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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藏哪兒了?

  洗漱完畢,譚翼來到廚房,開始著手給自己做早餐。相比去外面吃,他還是更喜歡自己動手,做出符合自己口味的食物。

  正當他把打碎的雞蛋倒進已經燒好油的平底鍋里時,房間里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誰大清早的來電話?

  “喂?”

  “譚翼,準備好了嗎?說好今天一起去小崔那里的。”

  “現在?”譚翼望了望光線昏暗的窗外。雖說初冬季節,天亮得比較晚,但現在這情況,怎么說也早得過分了點,“不是,人家健身房現在都還沒開門吧……”

  “我知道……我也不想這么早……唉,反正我現在就在你樓下。”

  譚翼一驚!他萬萬沒想到,何喻詩看似天真無邪的性格中,竟藏著這樣如火熾烈的一面,一時間竟有些緊張。

  “那個……詩詩啊,我知道昨晚發給你看的視頻可能對你造成了一點小小的壓力。通常人們面對壓力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尋找一個情感的寄托,心理的依靠,這我能理解。只是我還沒做好準備,你這么突然的……讓我很被動啊……不過你放心,雖然我也沒什么經驗,但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我一定會負責的……”

  “不是啊譚翼,你在說什么啊。唉,反正你開門就知道了。”

  “什么?開……開門?”

  太奔放了吧……

  譚翼心臟狂跳,腦中已經開始播放曾經看過的學習資料。

  門外站著的是快遞員呢?還是送水工呢?

  啊不對,角色弄反了。

  是家政服務人員?還是家庭教師?

  譚翼晃了晃腦袋,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喵?”花貓撕音縮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望著在大門后傻站著的譚翼,發出了自己的疑惑。

  撕音的叫聲,適時的把正放飛思想的譚翼拉回現實。

  譚翼輕咳一聲,抓住了門把手。

  打開門的剎那,譚翼傻眼了:“怎么是你?”

  門前的人長發及腰,一身休閑裝干凈利落,卻是強者鬼斬。

  鬼斬卻不答話,目光越過譚翼,落在正趴臥在沙發上的花貓撕音身上,眼睛漸漸瞇起。

  “拔劍吧,我要跟你決斗。”

  坐在大切諾基的副駕駛座上,譚翼很是郁悶,不時通過后視鏡觀察后座上的一人一貓。想說什么,又不知從何開口,倒是開車的何喻詩先開了腔。

  “昨天你發給我的那段視頻,是真的嗎,我們以后,真的要跟那種東西戰斗?”

  譚翼知道何喻詩口中的“那種東西”指的是什么。

  昨晚,譚翼經過一番考量,最終還是決定把手機中“最幸運的人”這部拍攝完成的電影上傳。但是把片名改成了詛咒之種,影片關鍵詞也絕不提及“最幸運的人”。

  影片一開始,便是年僅6歲的步耀躺在醫院里,周身浮腫潰爛。血水從潰爛的傷口流下,在地面匯聚成片名“詛咒之種”。這便是步耀與命運簽訂下契約的開始。

  之后,便是從6歲到20歲這14年間,步耀經歷的各種意外,但他似乎總是能幸運的活下來。

  20歲一場火災過后,雙親身亡,姐姐失蹤,繼承家業的步耀被雙親生前的一個商業伙伴照顧。

  在這四年里,完全癱瘓的步耀因為一次偶然,結識了夏雪,收獲了所謂的“愛情”,表面上幸福微笑的他,私下里卻愈加的郁郁寡歡。

  直到他24歲生日那天,步耀決定回到親人亡故之地,回應當初定下契約的誓言。

  那天出現一伙神秘人,自稱能為步耀解除詛咒,也就是譚翼一行人。后面的事,便是譚翼他們經歷的一切了。

  最后,夏雪被火焰燒死的一刻,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譚翼把夏雪被燒死這一段截取下來,分別發給了何喻詩和崔文秀。

  在這一段當中,夏雪的慘叫其實不是她本人發出的。影片中的夏雪,此時正被壓在大量燃燒的劣質聚酯隔音層和天花板木質裝修材料下,根本連呼吸都無法做到。

  發出慘叫的,是從夏雪身上脫離而出的一個人形怪物,全身蒼白。沒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耳朵。整個頭部只有一張占據整張臉近三分之一大小的嘴。

  殺死那個怪物的,不是大火,而是步耀輪椅下,由鮮血匯聚而成的詭異圖案。圖案不知道什么時候,延伸到了被壓的夏雪身下。

  然而當時執行任務的時候,譚翼聽到慘叫時也曾回頭去看,卻并沒有看到怪物的出現。至于那個發生異變的詭異圖案,由于只是匆匆一瞥,卻是疏忽了。

  “應該是真的。當時我雖然沒有看到,但并不代表不存在。也許只是我們缺乏看到那種怪物的手段。我之所以發給你們,一來是讓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二來,則是想讓你問問我們的強者鬼斬大人,是否知道那東西。”

  譚翼說著,又望了一眼后視鏡。后視鏡里,鬼斬還在默不作聲的盯著花貓撕音,而撕音則閉著眼睛把身子縮成一團,根本不搭理他。

  “我問過了,他只說了三個字——‘沒見過’,然后他就跑你這兒來了。”

  “這么高冷的嗎?”

  “可不是嗎。昨晚太晚了就沒打擾他,早上剛問完他就要出門。要不是怕他又惹什么麻煩,我也不想大清早就開著車到處跑,現在的油費又漲價了。說起來,撕音真的只是貓嗎?鬼斬居然要找它決斗?”

  “大概……是吧……”譚翼有些遲疑,“生活習性跟普通的貓似乎沒什么差別。吃貓糧,不喜歡親近人,拉完粑粑還要用貓砂埋起來……”

  “撕音是公的還是母的啊?”

  “這個……”譚翼一怔,他還真沒注意到花貓的性別。

  “撕音?”譚翼回頭,對打盹兒的花貓撕音說道:“你是GG還是MM啊?不說話?那好吧,只要叔叔我看看就知道了。”

  譚翼說著,起身就要去抱花貓撕音:“讓叔叔看看……哇!你勁兒這么大,一定是GG……誒,你把小丁丁藏哪兒了?啊……痛……”

  大切諾基停在郊區一家小鋪子旁邊,三人一貓陸續下車。

  “這就是我提到過的,整個皿川市最好吃的米粉店了。喂,你還好吧,真的不用擦點藥什么的?”

  何喻詩摸了摸譚翼臉上的幾道貓抓痕,關切的問道。

  “沒事,有團隊的恢復功能在,一會兒就好。說起來,這些路邊攤小店的做的東西確實不錯。價格實惠量又足,老板手藝也棒。至于干不干凈,那就得看人品了。

  “上次我去過一家現炒的快餐店,廚師的手藝那是相當了得!菜在鍋里刷刷刷,接著一拋,勺子反手一撈接著蓋在飯盒里,一氣呵成那是相當的好看,給的量也足,回去吃了味道也非常不錯,吃完后我拉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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