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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變動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顯然是看出顧言身份不俗,站出身詢問道。

  “我到底是什么人?你馬上就能知道。”

  “來人!給我全部拿下!”

  隨著顧言一聲令下,眼前這數道身影猛然朝著這數十位彪形大漢撲了上來。

  彪形大漢看似兇猛,實則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頃刻間,便被制服在地。

  男子見狀,整個人癱坐在地。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可知,本官是什么身份?”

  “殿下,您要不要回屋歇息?”

  直到現在,男子都想以官位呵斥顧言。

  但是他卻低估了顧言的身份,只見顧言拾起地上一枚長棍。

  朝著男子緩緩走來,不等男子開口。

  已然是一棍上去,直接拍掉男子滿嘴牙齒。

  聽到顧言如此吩咐,小春子唯有轉身接過侍衛遞過來的雨傘。

  不知為何,小春子總覺得自家殿下同旁人不太一樣。

  在旁人眼里,很多事情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可是在自家殿下眼里,卻并非如此。

  正因如此,小春子才越發欽佩自家殿下。

  “顧兄,你是不是覺得這河壩崩潰有別的問題?”

  站在顧言身旁,手持雨傘的李成海輕聲問道。

  聽到李成海所言,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隨后苦笑著點了點頭,轉身朝著小春子吩咐道。

  “小春子,你立刻替本宮找來詳細文書。”

  “本宮要知道,河壩鞏固了多少年。”

  雖然夏國數十年沒有發生過洪澇,可是顧元武卻很是注重這塊。

  只因顧元武知道,洪澇的危害有多大。

  聽到顧言吩咐,小春子連忙轉身退下。

  “李兄說的不錯,我覺得此事遠遠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按照洪澇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這么快。”

  “我現在只希望,是我想太多了。”

  看著眼前磅礴大雨,顧言苦澀的呢喃道。

  李成海點了點頭,顧言現在說的不錯。

  沒辦法,實在是眼前這般景象太過匪夷所思。

  按照常理來說,如果真的發生洪澇。

  各地官府應該第一時間治理,覆滅郡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最起碼,傷亡不會如此慘重。

  李成海知道,有人要為此事付出代價。

  “殿下!大事不好了!”

  先前離去的小春子,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見到小春子如此模樣,顧言同李成海皆是微微皺著眉頭。

  顯然,顧言同李成海想到了什么。

  “但愿那些人,不要自以為是。”

  李成海自顧自呢喃道,隨后便跟著顧言一同上前。

  “小春子,你這是怎么了?”

  “本宮不是讓你查找文獻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言心里早就料到結果會如何,但還是得詢問一番。

  “殿下,奴才按照您的吩咐調遣文獻。”

  “不曾想,文獻早就在殿下抵達之前。”

  “遭人破壞,別說調查連文本都不見蹤跡。”

  小春子滿臉急切的說道,而顧言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到顧言如此模樣,小春子可謂是一臉茫然。

  怎么也想不明白,顧言現在為何還能笑得出來。

  “呵呵,李兄你看看。”

  “這就是夏國朝臣,出了事情,第一時間將文獻毀掉!”

  顧言轉身,朝著李成海笑著說道。

  李成海摸了摸鼻尖,苦澀的點了點頭。

  “殿下,文獻不是被歹人毀掉的嗎?”

  小春子一臉不解的問道,顧言淺笑著解釋道。

  “你覺得,什么樣的歹人要毀掉毫無價值的文書?”

  “并且,剛好是在我們抵達之前毀掉?”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不希望文書落到本宮手中。”

  “小春子,你好好想想。”

  “現在需要這么做的,都有誰?”

  聽到顧言所言,小春子猛然反應過來。

  隨后,滿是難以置信的看向顧言。

  “殿下!您的意思是說!”

  “可這是為什么呢?郡守大人根本沒必要這樣做啊?”

  “沒必要?小春子你太天真了。”

  “如果真沒必要,你覺得郡守為何將此事隱瞞?”

  “會做這種事情的,除了郡守沒有旁人。”

  李成海轉身,朝著小春子輕聲解釋道。

  “可是!可是!”

