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玄街中部,身穿白色長袍張小凡行走在其中,街道冷清,張小凡一人顯得有些孤僻,突然間道道身影從其頭頂飛過,個個身著綠茵長袍,以一個半弧形分散開來。
張小凡頓時一驚停下了腳步,那是萬國宗的長袍,為什么他們會出現在這里?
回頭望去,就見那群萬國宗的修士各自停在了不同屋頂之上,似乎連接成了一個半圓形的警戒線。
事情大條了。
張小凡也不管那么多,趕緊馭起身法,飛奔到了銷魂藥堂的后面處,輕敲了一下,片刻不到,那后門處便傳來了寬安的疑惑聲:“誰!”
聽著寬安那熟悉的聲音,張小凡吁出了口長氣,看來并不是銷魂藥堂出事了,那為何萬國宗的人會來這里警戒呢?
張小凡沒有想明白,只能等進去之后看寬安是否知道一些內幕。
“我!”話語剛落,那后門發出一聲呲啦聲將張小凡放了進去。
寬安熟練的關上大門,就聽見耳旁傳來了張小凡那急迫的聲音:“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喧鬧的乾玄街突然安靜了下來?”
“跟我來大人,我們進書房說!”寬安小心,并未告知,而是帶著張小凡來到了書房之中。
熟悉的書房之中,寂靜無比。
“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張小凡打破這寂靜。
“大人還記得我昨日晚上說的那個逃回來的修士嗎?”寬安輕聲說道,仿佛是害怕隔墻有耳。
“你是說那個從專門抓散修的神秘修士手中逃回來的那個?”
“是的,就是他!”
“他怎么了?”
“死了!”
“死了?”張小凡瞳孔瞬間緊縮。
“死在了自己家中,就在乾玄街,今日早晨被發現人發現的,死相既慘,被人掏空了內臟,眼球也被人給挖了出來,七竅流血,最重要的是,在那家伙的門口,那個殺手用鮮血寫了一行字體:讓煙樓城感受痛楚。”
“煙樓城可是好久都沒有出現過命案了,特別還是在散修失蹤案還未了結的節骨眼上,城主府的糾察隊、萬國宗、甚至明閣的人都出動了,就在乾玄街周圍游蕩,搜尋蛛絲馬跡。”寬安娓娓道來。
“你不是說大周盟國對這件事根本就不上心嗎?怎么會三大勢力同時出動呢?”張小凡有些疑惑,這家伙明明一開始說的意思就是大周盟國對這件事根本就不在乎,但現在只是死了一個普通散修竟這番大動干戈,有些詭異啊。
“大人有所不知,煙樓城曾經在幾十年前被一魔教入侵過,雖然最后那魔教以慘痛的代價失敗,但煙樓城也好不了那里去,那魔教教主怎能甘心,便立下誓言,總有一天會卷土重來。”寬安盡心盡力的解釋道。
魔教入侵城市???
張小凡傻眼了,這在上秦可從來就沒有見過,上秦中的魔教恨不得將自己偽裝成正道人士,甚至還有些原本是魔教,卻因為偽裝久之竟然忘記了自己是魔教人士,直接成為了正道門派的奇葩事情發生。
有那位皇帝在,不論是再強大的魔教也翻不起花來。
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大周盟國的魔教竟然如此恐怖,敢入侵城市。
望著張小凡那一臉驚悚,寬安搖著頭解釋道:“大人,這大周盟國由于勢力分散,各位國主的實力,勢力大小不同,對于國內的魔教勢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常常需要明閣的幫助,但縱使明閣實力強大,但面對那數不勝數的魔教人士,也是分身乏術,這也是為什么再瞧見那猩紅文字之后,大周盟國會有這番動作也就不足為奇了。”
“那魔教叫什么名字?”張小凡好奇的問道。
“在下不知!”寬安搖著頭,“在下來到煙樓城時那事件已經發生了有一年之久了,我當時乘亂進入,只知道大概信息,其他的內幕一概不知,全部被煙樓城糾察隊和明閣給蓋住了。”
“不過。”沉吟了一會,寬安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轉動著那靈活的雙眼:“有一次,有一位糾察隊的修士來我這里購買丹藥,向我透露出了點消息。”
“什么消息?”張小凡接著問道。
“大人,你得讓我找找,事情都過去好久了。”寬安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子再次打開了那個暗格開始翻閱尋找。
寬安翻找的速度很快,至少在張小凡看來,自己才剛坐下,正琢磨著要怎么在這個節骨眼上前往琴怡閣獲取消息,就聽見耳旁傳來了一聲寬安的驚喜聲,連忙轉過頭,就見他拿著書走到了自己眼前。
“那群魔修喜歡在自己身上繪畫些奇怪的符號。”寬安照著自己書本上寫的字說道。
張小凡瞳孔微縮,著急的問道:“是用猩紅色的顏料嗎?”
“應該是吧!”寬安不確定的回答道,不懂為什么自家大人突然變得激動了起來。
“那散修的家在乾玄街何處?”
“就在我上方不遠處,大人往前走過不多久便可瞧見。”
“我知道了!”張小凡果斷的站起身來,留下有些困惑的寬安在原地,推開了木門。
“大人你這是?”寬安疑惑的問道,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那殺手可能和我追尋魔教有關,我得親自去看看。”頭也不回,張小凡解釋道,顯然是準備一人前往,那修士滿天、暗哨重重的案發地點,這怎么可能不讓寬安震驚,趕忙一個跨步趕上,一把將其攥住懇求的說道:“大人慎重吶!”
“大人,此時那散修身死不久,正是糾察隊、萬國宗以及明閣他們最警惕的時候啊,此時前去,兇多吉少,還是在等等吧。”
回過頭去,張小凡一臉鄭重其事的說道:“放心,我不會被發現的。”
面對張小凡那認真的回答,寬安毫無動作死死拉住張小凡的手臂,如同一頭倔牛,死活不松開,“不行!大人,我不能看著你這樣眼睜睜的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