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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老三你這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大哥貴為太子,怎么可能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依為父所見,你小子就是羨慕你大哥的身份地位!

  為父說過多少次!你是什么出身?你大哥是什么出身?

  若有下次!為父定當不饒!

  懷遠,為父這樣決定,你是否滿意?

  楚懷王輕咳兩聲后,看向身旁楚懷遠詢問道。

  楚懷遠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后無奈嘆了口氣。

  既然父皇都言至于此,那兒臣自然無話可說。

  但是,兒臣希望父皇能讓三弟答應兒臣一件事。

  楚懷遠將楚懷王放下后,提議說道。

  那行,老三你好好聽聽你大哥有什么要求。

  只要不是太過分,你就答應吧。

  楚懷王輕咳兩聲后,抬手示意道。

  這……兒臣知道了,敢問大皇兄,想要臣弟作甚?

  沒辦法,楚懷王都開口了。

  楚懷琛只能抱拳,朝著楚懷遠請示道。

  不是什么難事,只要三弟將手中虎符交出來即可。

  怎么樣?三弟是不是很簡單?

  楚懷遠雙手負于身后,低頭略帶玩味的看向楚懷琛說道。

  這!大哥這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楚懷琛皺著眉頭,滿懷不悅的問道。

  見到楚懷琛如此模樣,楚懷遠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因為在楚懷遠看來,楚懷琛現在的反應才是最為真實的。

  這也就說明,自己先前的擔憂是屬實的。

  怎么?三弟你不答應?

  要知道,這可是父皇剛剛準許的。

  還是說,你想要違背圣旨?!

  楚懷遠借助楚懷王剛剛的承諾,不斷向楚懷琛施加壓力。

  妄圖以此,讓楚懷琛違背圣意。

  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名正言順的對付楚懷琛。

  只可惜,楚懷琛怎么可能讓楚懷遠得償所愿。

  稍加思量之后,故作為難的點了點頭。

  既然三弟現在都答應了,為何還不速速將虎符交出來!

  怎么?還要為兄親自來取不成?

  楚懷遠冷笑著看向楚懷琛說道,這般居高臨下的感覺。

  當真是楚懷遠所盼望已久的,楚懷琛伸手在懷中掏了掏。

  許久過后,楚懷琛攤開空無一物的雙手。

  朝著楚懷遠,苦笑著說道。

  皇兄,實在是抱歉。

  并非臣弟不想交給你,而是臣弟忽然想起來。

  先前離開的時候,曾將虎符交到好友手中。

  什么!你怎么可能將虎符交給旁人保管?!

  若是大哥不相信,盡管查看便是。

  楚懷琛敞開衣袖,示意楚懷遠親自查看。

  楚懷遠斷定楚懷琛不敢輕舉妄動,連忙上前查看。

  結果正如楚懷琛所說,此刻楚懷琛衣袖中空無一物。

  楚懷遠一把拽住楚懷琛衣襟,直到現在楚懷遠才算反應過來。

  楚懷琛從一開始,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引開。

  至于引開的原因,不用多說。

  現在僅憑宮殿外傳來的馬蹄聲,足以說明一切。

  你居然敢演戲騙我!誰給你的勇氣!

  難道說!你的全部指望都在顧言身上?!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我們楚國帶來多大威脅!

  楚懷遠一把拽住楚懷琛衣襟,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呵呵,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楚懷琛一把抖開楚懷遠拽著自己衣襟的手,冷哼道。

  什么?你這語氣是什么意思?!

  楚懷遠嘴角微微抽搐,有些躲閃楚懷琛的視線。

  見到楚懷遠如此模樣,楚懷琛起身撣了撣衣袖。

  皇兄,你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難道你覺得,臣弟真的不知道嗎?

  七十萬大軍!皇兄好手段啊!

  什么七十萬,本宮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聽不懂?沒事,等下皇兄自然會懂。

  還請父皇,您好好看看。

  您認為最合適的太子,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

  楚懷琛站在原地,拍了拍手。

  下一刻,宮殿外傳來司藤的聲音。

  三殿下,將士們已經準備妥當。

  司藤?!你居然背叛本宮!

