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李成海身份特殊,夜赫與李承唯有詢問秦可馨的意見。
畢竟在夜赫與李承看來,若是手握秦可馨的旨意。
相信顧言也不敢有任何不滿,顧言是沒有想到。
夜赫與李承,居然會在背地里如此揣測自己。
當顧言追上去的時候,李成海刻意放慢速度等待顧言。
“李兄,可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同李成海并肩而行的顧言,看向李成海認真問道。
“嗯?顧兄此話何意?”
李成海故作遲疑的問道,顧言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李兄當真沒有話要對我說,那我可就回去了。”
顧言說罷,轉身便準備朝著馬車返回。
李成海見狀,連忙喊住顧言。
“罷了!罷了!”
“算我李某說不過顧兄,不瞞顧兄。”
“我這次前往夏國,除了是因為顧兄你的緣故之外。”
“還有就是,家族的意思。”
“家族的意思?此話何解?”
聽到李成海所言后,顧言一臉茫然的問道。
“顧兄,你覺得像我背后那般的世家。”
“會做的出,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面嗎?”
“我身后家族,將族中子弟盡數安排在其他諸國。”
“其目的,就是為了能保證家族成長。”
“或許真就是巧合吧,我被分到了夏國。”
李成海騎在馬背上,慢悠悠晃著身子說道。
“那李兄剛剛,說是有我的緣故又是何意?”
顧言看向李成海,再次詢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字面意思。”
“家族中,有人看我不順眼。”
“所以將我與你的關系,告訴給族中長者。”
“雖說我父親是家主,但也架不住族中那些長者威嚴。”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選擇主動妥協。”
“當然,我也樂得其所。”
聽到李成海如此說道后,顧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在說些其他。
不過在顧言心中,卻是對李成海身后世家產生濃厚興致。
“顧兄不必多想,日后有的是機會接觸我身后世家。”
“畢竟,我身后世家中。”
“可是有不少人,對顧兄你很是好奇。”
李成海所言非虛,作為李家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能被李成海如此看重,顧言就算是不想吸引注意只怕都難。
“李兄說笑了,我只是在思考回到夏國之后該如何打算。”
“怎么?顧兄莫不是為了財帛感到困擾?”
“早說嘛!我李某最不差的就是財帛!”
李成海淺笑說道,這不得不讓顧言有些無奈。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自己為了財帛,徹夜沉思該如何獲得。
對李成海而言,那點財帛根本不足為道。
“久聞李兄擅長生意之道,我有件事還想請李兄幫忙。”
顧言朝著李成海,抱拳說道。
“顧兄客氣了,只要是我李某能幫到的。”
“只要顧兄一句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李某眼都不眨一下!”
“那倒不必,我只是想讓李兄幫我出售夏國地契。”
“或者,李兄有沒有興趣?”
“夏國地契?你是說月財神先前轉交于你的那些地契?”
“正是,李兄是否感興趣?”
“月財神手中地契,絕大部分都是富饒地帶。”
“尋常富商,想要一口氣吃下。”
“怕是有些困難,但如果是我的話。”
“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顧兄可否將地契交給我看看?”
顧言想都沒想,直接從懷中取出地契遞給李成海。
此舉反倒是讓李成海沒有想到,李成海屬實是沒有想到。
顧言居然將如此厚重的地契,隨身攜帶。
似乎是看出李成海在想些什么,顧言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沒辦法,誰讓自己實在是太窮了呢?
這些地契對于李成海而言,或許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對于顧言,對于夏國而言。
那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不能隨便懈怠。
“不錯,不錯。”
“這些地契,絕大部分正如我所料。”
“都是夏國比較富饒地帶,若是公開兜售。”
“只怕是沒有什么人敢來收購,畢竟此事牽扯到顧兄你。”
不需要任何解釋,顧言明白李成海此話何意。
“所以,我才想勞煩李兄。”
“看看,是否能以高價出售這些地契?”
