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助紂為虐,今日我便削你三成修為。”許仙話畢,隨手一劃,一道白芒閃過,幾位元嬰道君發現自己能動了,只是自己體內的元嬰萎靡不振。
元嬰巔峰的直接掉到了元嬰中期,元嬰中期的掉到初入元嬰。
要想再一次登上如今的境界,可比之前要困難多了。
這一手在圍觀之人眼中可是蠻橫的很,他們驚恐的看著許仙,在這個世界,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本事不濟,也認了。
可是如今雖然沒死,但是卻被削了修為,除了天才,一般人再想重新修回去,難度可要增上三分。
誰還沒幾個仇家,哪怕他們受到白家庇護,可是白家內部也有爭斗啊。
這幾個元嬰算是廢了,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路人紛紛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至于許仙則是直接離開了,而那些元嬰道君這時候哪里還敢追究,忙跑回了白家。
白家家主白求見到他們這樣,知曉是自己的兒子做下的后,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自豪,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眼珠轉了轉,暗思道:“這一手不比自己弱了,自己這傻兒子就那么受到天佑?”
隨后其又喚來了管家,仔細吩咐他,讓他備好禮物,好聲好氣的將白祎大少請回來。
而聽到這一切的白若卻面色難看,撫摸著手腕上的手鐲,“可惡,怎么會這樣。”
“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那個白祎又算得了什么。”一個清冷的聲音直接傳到白若的耳中,“你一定會成為這些年第一個飛升的人。”
白若道:“沒錯,我一定會飛升的。”
他握緊了拳頭,喃喃自語。想到上一輩他悲慘的一生,這一世重來,還有神女相助,他一定要成功飛升,他要讓當初看不起他的都付出代價。
其陷入了修煉之中,玉鐲中的神魂卻沉思起來。
“這白祎明明是個已死命格,如何還能存活于地?”
“也不知仙界的劫難結束沒有,便讓這小子去試試水。”
“千萬年的時間太難熬了……”
天光城客棧。
許仙盤坐在蒲團之上,面前是一個小巧的丹爐,爐火旺盛,許仙不時地往里面添加草藥,好似添柴燒火一般,基本上都沒有怎么操控。
“宿主,煉丹不是這么煉得。”看到許仙不斷糟蹋靈藥的系統,忍不住出聲道。
許仙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說煉丹要怎么煉?”
“當然是分解靈藥、會合靈液、凝聚成團、分而化丹……”系統跟許仙掰扯著煉丹須知一二三。這可是他之前帶過的宿主說的呢,那個宿主最后靠著煉丹直接成神了,同他解開了契約。
便是對方煉丹也是小心翼翼的對待每一個步驟,哪有像許仙這樣的。
許仙要是知道的話可能就會回答他了,畢竟這種低等級的丹藥,實在是沒有什么關注的必要啊,這要是老君來煉這種丹藥,怕不是半路上能睡著。
“我這也是啊。”許仙笑道,“看東西可不要只看表面啊,你不是系統嗎,你的算法更該精細才對啊。”
“系統怎么了,系統也不是全知啊。”小系統反駁道。
“好好好,那你就等我出丹。”許仙聽到小系統生氣了,旋即笑道。
足足三個時辰后,許仙一拍丹爐,只聽砰的一聲,一粒拳頭大小的丹藥從里面飛了出來。
許仙五指成爪,直接將其禁錮在手上。
隨后手掌上一團白色的火焰生出,不斷的灼燒著丹藥,直到這丹藥變成了黃豆大小才停下。
系統驚呆了,這跟自己知道的完全不一樣。
許仙沒有理會他,而是收起丹藥,出了自己房間,轉到隔壁房間。
“寶寶是餓了嗎,咱們下去吃飯?”孫沅道。
“不,我這里有個糖豆,想給哥哥吃。”許仙笑了笑。
隨后許仙便將自己煉制的丹藥取了出來,呈在孫沅面前。
孫沅先是看了看丹藥,隨后又看了看許仙,然后一句話不說的就將丹藥拿起,吞吃了。
那丹藥入口即化,隨后孫沅便感覺自己渾身開始疼痛,這股痛是從里到外的,便是以他的神魂都難以忍受。
他雙眼無神的看向許仙,卻見到許仙微微一笑,道:“收緊心神!”
