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懷琛兄長,楚國太子與二皇子皆在現場。
兩者見到楚懷琛到來后,紛紛起身相迎。
在旁人面前,該有的還是要有。
“三弟,你不是說不來了嗎?”
“怎么突然又來了?快快上座。”
雖說楚懷琛這兩位兄長,都不是很待見他。
但沒辦法,誰讓在場還有其他王公貴族。
若是因為不接待楚懷琛,導致那些王公貴族對其產生不好的想法。
那么當真是得不償失,楚懷琛自然明白自己這兩位兄長在想些什么。
卻也沒有在意,只是淺笑著點了點頭。
隨后領著顧言與李成海,一同坐了下來。
楚懷琛這舉動,顯然是引起了兩位兄長的疑惑。
自然是在這兩位兄長看來,能讓楚懷琛如此敬畏有加的。
好似從未見過一般,并未他們還發現。
現在有這樣感覺的,在場這些王公貴族都有。
于是乎,忍不住心中疑惑上前詢問道。
“三弟,這兩位是?”
開口的這位是楚懷琛的二哥,正是楚國二皇子楚懷意。
楚懷意大腹便便,端著酒盞主動上前詢問道。
而楚懷琛卻明白,自家二哥多半是聽從大哥的差遣。
恐怕現在對顧言與李成海感興致的,應該是自家大哥才對。
“差點忘記介紹了,這兩位可是從夏國不遠萬里趕來。”
“不用我說,二哥你應該也猜到了吧?”
事實上,楚懷琛現在這些話都是對自家大哥楚懷遠所說。
果不其然,正當楚懷意任然是一臉茫然不知所云的時候。
楚懷遠卻是一臉匪夷所思,主動起身來到顧言跟前。
“敢問,這位可是傳聞中的夏國太子?”
“什么傳聞不傳聞,楚國太子說笑了。”
不管怎么樣,該給的面子顧言還是得給的。
更何況,楚懷遠同自己一樣都是太子身份。
然而顧言卻并不知道,自己此番答復。
瞬間引起在場所有人的關注,那些王公貴族紛紛放下手中酒盞。
只因他們清楚,如果顧言真的是夏國太子。
那么絕對是他們拉攏的最佳人選,哪怕無法拉攏。
能夠在顧言面前,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這也都有利于他們日后的發展,如此想來。
顧言瞬間從先前的并不起眼,到現在令人虎視眈眈。
顧言似乎是察覺到在場王公貴族眼神的變化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畢竟這樣的反應,顧言早就習以為常。
楚懷遠在得知顧言身份后,并沒有絲毫懷疑。
畢竟楚懷王先前書信,相邀夏國太子前往楚國一聚。
此事已經人盡皆知,同時也得知夏國太子答應赴約。
除非楚懷琛瘋了,否則不可能帶著一個假的夏國太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正因如此,楚懷遠直接坐在顧言身旁。
絲毫沒有搭理李成海,這讓李成海有些無奈。
但是李成海心里明白,在眼前局勢下。
哪怕這些王公貴族得知自己身份,只怕態度也不會有多少改變。
最起碼,不可能超過顧言。
原因很簡單,李成海說白了能否接替李家都是個問題。
但是顧言不一樣,太子儲君那可是不會被輕易撼動的地位。
不出意外,顧言將會成為夏國下一任皇帝。
同一位皇帝交好,還是同一位富商交好。
答案似乎很顯而易見了,清楚這點的李成海。
選擇主動搭理楚懷琛的二哥,根據先前所得知的消息。
楚懷意可謂是出了名的廢柴,整天除了吃喝玩樂基本什么正事都不做。
如若不然,楚懷意也不會是現在這般身材。
不知為何,李成海總覺得楚懷意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因此,選擇主動搭話。
與此同時,剛剛坐下的楚懷遠主動向顧言示好。
“久聞夏國太子之名,今日見面。”
“果然是人如其名,我敬你一杯。”
同為太子,楚懷遠沒辦法在顧言面前擺譜。
畢竟,真要擺起譜來。
楚懷遠可不是顧言的對手,楚懷遠心里還是清楚這點。
“楚國太子說笑了,你也是一樣。”
顧言端起手邊酒盞,與之交杯后一飲而盡。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爽快的人!”