  見到司藤那一刻,楚懷遠總算是明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這從一開始。

  就是楚懷琛為自己設下的一盤棋,自己還傻乎乎的以為。

  自己能遙遙領先,沒想到自己一直被楚懷琛玩弄鼓掌之中。

  想到這里,楚懷遠攥緊雙拳。

  可是不管楚懷遠如何不甘心,敗了始終是敗了。

  只是讓楚懷遠沒有想到的,則是自己手下七十萬大軍。

  居然全部歸順楚懷琛,這是楚懷遠始料未及的。

  三弟,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居然連為兄身邊,最為親信的司藤都倒戈相向?

  既然已經敗了,那楚懷遠便看開了。

  楚懷遠現在,只求一個明白。

  呵呵,既然皇兄困惑。

  那臣弟不妨告訴皇兄,為何司藤先生會投奔于臣弟。

  大哥,你什么地方都好。

  甚至我承認,你的才學絲毫不在我之下。

  可是,我與你之間最大的差距你知道在哪里嗎?

  在哪里?

  楚懷遠聽聞此言后,抬頭茫然的看向楚懷琛問道。

  在于皇兄你對帳下將士,太過嚴苛。

  但凡有絲毫不順心的地方,便會把氣出在帳下士卒身上。

  臣弟膽敢請皇兄好好想想,若是將心比心。

  換做是皇兄,皇兄你還會為之效力嗎?

  聽到這里,楚懷遠沒有在說些其他。

  正如楚懷琛所言,這便是他們之間最大的差距。

  罷了,罷了。

  既然本宮現在敗給了你,那便是敗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

  楚懷遠癱坐在地上,忽然釋懷了許多。

  或許是因為,楚懷遠覺得自己不必繼續這么累的活著。

  想到這里,楚懷遠竟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殺要剮?皇兄說笑了。

  皇兄先前多次放過臣弟,臣弟又豈會不念舊情?

  既然皇兄現在選擇認輸,那臣弟自當好生照顧皇兄。

  皇兄,向二哥那樣當個閑散王爺不好嗎?

  楚懷琛蹲坐在楚懷遠跟前,輕聲詢問道。

  呵呵,三弟說的有些道理。

  這太子之位,三弟拿去便是。

  父皇,你下得一手好棋啊。

  楚懷遠起身,撣了撣衣袖。

  瞥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楚懷王后,自顧自朝著皇宮外走去。

  楚懷琛并未多言,只是朝著站在一旁的司藤點了點頭。

  司藤自然明白,楚懷琛的意思。

  抱拳彎了彎腰后,便追了上去。

  獨獨剩下顧言同楚懷琛兩人,楚懷琛示意顧言坐下后。

  上前主動替顧言斟滿茶盞后,淺笑著松了口氣。

  顧兄,先前當真是辛苦你了。

  說服七十萬大軍,應該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楚懷琛舉起手中茶盞,朝著顧言含笑說道。

  懷琛兄說的不錯,七十萬大軍可是費了我一番唇舌。

  不過好在,有司藤先生相助。

  整體上,大軍還是偏向于我們。

  多嘴問一句,懷琛兄你準備如何處置那些將士?

  顧兄之前不都說過了嗎?這七十萬大軍并非我楚國百姓。

  既然如此,哪還有繼續留著的道理。

  這可是足足七十萬人啊!懷琛兄真打算全部誅殺不成?!

  顧言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楚懷琛問道,而楚懷琛只是笑了笑。

  并未給出最終答復,可是顧言心里卻已經清楚。

  懷琛兄,我替你說服這七十萬人。

  可并非是想,讓你作出這般決定。

  還有段時間,我希望懷琛兄能好好思量思量。

  實在不行,驅散他們也行。

  畢竟,他們在楚國并未做過壞事。

  顧言先前從司藤口中得知,這些將士自打來了楚國之后。

  并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還幫過不少楚國百姓。

  這都是司藤安排的,為的就是避免這種局面發生。

  只可惜,楚懷琛的決定還是超出司藤的預料。

  或許是因為,楚懷琛不想讓這些熟悉楚國的敵軍回去。

  在楚懷琛看來,不管這七十萬大軍是否在楚國做過錯事。

  以他們在楚國待得時間,足夠讓楚懷琛作出決定。

  顧兄,這些事情就不勞煩顧兄擔憂了。

  接下來這幾日,顧兄就待在皇城好好歇息吧。

  楚懷琛說罷,起身朝著宮殿外走去。

  坐在皇宮中的顧言,看著手中茶盞有些出神。

  不得不說,一旦楚懷琛大權在握。

  現在所發生的這一切,都將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正當顧言思量,該如何勸說楚懷琛改變主意的時候。