  “他們怎么敢這樣?難道當殿下看不出來不成?!”

  反應過來的小春子,看向李成海急切問道。

  “怕?他們當然怕。”

  “正是因為怕,所以才作出這些事情來。”

  “只要沒有證據可循,哪怕顧兄如何動怒。”

  “都拿他們沒有辦法,想來他們是如此覺得。”

  “所以,才會作出焚毀文書的舉動。”

  “顧兄,你準備怎么做?”

  說到底,最后還是得讓顧言自己來處理。

  聽到李成海詢問,顧言嘴角微微上揚。

  “既然他們覺得,本宮不敢對他們做些什么。”

  “那本宮可得讓他們見識見識,本宮的手腕如何。”

  “數十萬百姓生死!難道他們以為焚燒文書就能避免嗎?!”

  顧言攥傘柄,怒不可遏說道。

  先前顧言就從上官淵口中得知,因為洪澇足足死傷數十萬。

  這數十萬百姓,原本能夠安然無恙。

  可就是因為這些朝臣馬虎大意,導致殞命。

  顧言可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必須嚴懲!

  “顧兄,你準備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既然他們敢焚毀文書,就應該想過后果。”

  “顧兄,你也說了。”

  “既然他們敢焚毀,那也就說明他們有所準備。”

  “難道說,顧兄你準備?!”

  似乎是看出顧言想做些什么,李成海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

  “李兄,我需要你的幫助。”

  “李兄,你應該也知道。”

  “審訊這方面,我的手段不如你。”

  “甚至,我沒有把握能讓他們開口。”

  “還請李兄,出手助我一臂之力!”

  顧言朝著李成海,嚴聲請求道。

  “顧兄,你這可不是請人幫忙的語氣啊?”

  “再者,讓我來審訊他們。”

  “顧兄,你是認真的嗎?”

  “到時候,萬一出現什么傷亡,我只是一介商人,可承擔不起這責任。”

  李成海連忙擺手說道,顧言如何聽不出李成海的意思。

  “請李兄放心,若是李兄能讓那些朝臣伏法。”

  “出任何差池,我來扛著!”

  看得出,那些朝臣已經徹底惹怒顧言。

  如若不然,顧言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好!有顧兄這番話!”

  “那我就放心了!請顧兄放心!”

  “三天時間!我只需要三天時間,便能讓那些朝臣認罪伏誅!”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顧兄你對外聲明一下。”

  李成海看向顧言,淺笑說道。

  “請李兄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此刻留在城中的朝臣,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

  顧言現在會同李成海聯手,并且矛頭直指他們。

  城中,因為洪澇緣故收留了許多外來百姓。

  使得整個城中,氛圍變得極其緊迫。

  無論是口糧也好,還是治安都是個嚴肅問題。

  最起碼,顧言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李兄,我們帶來的口糧最多能支持城中百姓幾日?”

  “最多幾日?最多三日。”

  “三日過后,不止是城中百姓斷糧。”

  “可能我們也得斷糧,所以我勸顧兄還是別想太多。”

  李成海如何不明白,顧言問這些是想做什么。

  雖然很是殘忍,但事實如此。

  不管是顧言,還是李成海都沒有辦法改變。

  “若是無法解決溫飽問題,便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傳令下去!開糧放倉!”

  “顧兄!我剛剛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我明白,還請李兄支持我!”

  看著顧言堅定眼神,李成海皺著眉頭撓了撓頭。

  “我想我一定是不正常!居然會想答應你!”

  “罷了!罷了!”

  “誰讓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支持你還能支持誰?!”

  “吩咐下去,將李家商票內全部口糧拿出來救濟難民。”

  “若是誰敢從中阻攔,就說是少當家的命令!”

  隨著顧言同李成海吩咐下去,很快城中百姓便聽到風聲。

  盡管還下著大雨,但絲毫不影響城中百姓前往粥棚的熱情。

  畢竟這些城中百姓,已經多日沒有吃過熱粥。

  讓顧言沒有想到的,則是上官武同樣也是數日沒有喝過。

  原來上官武為了能平息百姓間隔,選擇以身作則。

  屬實是震撼到顧言同李成海,李成海也明白。

  為何夏國能走到今時今日這般地步,有上官武這般臣子在。

  怕是不想強盛,都很難吧?

