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靜,還有的就是一雙雙死盯著你看的眼睛。
那都是被九荒殿關入九荒古獄的無上境修士,諸多修士看到古長青進來,一個個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睜眼看著,詭異氣氛,讓古長青有點不自在。
快步走到九荒古獄深處,古長青在里面見到了五間特殊的房間,這五間房間比九荒古獄其他房間要大上好幾倍,其中都有按照特殊方位設置,雕刻著龍紋圖案,數量是九根的柱子,有九根鐵鏈分別從九根柱子上伸出,將房間里的修士牢牢綁住。
五間特殊房間,一共有五個特殊的修士,一間房間一個。
其中一個修士,一頭血發,胡子拉碴,蒼老面容,有一雙極為詭異的血色眼睛,看起來有點嚇人。
還有一修士,身上衣服,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是個乞丐。有一女修,面色有些發紫,看起來有點詭異。有一修士,身如枯骨,沒有幾兩肉。
最后一個,就有點與眾不同了,身上衣服整潔,如翩躚公子,雙手潔白如玉,跟尋常人的五指不同,他是一只手有六個手指,雙手一共有十二個手指。
“血海老魔,絕命帝丐,紫面狼女,枯血骨魔,六指琴帝。”
古長青往五個房間走了一個遍。
這五個人,每一個在藏經塔諸多典籍中都有記載,是兇名赫赫,能止小兒夜啼的兇人,每一個都有帝境修為。
血海老魔,一身血海神通,可化無邊血海,將人化為一具白骨,曾經將九荒世界一個一流世家,以及那個一流世家下轄的億萬修士給血葬了。
絕命帝丐,乞丐出身,干得最狠的事不過是將他那個年代諸多宗門世家王朝最為出色的年輕一輩殺了個遍罷了,為的只是抽取他們的血脈煉入己身,化為提升自身突破至尊根基的資糧。
紫面狼女,精通狼毒一道,喜怒無常,喜則毒人滿門,怒則毒氣漫天,將一座座城池變成一座座死城。
枯血骨魔,跟公孫明一樣,為了煉制法寶,喜歡將人血祭了,但公孫明跟其比起來,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
公孫明不過是血祭了一座城,枯血骨魔玩得就有點大了,曾經將一個王朝的大半疆域給血祭了。
至于六指琴帝,相比是前四位,造就的殺戮就不是那么恐怖了,不過是勾引一下人家的老婆,看人不爽,順便滅人滿門,將方圓十里的人殺個遍罷了。
就這五位,曾經都是兇極一時,同樣也是威壓一方不知多少年,是九荒古獄內僅有的五位無上大帝境修士。
“小子,是九天一那個老不死派你過來的吧,要是來勸我們改邪歸正,就不必花費那個功夫,我們老早就已經是改邪歸正了,你讓那個老不死來放我們出去就行了。”
血海老魔聲音嘶啞。
“老乞丐一生行事,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心魔大道誓言就不必發了,答應的事情,自然會說到做到。”
絕命帝丐嘴上露出幾顆糟牙。
“關了我們上萬年了,也該放我們出去了,吾輩修行,講究的是快意恩仇,能修行到吾等一樣境界,哪一個手上不是沾滿血腥,只不過是我們沾的血多了一點而已。”
枯血骨魔語氣陰沉。
“幾位,別著急,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將你們放出去,都是九荒修士,一直將你們關在九荒古獄,這個事情做得確實是有點不地道,來,先把整個煉入神魂,你們就自由了。”
古長青露出一口潔白的白牙。
五位無上大帝,都是要落入他的手中,世上再無比這個更美好的事情了。
揮手。
有五座英靈祭壇子壇出現,眨眼分別出現在血海老魔他們面前,只要他們放開心神,就可祭壇入魂,重獲自由。
英靈祭壇現在已經蛻變至無上法寶的層次,要用來控制至尊境修士,可能有點費勁了,但要用來控制無上大帝,沒有多大問題,那是輕輕松松的事。
“小子,想動用手段來控制我們,你這個想法,有點危險啊。”
六指琴帝笑得有點危險。
也不想想,要他們真是有那么好控制,九荒殿豈會留他們到現在,早就將他們的生死掌控在手中了。
要知道,他們現在雖然是被九荒古獄封印了修為,但九荒古獄并不是廢了他們的修士,他們體內還是無匹大帝之力存在,力量雖不能外放,但可以輕松調用粉碎一切侵入他們體內的力量。
要不是可以輕松調動體內力量,維持自身運轉,他們也堅持不了這么久,可能早就化為一具枯骨了。
上次九荒殿就有一個擅長奴役之道的長老想動用手段奴役他們,奴役力量剛剛侵入他們體內,就被他們體內力量碾碎,還讓那位長老遭受反噬,現在有沒有恢復過來他們不知道,反正自從那次后,那位長老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九荒殿更是沒人來動用手段奴役他們。
“要不你試一試,讓看看到底是有什么危險?”古長青蠱惑。
“你不配。”
六指琴帝又不是傻子,豈會讓來歷不明的東西隨意進入自己的腦袋,真當他是沒長腦子啊。
“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
古長青一副你不配合,我很難做的樣子,大家有說有笑,愉快合作不好嗎,非得讓他用強。
“小子,你可以不為難的。”
紫面狼女一臉挑釁,想當年,無上大帝在她面前都得慎重說話,什么時候有人敢在她面前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了。
“既然紫面狼女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古長青一臉笑意,紫面狼女都說不要讓他為難了,那他只能是好心成全六指琴帝了,心念一動,英靈祭壇直朝六指琴帝腦門射去,沒入其眉心。
本來,按照六指琴帝的修為,古長青不說是讓英靈祭壇進入其眉心,能讓英靈祭壇靠近其身就已經是六指琴帝放水了,但現在六指琴帝被鐵鏈鎖死,一身修為不能外放,對古長青來說,那就是案上的肉,想怎么割,就怎么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