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整個書房都是密封的,窗戶沒有打開,還蓋著厚厚的窗簾,大火瞬間點燃了房里的可燃物品,短短的幾十秒鐘,整個書房已經被大火淹沒。
這些設備儲存了黃國興這些年來的所有“得意之作”,他仗著自己本地人的身份,家里有點小錢,打著結婚的幌子,隔三差五就欺騙一些從外地過來的小姑娘。
整個屋子都是攝像頭,那些跟黃國興同居過的女生,完全被蒙在了鼓里,在這個死變態的面前,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隱私可言。如今秦風的一把火,倒也算是間接的幫了她們的忙。
黃國興灰頭土臉的從書房里退了出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地上,愣愣的看著起火的書房,居然都忘了救火。
大廳外的陸涵韻心驚膽跳,她一把拉過自己的媽媽和秦風,顧不得其他,拼命的就往外跑去。
秦風放的可不是普通的火,這是動用了一種火屬性的神通,可不是這么容易就被撲滅的,不將黃國興的整套房都燒穿了,別想停下來。
至于黃國興這個該死的最終能不能逃出來,秦風可就不會去關心了。
本來陸涵韻還想帶著秦風進電梯的,只是秦風卻嫌慢,他張開雙手,將陸涵韻和她媽媽一邊一個橫抱起來,踢開樓梯間的門,二話不說就往下跑去。拐彎處就蹬在墻角上借力,三步兩步就是一層樓,速度比起電梯來說不知道快了多少。
陸涵韻被秦風抱著,甚至都沒有感到多少顛簸,在昏暗的樓梯間里,只覺得耳邊,涼風呼呼的吹過。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到了一樓了。
正當秦風想要破門而出時,陸涵韻卻示意他往地下負一樓而去,那里有個停車場,她的車就停在里面。
秦風跑得再快,也沒有汽車便捷不是?更何況,一個大男人,抱著兩個女人在大街上跑,像個什么樣?
三人來到一輛破舊的本田轎車前,陸涵韻熟門熟路的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坐了上去,然后示意秦風挽扶她媽媽上車。
汽車很勉強的發動了起來,里面空間狹小,秦風個子高,只能微微低著頭才不至于碰到車頂,座位也是硬得跟石頭似的,坐得屁股生痛。
聽著發動機那種將熄未熄的別扭聲音,秦風無奈地問道:“班主任,這車你買的?”
陸涵韻一邊打著方向盤駕駛著汽車沖出停車場,直直往小區門口而去,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可不嘛,要說這車的話,還得謝謝你呢,就是用你給我的那三十萬買的!”
秦風咂舌道:“這破車值三十萬?你該不會被騙了吧?”
出了小區,陸涵韻一打方向盤,車子一個急轉彎,然后往市中心而去,她這時候才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些許得意,伸出一只手比了個反七,笑道:“八萬買的!”
秦風伸出手扶住額頭,他一陣無語,雖然對市面上的汽車售價不太了解,但是七萬的價格,已經可以買到一些抵擋次的新車了。
“被人當肥羊宰還一臉得意!”
這時候,陸涵韻忽然問道:“對了,剛才在樓上是怎么回事,那姓黃的書房怎么忽然就著火了?”
她微微歪著頭,開著車,一邊思索著說道:“那個書房我聽那姓黃的說過很多次了,以前我偶爾帶媽媽去他家,他都是著重提醒過,沒有他的允許,是絕對不能踏進書房半步的!”
秦風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實情,他雖然不知道里面那些電腦設備都儲存著什么,但是通過那些布滿整個屋子的攝像頭,他多多少少還是能夠猜出來一些的,只是這種東西,還是不要告訴班主任了,她知道了也只會更加糟心。
見得秦風沒有搭話,陸涵韻也沒多想,接著又開始問起秦風這些年的去處來,說他為什么失蹤了這么多年,連6班的畢業典禮都沒有參加,是不是很后悔。
秦風當然不會將自己這些年的行蹤如實說出來,只是隨便找了個由頭糊弄了過去。說到麗水高中,秦風倒也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觸動的,畢竟兩世為人,求學之路都是在高三的時候夭折了,心里總會有些遺憾的。
陸涵韻透過后視鏡看到了秦風的表情,顯得有點幸災樂禍,她半開玩笑道:“6班的畢業照我還保留著呢,上面特意為你留著一個位置,要不我把你的照片P上去吧,你覺得怎么樣?”
秦風嘆了口氣,擺擺手道:“自己騙自己這種蠢事,還是算了吧。”
秦風興致不高,可惜陸涵韻卻仿佛沒有看到,她自顧自的說道:“那姓黃的出來沒有啊,會不會被燒死在里面?”
秦風拍了拍她的座位,沒好氣道:“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陸涵韻吐了吐舌頭,嘆氣道:“現在我和我媽都無家可歸了,你之前說讓我搬你去家住,是真的嗎?”
她可是清楚得很,秦風的秦家如今可謂是麗杭市的超級名門了,有錢得緊,安頓自己這對孤兒寡母,那自然是再輕松不過。
秦風聞言點點頭,笑道:“你們就先去雙子山別墅區吧,等你們安頓下來后,我再給你媽媽找間環境好點的醫院,重新做個檢查。”
秦風想了想,忽然又說道:“你聽說過我秦家拍賣會上的那四種仙丹吧,不瞞你說,其中的凝神丹對于治療你媽媽的老年癡呆,還是有些用處的,多吃幾顆,甚至能讓她重新恢復正常也說不定哦。”
秦風越說越來勁,只是還沒等他繼續開口,車子就是一個急剎,然后停在了路邊,秦風一個踉蹌差點撞到車窗上去,他半是擔憂半是責怪的說道:“你專心一點開車行不行,這樣會出人命的!”
只是陸涵韻卻是將腦袋抵在方向盤上,一頭長發遮住了她的秀臉,秦風沒能看到她此時的表情。
秦風可不是普通人,他神識蔓延過去,瞬間就感受到了陸涵韻此時的心境。起伏倒是不大,但是她渾身的氣息卻顯得有點凌亂,其中秦風感受到了多種情緒,有悲哀,有開心,有如稀重負,甚至還有愧疚。
看著陸涵韻在駕駛座上輕輕的抽泣著,秦風忽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難道是自己剛才說得太過得意忘形了,以至于觸犯到了她的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