“顧兄盡管放心,這些地契在我李某手中。”
“絕對會遠遠超出顧兄的預期,顧兄你就等著收錢吧。”
李成海地契收下后,朝著顧言淺笑說道。
顧言微微點了點頭,不由松了口氣。
現在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不知為何,顧言對李成海能有絕對的信任。
或許是因為,李成海先前為自己做的那些事。
同時,李成海也察覺到顧言正是因為信任自己。
所以才會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付給自己。
若是不能給顧言一個滿意答復,李成海自己都覺得沒臉見顧言。
緊趕慢趕,大軍總算是抵達東臨城。
坐在馬車中的秦可馨,透過窗紗觀望著熱鬧繁華的東臨街道。
盡管夏國國庫空虛,但百姓生活可遠比其他諸國百姓好太多。
只因顧元武,堅決不愿加重賦稅以此來填充國庫。
此舉也是顧言,最為認可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顧元武能得到夏國百姓的鼎力支持。
這些都是必然的,顧言騎著馬來到馬車旁。
朝著坐在馬車中的秦可馨笑了笑,秦可馨掀起窗紗看向顧言。
“夫君,這就是東臨城嗎?好熱鬧啊”
“等晚些時候,拜會完父皇母后,為夫帶你好好逛逛東臨城。”
正當顧言躍身上馬,準備驅車離開咸陽城的時候。
咸陽城城門前,大軍早已等候多時。
這讓騎行在馬背上的顧言,不禁皺了皺眉頭。
尤其是當顧言見到,沐王秦子穆也在現場的時候。
顧言心里的疑惑,越發濃郁。
正當顧言準備上前查問的時候,不曾想秦子鋒居然也在場。
現在看來,方良對此事還是很在意的。
李道全同樣也是如此,不曾想過方良會將這份古籍待在身上。
“看來,兩位都沒有忘記這份古籍。”
“先前臣拿到這份古籍的時候,尚未來得及詳細端詳。”
“便發生了之后的變故,等到臣閑下來之后。”
“臣用了大量時間精力,找到了這份古籍上所記錄的人與事。”
“盡管過去這么多年,但是臣依舊發現。”
“本該鋃鐺入獄的,現在卻活的有滋有味。”
“而那些本該兒女滿堂的,卻早已入了枯骨墳堆。”
“臣并不是想抱怨什么,而是臣覺得這世道就是如此。”
“臣始終牢牢謹記,殿下當日在涼都的時候。”
“同臣說的過,不知殿下是否還記得?”
方良將古籍放在顧言跟前,沉聲詢問道。
顧言微微皺了皺眉頭,實在是想不起先前到底都跟方良說了些什么。
“殿下日理萬機,忘記也是很正常的。”
“殿下曾經說過,這天底下是非黑白從來不是誰說了算的。”
“而是百姓自己通過雙眼去判斷,到底誰是黑誰又是白。”
“起初臣對于殿下所言,仍然有些揣測與質疑。”
“直到臣調查了這本古籍之后,便深切明白殿下您的意思。”
“本宮的意思?方良先生不妨說來聽聽,本宮到底是什么意思?”
顧言現在屬實是好奇,方良都從自己這里得到些什么啟發。
“殿下有令,臣自當如實相告。”
“臣以為,只所以夏國各地出現這種情況并非偶然。”
“而是效仿天子腳下,試問若是天子腳下都是如此。”
“各地官吏,又豈敢以鐵腕治理?”
“所以?這就是你對東臨城地界內所有賭檔進行打擊的原因所在?”
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李道全,抬頭略帶一絲費解的問道。
“不錯!臣是想以此來試探那些朝臣底線在何處。”
“同時,也能為殿下日后整頓提前做好準備。”
方良至始至終都堅信,顧言絕不會容忍這些賭檔存在。
顧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手指略微節奏的敲擊茶幾桌面。
“所以說,先生已經找到那些朝臣的底線在那了?”