“今后要是有什么困惑,盡管來問我。”
“畢竟你也知道,咱們都是太子。”
“經歷過的事情,可不是旁人所能體會的。”
“三弟,你說對嗎?”
楚懷遠沒有絲毫掩飾,直接看向坐在一旁的楚懷琛淺笑問道。
“皇兄說的在理,顧兄你可得記住了。”
楚懷琛沒有絲毫怒意,反而是一臉不過如此的模樣說道。
這屬實是讓顧言感慨,難怪楚懷琛能作出先前那么多事情。
怕是告訴旁人,旁人也不會相信。
“既然,懷遠兄都這么說了。”
“那我也就不客氣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勞煩懷遠兄了。”
對于顧言此刻的稱呼,楚懷遠非但沒有絲毫怒意。
反而覺得,這是顧言在向自己示好的一種方式。
這不禁是讓楚懷遠大喜,連夏國太子都認可自己。
還有誰敢不認同自己?誰能想到堂堂楚國太子。
居然如此想要得到旁人的認可,只怕就連顧言自己都沒有想到。
“聽說懷遠兄府上,正舉行一場辯論大會?”
顧言放下酒盞,抬頭看向楚懷遠詢問道。
“確有其事,怎么?顧兄也有雅興想要摻和一手?”
既然顧言提及此事,那么楚懷遠自然不能避而不談。
聽到楚懷遠的詢問,顧言下意識點了點頭。
說實在的,顧言還真好奇這個時候的辯論大會是什么樣子的。
“既然顧兄感興趣,那我自當奉陪到底。”
“不過辯論大會可不在這里,顧兄真想見識見識。”
“還請顧兄,跟我來。”
辯論大會屬于特別枯燥無味的事情,又豈會引起這些王公貴族的興致。
這些王公貴族現在來此,多半是給楚懷遠面子罷了。
然而,當在場這些王公貴族見到顧言與楚懷遠起身。
看架勢,是準備前往辯論大會的時候。
只見這些王公貴族紛紛起身,示意楚懷遠。
他們現在也想看看,所謂的辯論大會。
楚懷遠卻是心里明白,這些王公貴族哪里是對辯論大會感興趣。
擺明是對顧言感興趣,不過卻并未戳穿。
畢竟這種事情,彼此心里清楚就行了。
辯論大會開設在太子府內府,當眾人抵達現場的時候。
在場學子,紛紛楞在原地。
原以為,沒有人會來現場旁聽。
不曾想,現在居然都來了。
更沒想到,為首的居然是太子殿下。
“學生,見過太子殿下。”
在場學子,紛紛朝著楚懷遠抱拳示意道。
“都坐下吧,站在這里成何體統。”
“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些便是我楚國東郭書院的翹楚。”
接過李成海遞過來的書信,書信封口還在。
證明李成海并沒有趁著自己不在意,查看過書信內容。
當然,哪怕李成海真的查看。
顧言也不會說些什么,當顧言拆開信封仔細查閱片刻之后。
顧言臉色有些許變化,不等李成海上前詢問。
只見顧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這越發是讓李成海覺得疑惑不解。
顧言并沒有將書信交給李成海,反而是直接將書信點燃。
“這……顧兄,你那位二弟書信中都說了些什么啊?”
