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秀秀從床上抱起,然后兩人來到房間的地板上,此時地板上的陣法相較于昨天,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顯然是被秦風改動過了。
秦風輕輕的將秀秀的上衣褪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掐了一個法訣,秀秀的身體頓時開始緩緩的懸浮了起來,仿佛正處在一個沒有引力的真空地帶之中一般。
在桌子上拿起兩根鋼針,分別插入了秀秀的雙手手腕動脈之中,秀秀的血液頓時順著兩條管子流向了管子另一端的兩只袋子之中。
秦風將一袋裝滿自己血液的袋子托到秀秀的頭頂上,那袋子血液頓時也懸浮了起來,秦風連忙將袋子上的鋼針插進了秀秀的頸動脈處,然后對著袋子一指點去,那只袋子震顫了一下,然后仿佛被人為擠壓一般,緩緩的開始向內里凹陷進去,里面的血液也開始順著管子流進了秀秀的體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秀秀體內流出的血液越來越多,秦風在此期間已經換上了第三個裝著自己血液的袋子。
換血的過程中,秦風一直都將手按在秀秀的后背上,神識和法力滲入秀秀的體內觀察著里面的情況。
如果可以內視的話,就會看到秀秀全身的血管之中,幾乎都已經充斥了秦風的血液,而秀秀原本殘留在血管之中的血液,每當遇上秦風的血液時,都會不由自主的自覺退開,然后被秦風利用法力強行逼出體外。
直到秀秀體內所有的血液都被排出,秦風的血液也正好剛剛填滿在秀秀的渾身血管之中,此時,換血終于算是成功了。
但是秦風體內的法力依舊不要錢似的渡入秀秀的體內,跟體內血液的強大再生能力一起,飛快的滋養著秀秀身體內的各類血管與經脈。
這樣一來,秀秀體內的血脈才能承受得住,原本屬于秦風血液中的強大生機,才不至于出現血管爆裂的情況。
失血過多又因為法力消耗過度,秦風已經出現虛脫的跡象,顧不得身體上的陣陣無力與空虛感,秦風將桌子上的鋼針全都拿了過來,開始給秀秀換髓。
秦風先是將一根鋼針插進秀秀的一處骨骼中,同時利用神識仔細的觀察著里面的一切,小心的避開了里面的神經,然后將她這處骨骼中的骨髓,只要是能抽出來的,通通都抽了出來。
然后再將另一頭的鋼針插進與自己對應的骨骼內,并引動體內法力,將自己骨骼中的骨髓從相連的管子渡進秀秀的骨骼內。
任秦風歷經千年磨礪的強大道心,此時也不禁痛得面容扭曲,因為這個過程必須得由秦風主導,因此秦風并不敢使用麻醉之類的藥物,完全是依靠自身的忍耐力硬撐而已。
不同于正常人的骨髓,秦風的骨髓是液化的,只不過稠度要比牛奶更甚,而且秦風的骨髓全部都帶著淡金色,一眼看去,就仿佛像是金黃色的牛奶。
就這樣一處一處將秀秀體內的骨髓都換了個遍,時間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了。
秦風雙眼布滿血絲,嘴唇干裂,整副身體都在不停的顫抖著,老董也是一夜沒睡,整個人同樣因為精神長時間的高度集中,此時也是一副虛脫的樣子。
秦風掏出一顆培元丹遞給老董,勉強笑著解釋道:“骨髓雖然有一些是抽不出來的,但是她的每一處骨骼中,在注入了我大部分的骨髓后,原本殘余在骨骼里的骨髓都會被同化掉,她的白血病已經治好了,永遠都不會再有復發的可能!”
老董將培元丹吞進嘴里,老淚縱橫,連連點頭。
轉過頭來,看著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昏睡著的秀秀,秦風終于放下了心中的那一塊最大的石頭,雙眼一黑,就此暈死過去。
時間已經過去三天。
秦風依然昏迷不醒,這番折騰下來,當真是元氣大傷,差點連大道根本都要受損,從筑基期跌落煉氣期了。
秀秀在第二天已經醒了過來,身體恢復得很好,就連身體內骨骼傷口,都已經全部痊愈了,一來是因為秦風殘留在她體內的法力在滋養,二來則是她體內金髓與銀血的自我修復。
可以說,秦風將自己一身肉身的精華都轉嫁到了秀秀的身上,如今不光秀秀的白血病已經治愈,身體還會一直得到改善。
如果光只是換血的話,雖然可以壓制白血病的復發,但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血液終究會有精華耗盡的一天。但是換髓后,兩者在體內構成再生循環,那么秀秀就相當于得到了秦風完整的肉身修為,這其中的奧妙實在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的。
這也是為什么秦風至今還在昏迷的根本原因。
秦風雙目緊閉,身上蓋著一張厚厚的被子,臉色蒼白。
秀秀從清醒過來后,就一直不曾離開過秦風床頭半步,連書都不肯去讀了,非要說一定要等到秦風醒過來才肯走。
“秀秀,出來吃飯啦。”
老董推門而入,身后跟著老虎和狐貍這兩只動物。
秀秀此時正躺在秦風的被窩里,她將自己連同秦風的身子,都蓋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個腦袋。
老董捂著額頭,無奈道:“姑娘家家的,總鉆人家被窩里像什么話?”
秀秀嘻嘻一笑,摟住秦風脖子的雙手反而更加用力了,對老董說道:“爸爸,跟秦風在一起,舒服!”
當然舒服了,她體內全都是秦風的肉身精華,兩人只要一挨近,就會有一種水乳交融的感覺。
老虎一進房間,就要作勢往床上撲去,老董仿佛早有準備,雙手立馬緊緊的扯住老虎脖子后的皮毛,笑道:“說了不行,你給我老實點不行嗎?”
開玩笑,不說秦風正昏迷不醒,自己閨女還躺在床上呢,這大幾百斤的重量壓上去,不得把床都壓塌?
老虎狠狠地打了個噴嚏,不耐煩地將老董甩開,只是也沒有再往床上撲的意思,老實蹲在床頭邊上,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的盯著秦風蒼白的臉頰,它的眼中倒是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擔心的意味來。
狐貍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輕輕一躍,身子就到了床頭上,尾巴微微一卷,將身子覆蓋住大半,然后就這么安靜的趴在了秦風和秀秀旁邊。
老董也不管兩只動物,掀開被子就將秀秀拉了起來,沒好氣道:“趕緊起來,別打擾他休息!”
“不嘛不嘛,我就要跟秦風一起睡!”
秀秀雙手一甩,瞬間就掙脫開了老董,從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道,差點將老董甩到地上去。
老董一臉懵逼的看著秀秀,“這力氣怎么變得這么大了?”
秀秀卻好像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異常,一個翻身又鉆進了被窩里,將被子蓋好,雙手繼續摟住秦風的脖子,她的臉蛋和秦風的臉頰緊緊貼在一起。
“你再不松手,我沒死都要被你勒死了。”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進秀秀和老董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