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給我說心里話,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及納妾之事了。”杜昭細細撫摸著她,從臉蛋滑到小腹。
“夫人此舉,莫不是因為……為夫……對你不好的緣故?”杜昭凝眉問道。
“不。”周娥皇一口否定,脹紅著臉說道:“郎君對妾非常好,正是基于此,妾才想著為郎君納妾。”
“這是……什么邏輯?”
通過一番掏心掏肺的交流,杜昭終于明白了。
最初的源頭,要從周娥皇的原生家庭講起。
她的親生母親走得早,是由她的父親周宗納的“岳小娘”一手養大的。
岳小娘,便是指“姓岳的小妾”。
這岳小娘出身低微,雖極得周宗寵愛但始終沒有將之扶正成為夫人。
她在養大周娥皇的過程中,難免給她灌輸某些“以小妾視角看待問題”的思想。
再者,周娥皇的父親周宗,先后娶了幾十房姬妾。
還有周娥皇的兄長周延嗣,也整了幾十房小老婆。
種種因素之下,周娥皇根本不排斥她的丈夫納妾,只需要她的丈夫始終以她為主即可。
另外還有一個現實的原因,便是……杜昭真的太猛了,她受不了。
“夫人,你這,你這……你不會嫉妒嗎?”杜昭聽罷她的心里話,還是覺得難以置信。
但其實,他這是以現代人的思維來評判古人了。
“郎君有所不知,但凡生妒都是因寵妾而疏遠正妻的緣故,妾相信郎君不會的。”周娥皇語氣堅定。
杜昭側身兩手捧著她的臉,認真說道:“夫人,不管以后如何,你始終都是我的發妻,你在我心里始終都是最重要的!”
“嗯,我相信。”
“至于納妾之事……先按下不提,為夫現在還有許多大事要做,不想分心,你明白嗎?”
“明白了,可是郎君你這……”周娥皇欲言又止。
杜昭秒懂,進而邪惡一笑,捧著她臉蛋的手摸到她那鮮紅的櫻桃小口,笑道:“其實,還有另外的法子,同樣樂趣橫生。”
“什么法子?”周娥皇懵懂,尚不知她將“大開眼界”。
“來吧夫人,為夫親自指點你……”
歡樂不知幾度。
新奇的玩法,直到夜深兩人才酣然睡去。
翌日。
杜昭打著哈欠走進牙堂。
杜建徽、周庭、侯仁矩、李安、吳應輝、田秀芝、郭大勇、陳頂天等諸人早已到齊。
眾人紛紛扭頭看著哈欠連天的杜昭,面色各異。
但是,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子,因為今天的報紙上要刊載雪膚膏販賣的具體方法。
杜昭那個“賺數十萬貫”的大計劃,成敗就在今日。
眾人心中無不憂慮。
因而稍稍一愣后便單刀直入,問道:“郎君有幾分把握?”
“阿翁和諸位請放心,我有九成的把握。”杜昭在節度使專屬大椅上坐下,灌了一口濃茶提神。
“九成把握!”周庭、侯仁矩等聞言,不由輕舒一口氣。
可是,在此事沒有真正辦成之前,眾人內心都不踏實。
侯仁矩代大家問道:“郎君可否將那法子透漏一二,也好教屬下等稍稍安心。”
眾人包括杜建徽都齊刷刷看著杜昭。
杜昭大馬金刀坐在那里,一臉淡定,歉然道:“阿翁諸位,切莫著急,我這法子提前透露可就不靈驗了。”
“不過我可以提前告訴你們,今天的局勢將起起落落,但最終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各縣商賈都將爭搶著加入那‘經銷商會’。”
眾人見此,也只得壓下心里的疑惑……
相較于周庭、侯仁矩等人的疑惑,蘇州城中各路權貴、富商、大戶們,則是喜笑顏開且急不可耐,太剛蒙蒙亮就等候在中吳書坊門前。
他們要第一時間搶到今天的報紙。
重點是了解那雪膚膏販賣的具體方法。
“經昨日之后,雪膚膏早已傳遍全城,莫說婦孺,恐怕就連街邊的乞丐都知道雪膚膏的大名!”
中吳書坊大門緊閉,還未到開門營業的時間,但門前大街上早已人山人海。
人們迎著朝陽開始熱議起來。
“是啊,昨夜我家那位跟我慪了一整夜的氣,硬吵著也要一塊雪膚膏。可是她也不想想,昨天的拍賣,最高賣到了四萬貫一塊……”
“所以說,雪膚膏的生意一定大賺!”
“對對!單單在這蘇州城中,雪膚膏就不愁賣,更不用說販運至其他地方。”
“就是不知道這雪膚膏究竟以何種方式販賣,誒,這中吳書坊怎么還不開門?”
“就你?雪膚膏此等妙物世所罕見,人人都知道這生意好做。但是,這門生意不是一般人可以做的!”
“我知道啊,在下來此不過瞧瞧熱鬧罷了……”
與此同時。
杭州。
思政堂。
胡景思、胡圖、斜滔等人,聚在思政堂中也在關注雪膚膏之事。
“這個杜三郎……”胡景思背著手在堂中踱步,“先前還真是小瞧此人了,之前的事暫且揭過不提。”
“單單現在這個什么……什么……”
胡景思卡住,在胡圖、斜滔及諸位幕僚茫然的視線下,他走回案臺拿過一份碩大的報紙一看,才接著說:“這個‘中吳民報’!”
胡景思放下報紙,繼續背著手在堂中踱步,道:“單單是現在這個‘中吳民報’,老夫就看不透這其中究竟有何玄機。”
“是啊,這‘中吳民報’說它是邸報吧,可任何人都能翻閱,說它不是邸報吧,可……可這東西不是邸報又是什么?”有幕僚感嘆。
“這上面的‘時事專欄’、‘奇聞軼事專欄’等倒也罷了,可是這‘話本專欄’和‘廣告專欄’又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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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聞所未聞!”
“不知所謂!”
“還有那雪膚膏,經這‘中吳民報’一宣揚,竟鬧得蘇州滿城皆知。甚至今早屬下還聽拙荊也在念叨那雪膚膏……”
“管它是什么東西!”這時,胡圖拍案而起,粗聲粗氣說道:“這什么狗屁報紙,據說竟不要一文錢,誰都可以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