  上官淵小心翼翼喂上官武喝粥,上官淵怎么也沒有想到。

  一碗熱粥,是如此的來之不易。

  “放心吧,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已經吩咐下去,再過幾日糧食便能送到城中。”

  “到那時候,所有人都能吃得上白米。”

  聽到顧言所言,上官武伸出滿是褶皺的手掌握住顧言。

  “讓殿下操勞了,臣罪該萬死!”

  “老將軍!您快別這么說!”

  “要不是您老坐鎮,怕是城中百姓得不到我來就已經大亂了。”

  “真正罪該萬死的!應該是那些失職朝臣!”

  “殿下?您都知道了?”

  “看來,老將軍也知道不少啊?”

  “殿下說笑了,老臣雖然早有提防。”

  “可不曾想,單憑老夫父子并非他們的對手。”

  “要不然,老夫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胡作非為。”

  說到激動的地方,上官武忍不住咳嗽起來。

  “老將軍,您千萬要保重身體!”

  “若是您有什么閃失,讓我如何向父皇向天下交代。”

  雖說當初是上官武執意要留下,但其中也有顧言的緣故。

  如果上官武真的有什么閃失,顧言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離開郡守府邸后,顧言先前的打算越發堅定。

  “殿下,您接下來準備去哪里?”

  “還能去那?當然是去看看那些酒囊飯袋都在做些什么!”

  馬車很快便來到,先前上官淵告知自己的地方。

  還未登門而入,顧言就嗅到一股酒香味。

  這讓顧言不由皺了皺眉頭,隨后示意小春子敲擊木門。

  “來了!來了!”

  “誰啊?到底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就敢來亂敲門?!”

  屋內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這讓顧言眉宇間的不悅越發明顯。

  事實上,就連小春子都覺得有些過分。

  言語之間,實在是太過隨意和敷衍。

  當木門被打開,只見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不悅的看向小春子與顧言。

  “小子,是你敲的門?”

  男子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小春子的身份,略顯不悅的質問道。

  小春子剛想開口,顧言便出手制止。

  一方面是顧言不想,小春子暴露自己身份。

  而另一方面,便是眼前這位大腹便便男子嘴角的油漬。

  “敢問閣下,這是什么?”

  顧言伸手指向男子嘴角的油漬,言語冷淡的問道。

  “嗯?這是什么關你屁事!”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男子伸手擦了擦嘴角油漬后,瞪了一眼顧言威脅道。

  “上官老將軍連碗熱粥都合不上,你們卻在這里大快朵頤?!”

  “你們這樣做,對得起上官老將軍嗎?!”

  顧言上前,推開木門怒喝道。

  “怎么?你小子現在是想多管閑事咯?”

  “兄弟們!有不開眼的!你們說怎么辦?”

  男子轉身,朝著屋內呼和道。

  沒過一會,只見數位彪形大漢走了出來。

  每個人的手中,還握有棍棒。

  小春子見狀,下意識擋在顧言身前。

  若是顧言有什么三長兩短,小春子怕是沒好日子過。

  顧言卻是示意小春子讓開,顧言今日倒要看看。

  這些人,到底敢不敢對自己動手。

  然而,顧言卻低估了這些人。

  既然這些人能做得出,躲在暗中大快朵頤。

  那么試問,還有什么事是他們做不出來的?

  說罷,數十位彪形大漢朝著顧言就準備招呼上來。

  電光火石之間,數道身影擋在了顧言身前。

  而男子見到這數道身影后,臉色逐漸鐵青。

  最后皺了皺眉頭,滿是疑惑的看向顧言。

  現在出現在顧言跟前的,都是上官武的貼身侍衛。

  武藝不說出神入化,都是個中好手。

  常年跟在上官武身邊,沒有上官武的命令。

  這些侍衛可不會擅自離開,哪怕上官淵都不能。

  但是現在,這些侍衛卻出現在顧言跟前。

  并且,姿勢保持著跪拜模樣。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現在奉顧言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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