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進武死了。
死在了徐修緣的見下。
他想要抵抗的,但已經是沒有那個力量了。
半邊身子都被打爛了,身后精兵的陣型也是被打散,從那些精兵體內傳輸過來的力量一斷,煞氣當即潰散,根本沒有力量,能夠抵抗徐修緣的斬殺。
噗呲!
伴隨血花飛濺,季進武的腦袋在空中轉了幾圈,然后滾落在了地上,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而在斬殺了季進武之后,徐修緣劍不留情,對著那些精兵揮起了屠劍來。
雖然這些精兵,皆是大秦兵卒,但在剛才,潘兆武已經喊過話,要讓這些精兵放下兵器,但他們不聽啊。
既然不聽,那這些精兵就是心存反叛之念。
徐修緣身為六扇門的副捕頭,對叛軍揮動屠劍,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就算他將這些精兵全都給殺光了,也不會有人會在這種事情上譴責他。
前提是今晚這一局,是潘兆武他們勝利的。
要不然的話,一旦溫道全獲勝,以他郡守的身份,一定會將白的給描述成黑的。
季進武帶領的這些精兵,在兵卒當中實力已經算是不弱的,各個都是氣海修為,一些強悍的,更是踏入了先天境。
但是在聚煞后期的徐修緣面前,這些精兵根本就不夠他殺的。
護體真氣也好,防御甲胄也罷,在煞氣的斬殺直接,都是脆弱的猶如一張薄紙一樣,是一觸就破。
慘叫聲,鮮血迸濺聲,此起彼伏。
但徐修緣的內心卻是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
畢竟這些兵一是來殺他的,二是叛軍。
那殺這些人又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在曲陽縣都已經殺了不少人了,殺這些,徐修緣也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手起劍落,手起劍落,數丈寬的兵卒陣營,是被徐修緣直接殺穿。
就是殺到中間的時候,殺的這些精兵心神恐懼,四處逃亡。
不過伴隨刷刷刷幾道煞氣破空之聲響起,那些逃跑的叛軍便都是下黃泉去集合了。
在此期間,徐修緣的雙眼是一點也不干澀。
殺光這些叛軍之后,徐修緣身形不停,直奔書院最外圍的圍墻而去。
那也是陣法光幕所在之地。
徐修緣不知道李道秋啟動的這個陣法究竟有多強大,不過想來防御力定然不弱。
一般人或許對此會束手無策,但徐修緣可不是一般人。
他手中的儒劍當中,就封印有岑墨的劍氣。
如果這也不行的話,大不了徐修緣冒險超衡岑墨,將修為提升到煉神境算了。
至于超衡潘兆武這些人,徐修緣可不敢這么做。
潘兆武他們可是煉神圓滿,徐修緣如果超衡他們,修為就只能得提升到真丹境。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能夠成功,徐修緣也怕自己會抵抗不了神通的反噬,被反噬而亡。
接連穿過幾道走廊,這時候,徐修緣發生身后是有破空之音響起。
徐修緣一個轉身,面朝后方,呈倒退之勢,但這速度,卻不必剛才前進之勢要慢。
“索言?”
轉過身來的徐修緣,還在疑惑是誰在追自己,但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會是索言。
索言乃是郡尉,算是武職,此刻奔襲而來的時候,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上了一副鎧甲,頭上沒有戴著頭盔,雙眼死死盯著徐修緣不凡。
畢竟之前溫道全可是有言說過,特別是這個徐修緣,一定要將他給抓住。
所以其他逃跑的人索言可以不計較,但這個徐修緣,他是一定要親自來抓捕的。
“徐修緣,不愧是人榜俊杰啊,想不到連季進武也都死在了你的手中。
不過你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乖乖地給我停下來束手就擒,我還能夠給你一個痛快。
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前方倒轉身形,一邊后退,一邊奔跑的徐修緣,索言也不得不感慨徐修緣的天資妖孽。
要本自己郡城出現這么一位妖孽,可以說是郡城之福,臉上添光。
將來他修煉有成之后,更是能夠給廣明郡揚威。
只可惜對方站錯了隊,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是選擇錯了陣營,加入了六扇門哪一邊。
所以也就不能夠怪他們這些人,扼殺天才俊杰了。
“郡尉索言?
呵呵,你是白癡嗎?”
徐修緣雙眼微瞇,看著速度比自己快,不斷接近自己,一臉肥頭大耳,粗狂模樣的索言,開口鄙夷。
但暗中,卻是將超衡目標換成了他,修為是直接提升到了凝罡圓滿。
徐修緣敢直接超衡索言,是因為當初他在動身前來郡城的時候,從風信樓風媒手中,買過一份有關于郡城各方勢力的情報。
上面就有記載索言是凝罡后期修為的事情。
所以徐修緣敢超衡他。
要是索言的修為是凝罡圓滿的話,徐修緣還真不敢超衡他了。
不過修為在提升之后,徐修緣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依舊以聚煞后期的修為迷惑索言,并在暗中醞釀殺招,爭取一擊擊殺索言。
縱然不能夠殺了他,但也要將他打成殘廢。
白癡?
徐修緣的話語雖然簡單,但索言還是被激怒了。
畢竟索言可是郡尉啊,不算其他勢力的話,在郡城當中,他排老二。
如果他手底下的兵在強橫一點的話,他甚至完全可以借助兵勢之威,壓過郡守溫道全,成為郡城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只可惜索言沒有那個能力,所以才落得只能依附溫道全存活。
但縱然如此,他也是許久沒有聽到有人罵他白癡了,而且還是當著他的面罵的。
索言不生氣才怪呢。
“徐修緣,你給我去死吧!”
索言怒吼一聲,含怒攻擊。
雖然溫道全給他的命令,是抓到徐修緣,但對索言來說,殺了徐修緣,帶著他的尸體回去交差也是沒有問題的。
他是全然沒有想過,如果徐修緣死了,而且還是死在廣明書院,以他人榜第六十六排名的身份,六扇門總部會如何的事情。
這一來是因為他怒氣攻心,沒有多余的想法,二來,是他當真沒有想到過這件事情。
如果他有這種智慧的話,他堂堂郡城二把手的郡尉,也不會被溫道全給壓迫的,不得不依附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