  原本躺在床榻上,毫無聲響的楚懷王。

  忽然笑了起來,這引來顧言注意。

  陛下?您這是提醒我過來嗎?

  顧言放下手中茶盞,起身朝著楚懷王緩緩走來。

  當顧言來到楚懷王床榻邊上的時候,只見楚懷王正滿臉苦澀。

  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不管楚懷王現在身體如何,始終都是楚國君王。

  顧言對其的禮數,還是不能缺失。

  咳咳,顧家小子,你過來一下。

  楚懷王朝著顧言招了招手,輕聲說道。

  陛下,您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

  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絕不會拒絕。

  顧言認真說道,楚懷王忍不住笑了起來。

  呵呵,你和你爹果然是一個德行。

  連朕想說什么都沒聽,搶先答應下來,有意思。

  我總算是明白,為何我不如你爹了。

  咳咳,孩子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那朕也不藏著掖著,你剛剛是不是在想。

  該如何勸說,我那兒子放過七十萬外來將士?

  原來,剛剛發生在宮殿內的一切。

  楚懷王躺在床上,聽得那叫一個真切。

  顧言也明白,楚懷王雖然身體不行了。

  但是心里,卻依舊掛念著自己這三個兒子。

  不錯,我的確是有想過繼續勸說懷琛兄放棄動手。

  畢竟,再怎么說這都是七十萬條無辜百姓。

  呵呵,朕算是明白。

  你爹為何會準許你來楚國了,原來目的是為了這個啊?

  咳咳,元武兄還真看得起我。

  罷了,罷了。

  既然你人都來了,那朕就同你好好說道說道。

  為何,朕會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楚懷王吃力坐起身,朝著顧言緩緩說道。

  與此同時,先前跟著楚懷遠一同離開的司藤。

  眼下,正與楚懷遠共乘一輛馬車。

  四目相對,氣氛著實有些尷尬。

  敢問先生,是不是也是因為二弟說的那些原因。

  選擇在最后,離開本宮?

  楚懷遠深吸了口氣,看向司藤開口詢問道。

  殿下說笑了,司藤至始至終想的只有楚國。

  但是在司藤看來,殿下并非那明君。

  聽到楚懷遠詢問,司藤無奈聳了聳肩說道。

  哦?那按照你的意思,我那二弟就是明主了?

  司藤先生,您應該清楚我那二弟秉性如何。

  哪怕司藤先生,您先前吩咐那些將士為楚國效力。

  可是在我那二弟眼里,他們始終都是外人。

  對付外人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趕盡殺絕。

  先生覺得,我那二弟什么地方像明君?

  楚懷遠攥緊雙拳,朝著司藤嚴聲問道。

  司藤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事實上,楚懷遠說的不錯。

  楚懷琛是個什么樣的人,司藤可比楚懷遠清楚太多了。

  為了能在楚國游走,司藤必須掌握三位皇子的秉性如何。

  唯有這樣,司藤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可問題是,不管是楚懷遠還是楚懷琛。

  絕非明君之主,更別提剩下的楚懷意了。

  可是楚懷意的目標,只是當位閑散王爺。

  司藤相信,楚懷琛不可能對自己二哥動手。

  可那是先前的楚懷琛,現在楚懷琛大權在握可不會如此猶豫。

  司藤只所以會這樣覺得,完全是因為司藤此刻懷中揣著藥物。

  這藥物并非是給司藤準備的,而是給對面的楚懷遠準備的。

  楚懷遠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的二弟,做事果然干脆利落。

  司藤先生,拿出來吧。

  楚懷遠朝著司藤,攤開手掌說道。

  無奈之下,司藤只能將藥瓶遞到楚懷遠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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