宋文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就有一個又一個的官員從城墻下快步跑到了城墻之上。
他們一個個跪在蘇離的面前,沒有蘇離的允許,沒有一個人敢起來。
蘇離站在城墻之上,看著遠方的風景,心中卻是殺意沸騰。
“宋文,人都到齊了嗎?”
正跪著的宋文連忙站起來,看了看,低聲說道:“啟稟殿下,其余人都到齊了,只有校尉田游未到。”
“派人去了嗎?”蘇離淡淡的說道。
“派人倒是派人去了,只不過,這田游一直以來都囂張跋扈,仗著自己是那將軍葉林的小舅子,一直以來都不將其他人放在眼中。下官派過去的人被他打了一頓,趕了出來。”宋文沉聲說道。
蘇離點點頭,嘴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四方城城主熊海,副城主劉寬,守城將軍葉林在一時間被殺,我懷疑這田游有重大的作案嫌疑。誰人與我將那賊人拿下?”
蘇離的話剛說完,便有一人高聲說道:“末將劉福,愿往。”
“好,本殿下就在這里等著劉將軍的好消息。若是那田游膽敢拒捕i,格殺勿論。”蘇離沉聲說道。
劉福回答了一聲,便帶著人馬快步離開了。
一直站在蘇離身邊的楊寶,雖然心中也有很大的火氣,可卻沒有失了分寸,他走到蘇離的耳邊,小聲說道:“殿下,你這樣做很是不妥,恐怕那御史臺是要告你一狀的。”
蘇離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以為我不這么做,那御史臺就能夠放過我了?”
楊寶被說的啞口無言。
的確,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熊海三人的死絕對和蘇離脫不了關系,這樣的大事情也瞞不住,到時候在滿朝臣子的心中,蘇離早就被定為一個殘暴之人了。
“就算是我什么都不做,依然是有人希望我死的。”蘇離淡淡的說道。
蘇離的聲音很小,聲音里也滿是惆悵,不過卻被他身邊的楊寶聽得一清二楚。
楊寶心中一震,他這才意識到蘇離考慮的并不少。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劉福便帶著人走上了城墻。
遠遠的就能夠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大聲喊道:“我乃是校尉田游,將軍葉林是我的姐夫,你們誰敢動我,信不信我讓我姐夫都將你們治罪...”
“末將劉福參見殿下。啟稟殿下,田游已經末將抓獲,任憑殿下處置。”劉福跪在地上,高聲喝道。
蘇離看向了田游,田游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看著蘇離。
“田游,你是如何殺死城主,副城主和守城將軍的。你到底有什么圖謀,你的同黨還有何人?你若是從實招來,或許本殿下可以對你網開一面。若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就連你的家人,也要為你陪葬。”蘇離說道。
“你敢。我乃是太子門下,你敢動我,太子不會放過你的。”田游怒聲喝道。
蘇離笑了,原來是太子想要自己的小命。
“說吧,你到底還有那些同黨。若是都交代了,我還可以網開一面,饒過你,若不然的話,你就只有下去陪你姐夫了。”蘇離說道。
太子想要自己的小命,蘇離并不感到意外。
不要說太子,恐怕帝都之中想要自己小命的多了去了。
不過,能夠敢在正面上動手的,恐怕還真的不多。
“你血口噴人。別以為你是皇子,你就可以胡作非為,草菅人命了。誰不知道,你只不過是一個被廢的皇子,若不是你天賦好,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回到帝都去。你...”
