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此之前,齊越兩國之間不可能再結盟。
鹽城,上官武看著回撤的齊越兩國大軍感到費解。
明明只要在攻打幾日,說不準就能攻下鹽城。
現在離去,豈不是無功而返?
一時間,上官武竟有些不明白齊越兩國國君的想法。
但是不管怎么樣,齊越兩國退兵對于上官武與鹽海之濱都是一件好事。
最起碼,不用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吩咐下去,讓將士們盯緊點。”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稟報老夫。”
上官武朝著身后眾將士吩咐道,確定無誤后才轉身離開。
回到住處沒多久,上官武便靠著椅背睡了過去。
上官淵見狀,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
“你爹現在怎么樣了?需不需要召大夫過來?”
王源看向上官淵,擔憂的問道。
“王叔不必擔心,我爹就是太累了。”
“稍微休息一宿,就沒多大問題了。”
上官淵朝著王源,淺笑著說道。
“說的也是,先前全靠著你爹坐鎮,才確保鹽城萬無一失。”
“所幸齊越兩國退兵,你爹總算是能好好歇息了。”
“老夫就不打擾了,你爹什么時候醒了,記得派人通知老夫一聲。”
王源說罷,轉身便離開了鹽城郡守府邸。
目送王源離開后,上官淵這才松了口氣。
直到現在,上官淵才算是接受齊越兩國退兵的事實。
實在是先前所發生的一切,都遠遠超出上官淵的想象。
好在這一切總算是過去了,想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回到顧言身邊。
王源剛剛離開沒多久,蜀王顧衡便登門拜訪。
上官淵有些疑惑的看向顧衡,自然是困惑顧衡現在來此的目的是什么?
隨后得知,顧衡是聽聞上官武忽然昏厥過去的消息后。
這才慌忙趕來查看,上官淵不禁感到哭笑不得。
隨即告訴顧衡不必擔心,其父上官武并非忽然昏厥而是太過困乏。
聯想到上官武這段時間的操勞,顧衡這才放下心來。
吩咐親衛,將蜀王府邸中那些珍貴草藥送到上官武手中。
反正是在顧衡看來,自己用不上那些草藥。
堆放在蜀王府寶庫中,只會暴遣天物。
既然如此,還不如用在合適的地方。
盡管上官淵百般推辭,但是最終還是說不過顧衡只好收下。
誰讓顧衡先前把顧言搬出來了,對于上官淵而言。
顧言簡直是絕對的存在,因此上官淵才沒好意思繼續拒絕顧衡的好意。
與此同時,齊越兩國退兵的消息不脛而走。
遠在涼都的顧璽,如今都得到風聲。
涼都城中,顧璽看著手中書信嘴角微微上揚。
“皇兄啊皇兄,臣弟對你當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顧璽放下書信后,發自肺腑的感慨道。
“王爺,莫非齊越兩國退兵的的消息是真的?”
鶉衣來到顧璽身旁,替顧璽斟滿茶盞后故作疑惑問道。
“當然是真的,那還能有假?”
顧璽將手邊文書遞給鶉衣后,淺笑著說道。
鶉衣接過書信,隨即審閱起來。
隨后鶉衣總算是明白,為何顧璽剛剛會發出那般感嘆。
哪怕是鶉衣,在看完書信后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顧言了不得。
只怕誰都沒有想到,顧言竟與秦國長公主是指腹為婚。
秦國現在派兵圍攻齊國,也算是合情合理。
現在想想,最后悔的怕不是齊越兩國。
倘若齊越兩國知曉,秦國與夏國之間的關系。
只怕再借給他們幾個膽量,都不敢貿然對夏國發動攻勢。
可惜,現在無論說些什么都已經太遲了。
“王爺難道就不擔心,太子殿下站穩腳步之后,對王爺出手嗎?”
鶉衣將書信放回顧璽身旁,略顯擔憂的詢問道。
“皇兄站的越穩,本王的興致就越高。”
“若是輕易就能戰勝,本王反而沒有多少興致。”
顧璽抿了口茶盞后,略帶玩味的笑道。
“王爺既然都這么說了,那妾身暫且告辭。”
得到顧璽的答復后,鶉衣起身便準備離去。
正當鶉衣推開房門的時候,顧璽卻喊住鶉衣。
“愛妃,不管怎么樣,這都是本王與皇兄之間的恩怨。”
“倘若是讓本王得知愛妃再敢從中作梗,到那時候別怪本王沒有提醒愛妃。”
“王爺說笑了,妾身豈敢從中作梗。”
盡管鶉衣嘴上如此說道,但是低垂著的俏顏卻好似不是這個意思。
“看樣子,還是本王給她的權利太多了。”
“以至于,讓她忘了界限在哪里。”
看著鶉衣離去的背影,顧璽坐在搖椅上自顧自呢喃道。
另一方面,抵達楚國地界的平原侯受到來自楚懷琛的熱情招待。
只所以沒有帶著平原侯面見楚懷王,其中也是有楚懷琛自己的想法。
自然是在楚懷琛看來,一旦讓楚懷王知曉自己的布局之后。
勢必會命令自己,將平原侯介紹給自己那兩位無用的兄長。
畢竟在楚懷琛看來,楚懷王從未認可過自己。
甚至,楚懷王從未想過將王位傳給自己。
不僅如此,更是一直以自己為恥。
只因自己的母親,是一介素衣(譬如宮女民女)。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使得楚懷琛只能想方設法靠著自己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
平原侯是楚懷琛所看重的盟友,又豈會輕易讓出去。
將平原侯等將帥安排在自己所在封地后,楚懷琛一直關注著齊越兩國的動靜。
只所以如此關注,是因為楚懷琛想要看看。
顧言究竟能如何化解鹽海之濱的危機,然而結果遠遠超出楚懷琛的預料。
楚懷琛不得不感慨,顧言有一個好父親。
在顧言尚未出生之前,就已經替顧言拉攏了一個強有力的盟友。
“本王真是越來越期待,日后與你交手那日。”
“顧言,希望你不要讓本王失望才好。”
“差點忘了,誰知道你能不能堅持到那天呢?”
“若是讓其他諸侯國得知,夏國與秦國之間的約定。”
“只怕其他諸侯國是不可能放任不管的,顧言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呢?”
楚懷琛站在庭院之中,抬頭看著滿天繁星淺笑著呢喃道。
“亂世,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