李成海并未制止顧言點燃書信,反而是等到書信徹底焚燒殆盡之后。
這才抬頭看向顧言,輕聲詢問道。
“沒什么事,只是我那二弟明白我的苦心。”
“特意書信一封,讓我能安心前往楚國。”
顧言淺笑著說道,李成海聽罷略帶思索的皺了皺眉頭。
顯然是在李成海看來,書信內容絕不會如此簡單。
再加上,李成海先前對顧璽有所了解。
深知顧璽可是對太子之位,念念不忘。
現在怎么可能,錯過如此絕佳時機。
最起碼,換做是李成海自己絕無可能。
但是李成海卻不能說些什么,不管怎么說。
這始終都是顧言的家事,自己這一外人現在也說不了什么。
事實上,顧言所言非虛。
書信之中,顧璽頭一次表現自己的看法和意見。
這是顧言沒有想到的,并且顧璽再次聲明。
當日落水一事,的確與他沒有干系。
盡管顧璽知道,顧言并不會相信。
事實上,顧言從未放棄調查此事。
雖然很多人都說,此事與顧璽有莫大瓜葛。
但是顧言卻并不這么認為,甚至是在顧言看來。
如果顧璽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有許多辦法可以做到。
根本沒必要,用如此冒險的辦法。
最起碼,顧言自己是如此認為的。
或許自己先前落水,當真只是自己失足所致也說不準。
商隊緩緩經過趙國境內,此刻的趙國。
早已不復當年,三位王侯將趙國盡數瓜分。
趙國百姓更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顧言對此卻沒有多少想法。
只因顧言清楚,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穿過趙國地界,很快便來到楚國境內。
楚懷王早已派遣下屬在此恭候多時,顧言也沒有與之客氣。
示意楚國大臣,前方帶路。
盡管顧言坐在馬車中,卻是察覺到馬車外那些楚國百姓投來的視線。
“看來,楚國百姓對咱們意見很深啊。”
坐在顧言對面的李成海,略帶苦笑的說道。
顯然,李成海也察覺到那些楚國百姓投來的視線。
朝著顧言,苦笑說道。
“這能有什么辦法,誰讓夏國一直壓著楚國。”
“換做是你,得知他國太子要來此地。”
“相信,李兄你也會是他們這般模樣。”
對于這些楚國百姓的反應,顧言并未放在心上。
反而是能夠理解,李成海聽罷并沒有在說些什么。
馬車很快便停在了一棟宅院前,宅院的簡樸遠遠超出顧言預料。
如不是旁人告訴顧言,這里便是楚懷王三皇子所住宅邸。
顧言與李成海,怕是根本想象不出。
“顧兄,久仰久仰。”
顧言與李成海剛剛躍身下馬,只見一道身影朝著他們走來。
邊走便笑道,此人除了楚懷琛之外還能有誰。
“楚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沒辦法,客套話始終是得所說的。
哪怕顧言與楚懷琛是第一次見面,卻還要保持數年不見老友的感覺。
“顧兄能答應赴約,實在是令楚某沒有想到。”
“顧兄,快快里面請。”
楚懷琛抬手示意道,顧言同李成海并沒有絲毫遲疑。
既然楚懷琛現在敢出面相邀,顧言與李成海相信楚懷琛不敢立刻動手。
否則,楚懷琛根本不必如此客套。
顧言原以為,楚懷琛府邸中能別有天地。
不曾想過,居然表里如一。
空洞的有些令人膽寒,只見楚懷琛取出三枚茶盞。
親自為顧言與李成海斟滿茶盞后,這才坐在首座之上。
“讓顧兄與李兄笑話了,宅邸中侍從太少。”
“茶葉也只有這些毛尖,還望兩位不棄。”
楚懷琛端起手中茶盞,抿了口后淺笑道。
“無妨,無妨。”
“原本我與李兄就不是嬌生慣養之人,又有什么喝不下的呢?”
“李兄,我說的不錯吧?”
顧言率先端起手邊茶盞,抿了口后朝著李成海說道。
“不錯!顧兄說的不錯!”
無奈之下,李成海只能硬著頭皮將茶盞中苦澀茶水一飲而盡。
“楚兄,你邀請我來楚國。”
“應該,不止是為了請我喝茶這么簡單吧?”
顧言放下茶盞,抬頭看向楚懷琛詢問道。
“呵呵,顧兄還真是快人快語啊?”
“既然顧兄問話,那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邀請顧兄前來,主要目的是為了趙燕兩國。”
“趙燕兩國?楚兄此話何意?”
“顧兄,咱們都是明白人。”
“現在,還有必要裝作不知道嗎?”
李成海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畢竟這樣的話題可不是李成海能摻和的。
“楚兄說笑了,我又哪里能知道楚兄在想些什么。”
“據我所知,謝云流不是已經歸順顧兄了嗎?”
“怎么?顧兄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既然開誠布公,那楚懷琛沒準備繼續藏著掖著。
“楚兄,咱們只能說是彼此彼此。”
“看來,楚兄對趙國勢在必得?”
顧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朝著楚懷琛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