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望的實力之強大,是俞緒龍和佟家主所意料不到的。
不止是他們,就算是被李道秋他們給糾纏住,無法脫身,空出手來的歸元宗主他們,也是十分震驚地看著,那柄從天而降的錘子。
甚至就連此刻,已經是來到了書院墻壁邊緣,站在陣法光幕結界面前的徐修緣,也是倒吸了口涼氣,為這柄巨錘感到震驚。
“這方天望不愧是曾經的真丹境武者,縱然修為跌落了,但作為真丹境的底蘊是還存在的,這一招威力,恐怕在煉神境之內,無人可以匹敵啊。”
雖然徐修緣的真實修為,不過先天初期而已,但是他好歹也是曾經超衡,達到過煉神境的人。
雖然只是煉神初期,但也足以讓他明白,煉神境的強大。
而方天望此刻砸下來的那一錘子,其威力顯然已經是超過煉神境的范圍了。
面對方天望這爆發一擊,俞緒龍和佟家主不得不施展秘法,提升自身實力,然后對著上空砸來的那柄巨錘,打出此時最強的攻擊。
轟隆隆!
轟隆隆!
兩道轟鳴之聲在空中爆響,肉眼可見的聲波如同大海浪潮一般,向著四面八方拍擊了過去。
書院之內的草木劇烈顫抖,甚至有一些根莖不牢固,或者才剛種植下的樹木,是被這股聲濤給掀飛了出去。
廣場近距離的建筑,更是被聲波震塌,磚瓦齊齊砸落在地上。
俞緒龍和佟家主兩人,也不愧是煉神境圓滿武者,兩人施展秘法的情況下,實力是被提升到了足堪和真丹境相媲美的程度。
再加上又是兩人一起聯手,也就使得方天望這威力絕強的一錘子,是沒能將這兩人給砸死。
不過沒砸死他們,卻也是將他們給重創了。
就見俞緒龍和佟家主兩人,就好似兩顆墜落的星辰一般,狠狠砸落在了地上,就好似之前被徐修緣一掌打得嵌入在地里的索言一樣,這兩人也是鑲嵌在了一地石板碎片的地上。
不過這兩人實力強大,所以是比索言要好點。
索言是扣都扣不出來的那一種,而俞緒龍他們卻是可以扣出來的。
“如此強大攻擊,潘總捕那一邊一定堅持不了太久啊,必須得趕在他們空出手來之前跑出去。”
看著在空中消失的錘影,徐修緣深吸口氣的同時,轉身看著前方的陣法光幕。
“試一試能不能成功了。”
徐修緣手持儒劍,體內罡氣轉化為儒門之力,然后涌入儒劍當中,激活儒劍上岑墨所封印那三道劍氣。
當然,徐修緣只是激活了其中威力最弱的那一道而已。
在徐修緣的猜測中,前面這陣法光幕是阻攔人離開的,但這陣法光幕,當真就是不許進出嗎?
徐修緣知道有些陣法,是可以人為調節控制,讓自己人可以隨意進出,如此一來,進可攻,退可守,總能掌握主動權。
雖然徐修緣不知道廣明書院的陣法,屬于哪一種,但不凡他試探一下啊。
岑墨既然在廣明書院內地位崇高,那么如果是那種可以任由自己人所以進出的陣法的話,那么岑墨的力量就等同于是一張通行證。
激活儒劍上所封印的第一道劍氣之后,徐修緣沒有將其斬出,而是控制劍氣依附在儒劍之上,然后朝陣法光幕遞了過去,看看這一劍究竟能不能刺破光幕。
但是就在儒劍觸碰到陣法光幕的那一刻,一股無匹的力量是從陣法光幕之上傳遞了過來。
徐修緣果斷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但依舊是被從陣法光幕上傳遞過來的那股力量,給震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徐修緣所持的儒劍,在他松開手的那一刻,就是被陣法光幕所涌過來的力量,給震碎成了九截。
儒劍上那被激活的第一道劍氣,還有那沒有被激活的第二道、第三道劍氣,是隨著儒劍的崩斷而消亡。
不過就在儒劍崩斷的時候,廣場上,和歸元宗主他們交手的李道秋,以及負責在邊上牽制的岑墨,兩人是一后一前,雙雙轉頭朝徐修緣所在方向看去。
李道秋是感應到了陣法被人觸動,而岑墨則是因為自己那被封印在儒劍上的劍氣被人激活,而心生出了感應。
岑墨雖然是煉神初期,神念也強大,但在這種戰局當中,卻是相當忌諱神念毫無保留釋放的。
因為萬一神念被創傷的話,受到的可就是神魂,神魂之傷,可要比身軀上的傷勢還要嚴重得多了。
畢竟煉神境后的武者,由于神魂緣故,就算身軀意外被毀滅,也可以通過神念奪舍他人而再度復活。
可要是神念受了傷,從而影響到了神魂的話,縱然給神魂一個可以奪舍的機會,恐怕是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不過不用神念,岑墨也知道在陣法邊緣的那個人就是徐修緣。
畢竟奪走他徒弟崔干配劍的人,就是徐修緣啊。
因此催動儒劍上他所封印的劍氣的人,便也只能是徐修緣了。
岑墨就不相信,徐修緣會在知道儒劍上封印有三道威力強大,能夠保命的劍氣的情況下,還能夠將儒劍給送出去。
而李道秋呢,他雖然也不會釋放神念過去探查,但他卻能夠控制陣法,輕而易舉地就發現在了陣法光幕之前,皺眉,一臉思考如何突破的徐修緣。
“索言這個廢物,連個人也不會抓,難怪被溫道全給壓制得死死的,只能成為他手底下的走狗。”
李道秋心中憤恨。
由于那嵌在地里的索言,距離陣法光幕還有段距離,所以借助陣法之力的李道秋是沒能夠發現他。
對于自己書院的這個陣法,李道秋自然是擁有強大的自信,沒有人可以打破陣法光幕逃出去。
不過這個人要是徐修緣的話,李道秋卻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在人榜上的記載,徐修緣除了六扇門的出身外,是還有一個大乘靈鷲寺的出身。
對于這一個執掌佛門牛耳者的龐大勢力,任何一個從中出來的人都不能小瞧了。
那自然,對于徐修緣也是不能夠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