一句話,便清除了所有的負面情緒,此時的孫沅不自覺的開始運行功法,周圍的天地靈氣瘋狂的往其體內涌。
整個天光城都受到了干擾。
修士都走出觀看,便看到龐大的天地靈氣,如同一個漏斗一般瘋狂。
天道意志又一次的出來,想要攔住孫沅,不讓其吸收這么多的靈氣。
此時仙界通道斷絕,便是成仙也飛升不了,不還是要消耗他這個世界的靈氣。而且他這個世界最多容納散仙級別,仙人若是臨凡,一個不小心可是會世界崩潰的。
“放心好了,不會給你搞到崩潰的。”許仙道。
“真的沒事嗎?我算到方圓百里的靈氣都被吸過來了。”系統在這時候插嘴道。
許仙:“……”
“不破不立,此界機緣應在此處。”許仙這般說道。
孫沅此時就感覺自己渾身的血肉骨骼都好似被打碎了重組一般,龐大的靈氣在沖刷著他的身軀。
距離天光城數十萬里的遙遠之地,那里廣闊無涯,土壤肥沃,有一個勢力統管此地,那就是九大宗門之一的摘星樓。
樓主喚作明鈺,壽不過三百,非常年輕,卻已經成了化神級別的大能,還不是前中后,是化神巔峰的強者,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不過誰讓人家有一個好師尊呢。
坊間傳聞,都說這明鈺是個黑心腸的,因為他竟然直接反叛了白玉京,不再聽從白玉京的號令。這不就是背叛了將自己推到這等地位的師尊嗎。
最奇怪的就是白玉京的凌陽圣君也沒有出面,好似不知道一般,既沒有追究,也沒有問罰,不光是對明鈺如此,便是數年沒有上交稅收的摘星樓也沒有什么說法。
那感覺就好似是自家徒弟離家出走,做師父的就在家焦心的等候。
此時明鈺正伏在案上不知寫些什么,忽然抬起頭顱,其面容姣好,好到雌雄莫辯,額心有一道火焰似的印記,內里金光流轉,一頭烏黑秀發盤于頭頂,周圍一些碎發稍顯凌亂。
其雙眼微睜的看向東北方位。嘴巴微張,不知說了什么,隨后其面色一變,身體便從屋內消失。
其余的八大宗門,亦是有人前去天光城。
看這個架勢,難不成是有人要飛升成仙了?
難不成天路通了?
白若此時卻面色難看的出了關,雖然他現在成功的突破了境界,但是若不是因為這些靈氣忽然被不知名的力量強行吸走,他現在說不定已然成就金丹中期了。
“這感覺是有人要成仙?難不成如今的天路通了?那是不是仙界的災難已經結束了?不對,這股力量還是差了些。”白若手鐲中的女子喃喃自語,“不管如何先去看看,萬一真的飛升了,那我也……”
白若也想看看到底是誰造成了這么大的動靜,害得他丟了一層境界。
此時的許仙就抱臂看著孫沅體內的靈力不斷地提純凝練。
抬頭掃了一眼半空,對那一個個的神識,并沒有理會。
不過防止有什么變故,許仙還是揮手立了一道屏障,這屏障便是化神巔峰的大能想要破開也需要費些功夫。
忽然天上雷云凝聚,烏壓壓的蓋住了百萬里方圓。
上面的威壓便是化神大能都抵擋不住,紛紛逃開。反而練氣筑基的修者沒有什么感覺一般抬頭看向黑下來的天空。
許仙饒有興致的看向雷劫,不知這個雷劫的作用是什么。許仙修道至今,還未曾受過天雷劫呢。
主要是天庭治下的修者,除了妖族化人,其余的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壞蛋,都不會經受天雷劫,至于神仙的三災五難則更多的是對心性或者道行的考驗,是不看你的修為手段的。
且說那些個化神巔峰的大能,看到天上的雷云,面帶喜色,將眼神放到了那將要渡劫之人的身上。
隨著劫雷一道一道的劈落,孫沅的臉型竟然開始發生變化,原先的臉龐比較普通,放到人堆里都注意不到,而此時的臉頰卻俊秀非常,皮膚白嫩的好似能掐出水一般,看上去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