田游正在高喊的聲音戛然而止,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道火蛇直接射進了他的頭顱之中,直接洞穿了他的頭顱,鮮血還沒有噴濺出來就已經被蒸發干了。
世界一下子都安靜了下來。
“宋文,找個地方,本殿下累了,要休息。劉福,保衛本殿下安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從現在開始,四方城戒嚴,只許進,不許出。”蘇離淡淡的說道。
劉福和宋文大喜,連忙答應了下來。
夜,如約而來,將整個四方城都籠罩在了其內。
蘇離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美麗的景致,眼中多了一些惆悵。
黑夜下的四方城進行了戒嚴,可許多士兵在大街上來來往往,破開了一個又一個高門大院,將里面的人帶走,將里面的財物全都收集到了一起。
那些都是平日里和城主幾人來往密切,或者是他們的親眷。
無所謂連累不連累,只要有那個可能,蘇離都不會放過。
有嫌疑的直接處死,沒有嫌疑的就抄家,關起來。
待到天明時分,劉福和宋文這才回來復命。
宋文呈上來的錢財的數目,蘇離卻是看都未看。
“這些錢財,一半換成銀票,我帶走。你們兩人辛苦了,每人留下一層,其余的三層就分為晚上有功的那些將士們吧。”
劉福和宋文大喜,連忙跪下叩拜。
吃過早飯之后,蘇離就離開了。
四方城發生的事情果然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大夏皇朝,蘇離回帝都的這一路上,再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攔路了。
回到帝都之后,蘇離被安排在了一個巨大的院子之中。
這是皇帝賞賜給蘇離的院子,足有十畝,假山奇石,美景如畫。
府里面伺候的下人就有一百多位,更有兩位宮中的貌美女子作為貼身侍女。
太后的壽辰在三天后,整個帝都開始裝扮了起來,也逐漸熱鬧了起來。
蘇離獨自一人走在帝都的大街上,他在這座城市居住了十年的時間,卻沒有機會看看外面的世界,甚至對于整個皇宮都是很陌生的。
在他的童年里面,都是孤獨,寂寞,甚至是彷徨的。
一個原本應該伺候他們的太監都能夠讓他們母子小心應對,甚至有時候為了能夠多要一些飯菜,母親還常常低三下四的求那些太監。
一幕幕不好的回憶涌上心頭,讓他的心情格外的差。
“前面的人快點散開,我的馬受驚了。前面的人快點閃開...”
一輛失控的馬車在大街上橫沖直撞,沿路一陣的雞飛狗跳。
一個小孩子無助的站在道路的中央,看著那飛奔過來的馬車,只知道大聲哭喊,卻是忘記了躲閃。
蘇離的身影出現在了那失控的馬車前面,一掌拍在了那馬頭之上,直接將那千里良駒斃于掌下。
一個婦人慌忙從路邊跑過來將那小孩抱住,練練道謝之后,慌忙逃開了。
“找死,竟然敢殺我們的馬。”
那馬夫看著自家的馬被殺,怒喝一聲,馬鞭猶如靈蛇一般向著蘇離的背部打去。
這馬夫的修為也不錯,先天八層的修為。
這一鞭的力道極大,若是尋常人被這一鞭打中,就算不被打死,恐怕也要留下難以醫治的傷病。
蘇離一把將那鞭子抓住,一帶,那馬夫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著蘇離飛去。
“手下留情。”
從那馬車的車廂之內傳出了一道急促的聲音,一道強大的勁力從車廂內射出,直接射向了蘇離的手腕。
蘇離根本就不理會那一道勁力,一掌拍在了那馬夫的額頭之上。
在那馬夫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中,直接將他斃于掌下。
“好膽。”
車廂之中的人再也坐不住了,飛躍而出,向著蘇離殺來。
兩道火焰從蘇離的掌中出現,直接殺向了來人。
那人大吃一驚,身影急退,一個翻身又出現在了那馬車之上。
“你是何人,竟然敢當街行兇,襲殺官員?”
怒喝的那人有著花白的胡子,身穿官服,應該是剛從皇宮里面上朝回來。
“你又是何人?”蘇離一臉平淡的說道。
“本官乃是當朝刺史。你是哪里來的刺客,你可知襲殺當朝刺史乃是死罪,是要株連的。”
“好大的官威,好大的帽子。在這大夏皇朝之內,沒有人敢說株連我的家族。”蘇離說道。
“閃開閃開,統統都閃開...”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幾個捕快快步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來到了雙方的面前。
“上官刺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當先的一個捕快一抱拳,沉聲問道。
上官刺史冷笑一聲,一指蘇離,怒聲說道:“本官早朝回家,只不過是馬受到了一點驚嚇而已。這個狂徒竟然敢殺本官的馬,又將本官的馬夫殺死,更是要對本官意圖不軌。這分明就是有預謀的,想要暗殺大夏國的官員。將他拿下,嚴加拷問,務必要問出他其余同堂的下落。”
那捕快答應了一聲,就要到蘇離的身邊拿人。
‘啪’的一聲巨響,那個捕快直接被蘇離一巴掌打飛了四五米遠,重重的摔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我乃是大夏皇朝十三皇子蘇離,誰敢拿我。”蘇離冷聲說道。
上官刺史聞言,大吃一驚。
皇宮之中在幾天之前就收到了十三皇子大鬧四方城的事情,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可是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四方城城主,副城主和守城將軍都是被蘇離殺死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剛剛還在早朝上該如何對待這位皇子而吵得不可開交,如今就讓自己在這里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