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涼風吹來,沒有禮帽護著自己的頭,總能覺察到絲絲涼意。
但是把禮帽當成火炮,用來復仇心里是真的爽。
“還能這么玩?”藍宇意外地瞧著眼前的場景,他并不清楚這道火炮到底能不能轟死莫明洋,但是從這絢麗的火柱,飛震起兩旁的塵灰的勢頭看來,他不死也慘。
可憐的莫明洋,好好跟藍宇周旋,未必會如此,但拉努勝就勝在來的時間,還有被人底看的實力。
說白了,還是在平靜的魚塘呆久了,猛然越過龍門,去大海暢游,才發現自己也不過是個化形的賴皮龍,離蛟龍還差十萬八千里,更別提如妖孽一般的真龍了。
等火柱漸漸隱沒,消失在禮帽內,藍宇才發現,莫明洋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跑了?”
(他沒了!)鎖鏈又冒了出來,有氣無力地說道。
意識空間內的紅色骰子也隨著他的虛弱,漸漸暗淡了下去,但是藍宇卻腦中卻沒有多少不適感。
(還差一個,快!)
“在哪?”
(在車站了。)
藍宇凝神,看向了那個自己當初夾著尾巴跑出來的地方,沉悶地吐了口氣。
這一次折回去,終于是自己主動出擊了。以后,他還要殺回學府,回去將那個把自己害的這么慘的主謀,給好好教訓一番。
他不單單害了前身的藍宇,還害了現在的藍宇!
藍宇腳下生風,沖向了車站。
車站之所以沒有一個明確的名字,一是因為這是唯一,二是因為,它實在沒多少人光顧。也就不需要所謂的名字。
十幾分鐘后,藍宇深呼了好幾口,站在了車站的門口。
好在秦鵬、酒鬼等人對他訓練的嚴苛,體力方面這才沒有落下,跑到車站時,他才沒有氣喘吁吁。
站在車站外,面前的門口,半開著,里面卻是漆黑如墨,仿佛荒廢了幾十年的偏僻遺跡一般,
外面的墻壁上爬滿的藤蔓與青苔。
離開的時候,藍宇沒有多留心思觀察,現在重新審視起來,卻像看鬼屋一般。
(他就在里面。)
“這么黑,有照亮的東西嗎?”
(你真當我是百寶箱?)
“嘿嘿。”藍宇打趣了鎖鏈兩句,還是鼓起勇氣朝空擋的車站內走去。
踏入車站大廳內,除了閘口注釋牌隱約閃現的微亮外,其他地方全都被恐怖的黑幕遮蓋住了。
藍宇小心翼翼地朝閘口處走去,同時也左右張望著四周,專心聆聽起無聲地環境。然而除了自己落腳的輕微聲響,依舊那深邃不透的漆黑外,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具體點。”
(不知道,我現在......只夠解決他了。)
藍宇一怔,聽鎖鏈的語氣,他覺察出經過“帽子戲法”和“封印盒子”后,鎖鏈依舊消耗巨大了。
看來想要越階解決這三人,不是那么簡單的。
此刻藍宇腦海中也生出了一個疑問,為什么這幾人幾年不見,實力精進了如此之多。
這就是學院的底蘊嗎?
當初那個看著電影,對自己不屑一顧的梅百面突然閃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噠!”
藍宇凝神,循聲望去,看到了一道寒光,借著微亮的閘口顯示牌的折射,暴露了他的位置。
(小心!)
一道穿破空間的穿刺突然來到了藍宇眼前,好在有鎖鏈的提醒,他提前朝身側挪動了一小步,這才讓槍頭從自己的耳側滑過。
緊接著,長槍一打,落在了藍宇的脖子上,將他擊倒,然后寒光又一次隱沒。
“該死,這里的環境對我不利。”
被擊倒在的藍宇,忙爬起身,半蹲在地面上,思索了一陣。
不一會,藍宇周身懸浮起了八張卡牌,這是他現在的極限了,跟當初握在手里一樣,不過召喚了8張卡片,就不能在將卡牌持在手中。
然后,他命令8張卡牌朝八個方向飛去,想要試探谷承彥的位置。一聲聲脆響在卡牌的試探下,從車站大廳內的四面八方響起。
“沒用嗎?”
(這些家伙雖然自大,但不蠢。)
藍宇輕視一笑,他不覺得這群人有多聰明。如果聰明,就不可能貿然前來,從鐘鼎鑫的話中聽得出來,這些人只是得到了所謂的默許,就帶著兵迫不及待地來了。
而且來地人,還是拿著長槍,顯然林芳沒有把真正地士兵下放給他們帶。
這樣地長槍士兵,更多是維護城內地治安,對付異獸,或是荒蕪地區地危險,還是波動槍來地實在。
藍宇又一次亮出了紅色卡牌,但是在左手還夾著一張”艾“字牌。
這一回,他只召喚出了6張卡牌,他先是朝閘機口丟出了“艾”字卡牌,等著閘口爆炸,引發出閃亮地光,然后再射出6張卡牌。
果然,為了防止光亮找到自己,害自己地身影被發現,有一道影子晃動了出來,但由于行動過快,藍宇第一眼還沒有看清具體方位。
當白色卡牌落位時,藍宇才觀察到有一道細小的影子為了躲避卡牌冒了出來。
“抓到你了。”
一張玫紅色卡牌,被他刻意藏在了身后。藍宇先是朝那個遮擋物的斜側方跑去,專門斜著身子朝前試探,讓谷承彥以為自己還在搜尋他的位置。
等到谷承彥準備出手時,一頂黑色禮帽飛了過來,他下意識地一挑,想要把禮帽挑飛。
結果是,禮帽在那一刻卻是被他挑破,落在了地上,然后化作銀灰消散。但也讓谷承彥的感知,在挑破禮帽的一瞬間消失了,那張緊跟著的玫紅色卡牌落在了他的臉上。
“看來禮帽會被人打破啊。”藍宇看到禮帽在半途被擊落時,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會,然后跑動了起來。
不過好在,紅色卡牌的火焰在谷承彥的身上燃燒了起來,讓藍宇安心了不少。
不用擔心,禮帽被破后,谷承彥的突然襲擊了。他現在得挨過火焰的灼傷先,在母星時代,記載的人類最痛的情況就是灼傷了。
那可是不亞于分娩的疼痛!
“啊——”谷承彥的嘶吼在火焰遍布全身后,響徹了整個車站。
(還不夠,讓我來。)
(切割!)
作為第三境的槍武師,谷承彥身體的抗性本就比莫明洋要強,所以藍宇需要趁現在補刀。
果然,紅色卡牌燃燒了一會,不到一分鐘就被谷承彥用一道銀色的護罩所抵擋了下來,但是他額頭上的大汗也說明,這突如起來的一下并不好受。
“藍宇!上次讓你跑了,這次沒機會了。”
陡然,兩道銀線不知從哪冒出,印在了谷承彥的身前。他舉著長槍,驚駭地盯著面前切割而來的銀線。
“不——!”
谷承彥的身體像鐘鼎鑫一般,被分割成了四份,噠的一聲,無力地墜落在了光滑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