顧言抬起頭,看向方良詢問道。
“不錯!臣已經準確找到,并且記錄了下來。”
聽到方良如此說道,顧言翻開古籍查閱起來。
方良原以為,顧言現在會很贊同自己的做法。
可得到的結果,卻同他想象中大相徑庭。
在顧言看來,方良此舉雖說是為自己著想。
但同時,也為自己樹敵太多。
哪怕自己是東宮,是夏國儲君。
問題是,方良現在想動的這批人中有許多朝臣不管是資歷還是手段。
都遠在自己之上,現在動他們對自己毫無益處可言。
并且,顧言也覺得方良現在有些操之過急。
“殿下,莫非您也覺得臣太過著急?”
“臣做這些,還不是為了殿下您!”
方良滿是沮喪的癱坐在椅子上,不解的看向顧言。
始終是想不明白,顧言為何不愿相信自己。
難道說,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先生并沒有做錯,反而是做的很好。”
“同時,本宮并不是在責怪你。”
“本宮只是覺得,先生您被這本古籍影響到了情緒。”
“還望先生您能稍作冷靜,冷靜下來我們在做商榷。”
“道全,若是沒事你先行離開吧。”
顧言朝著坐在身旁的李道全,點頭示意道。
李道全自然明白,顧言現在是有話不便讓自己得知。
于是乎點了點頭,起身便退出門外。
讓李道全有些意外的,則是先前退出門外的李成海并未離開。
而是在門外庭院中閑坐,見到李道全出來后。
李成海朝著李道全招了招手,李道全示意后徑直走去。
“道全兄,坐下說話。”
李成海示意李道全坐下后,親自為李道全斟滿茶盞說道。
“李公子客氣了,敢問李公子在這作甚?”
李道全伸出雙手接過茶盞后,看向李成海淺笑問道。
“不瞞李兄,我其實是在等顧兄。”
“再等殿下?李公子可是有什么事要與殿下商榷?”
“只是有些誤會,希望能夠解釋的清楚。”
“畢竟剛剛,顧兄對我似乎有些誤解。”
“我并不希望,因此影響到我們兄弟間的關系。”
李成海端起手邊茶盞,抿了口后苦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李兄還得再多等片刻。”
與此同時,屋內顧言放下手中古籍。
起身朝著癱坐在椅子上的方良,抱拳行禮。
“本宮替夏國千千萬萬百姓!謝過先生!”
“殿下,您這是何意?”
方良坐直身子,略帶些許費解的看向眼前九十度彎下身子的顧言問道。
“先生大義,本宮銘記于心。”
“本宮無法替先生遮風擋雨,還請先生諒解。”
顧言依舊是保持著九十度彎腰,凝聲說道。
聽到顧言現在所言之后,方良瞬間反應過來。
“殿下快快請起,是臣誤解殿下了!”
方良連忙起身,上前攙扶顧言起身說道。
“這本古籍,本宮替先生收下。”
“還請先生,日后多加小心。”
“那些朝臣手段如何,先生您這些日子應該深有體會才對。”
顧言握住方良手掌,言之鑿鑿說道。
“殿下多慮了,臣哪怕是豁出性命,也定會為殿下爭個黎明!”
方良語重心長的說道,顧言微微點了點頭。
隨后顧言同方良說了些話后,親自送方良出門外。
當顧言瞅見不遠處,正坐在那里品茶的李成海后。
不由哭笑了笑,隨后朝著李成海招了招手。
“顧兄,你可得聽我解釋。”
“我李某人品行如何,你應該是清楚的。”
“我怎么可能有事瞞著你呢?顧兄你一定是誤會了!”
見到顧言招手后,李成海一邊說道一邊跟著進屋。
等顧言將房門關上之后,李成海這才收回先前模樣。
顯然,剛剛都是李成海裝出來的。
“李兄,有什么話直說吧。”
顧言坐下身后,看向李成海詢問道。
“顧兄,你對四大財神看法如何?”
既然顧言現在開門見山,那李成海也沒打算藏著掖著。
開誠布公的問道,讓顧言沒有想到的。
則是李成海現在,居然會詢問自己對四大財神的看法。
按理來說,對四大財神最為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