而看到孫沅此時臉龐的一眾大佬,卻懵住了,瞪大雙眼,“凌陽圣君……”
“師尊——”明鈺離得老遠便看到了,語氣中有些激動又有些委屈愧疚。
在孫沅身旁的許仙,卻第一時間便入了他的眼,明鈺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著許仙,最后卻嗤笑一聲,不足為懼。
“他若是成仙,吸收了莫大的靈氣,我等豈不是再不能飛升?”這時候,天一宗的宗主忽然說道,這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眾人呼吸都停頓了一下。
“若能成仙,仙界便能降下仙靈之氣,到時候咱們自然便有機緣。”聽出天一宗主的言外之意,百草宗主笑著說道。
這時候的他已然是拿到了那一縷半仙之氣,有了這個,不管仙界通道開還是不開,他都能行走在修真者的前列。
而且這半仙之氣就是從這兩人身上得到的,這個都能隨手拿出,保不齊人家還有什么后手呢,就算沒有,人家也是圣君大人,他們沖上去找死不成?
“此話有理。”百獸宗主點頭道。
“飛升通道開沒開,你們還感受不到嗎?你們能引動雷劫嗎?”天一宗主道。
這句話說完,眾人沉默,他們都是化神巔峰的強者,只要能引動雷劫,便能成就渡劫大能,而渡劫期需要渡三次雷劫,過了便能飛升成仙。度不過有機緣的還能兵解修散仙,沒機緣的只能形神俱滅。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就感覺不到雷劫的存在,之前存在的渡劫大能也早就湮滅在了歷史的塵埃中。
若是果真如同天一宗主所說,今日凌陽圣君強行吸納靈氣,日后世間的靈氣稀薄,便是他們化神期的想要維持形體只怕也變得困難起來。
想到這里,幾大宗主互相看了一眼,只是他們八大宗門的實在不好出手,畢竟那是凌陽圣君,是建立了白玉京的散仙老祖,他們若是出手,名義上就不好聽。
畢竟他們八大宗門也是在白玉京的扶持下起來的。
一開始他們八大宗門都是白玉京內的八大閣樓,后來被分出去管理世間各地。
他們不好出手,但是下面的人可以啊。
不過短短時間,基本上所有的修者都聽到了渡劫的是白玉京的散仙老祖,凌陽圣君。
還沒等他們驚呼,便又有傳言道:如今天路斷絕,凌陽圣君渡劫,消耗了的靈氣是不會再生的,日后便是元嬰老祖都很難維持形體了,畢竟靈氣都沒有了。
而隨著這個傳言,則有另一個傳言,那就是:凌陽圣君身上有成仙的秘密,只要得了,便是元嬰都能白日飛升。
一開始眾人嗤笑,不管是真是假,那可是凌陽圣君,你又能如何呢?
而他們沒動彈,那些魔修卻忍耐不住,紛紛涌入雷云之下,妄圖攻擊正在渡劫的孫沅。
“蠢貨,是誰讓他們動手的。”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身穿白衣,看上去仙氣飄飄,但是眼神卻陰狠毒辣,面前的下屬沒有一個敢看他眼睛的。
“不……不知道,他們自己就沖了過去。”其中一個下屬戰戰兢兢的道。
此地這般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他們魔修,他們亦想分一杯羹。
只是在他們的計劃中是等到后面再動手的,到了后面幾層雷劫,便是散仙都難以抵擋的,畢竟那可是散仙渡成仙劫,跟渡劫期的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嗯?”斷情魔君輕哼一聲,雙眼微瞇,抬頭看向天邊那一朵靈云。
隨后斷情魔君嘲諷似的笑出了聲。
早就同你說過那人不是個好的,偏是不信。
不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