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漩渦消失在眼前，楊莫松了口氣。
終于成功了！
右手攤開，一個巴掌大小的灰色漩渦出現在手中。
倒不是威力縮水嚴重，而是楊莫不愿意大張旗鼓，弄個巨大的灰色漩渦出來，被妖獸發現。
畢竟力量本就同源，動靜大了容易被發現，讓妖獸有了戒心就不好了。
到時候給個措手不及的驚喜，才是楊莫的性格。
楊莫如今的宇宙道境之中，唯有赤紅色的火球最大，像是一個巨大的太陽，照亮一小片區域。
而這次的灰色漩渦差得太遠，不足太陽十分之一大小，卻也比這一個月獲得的力量強太多。
在道境之中，越是強大的力量，占用的空間越大。
別看如今赤色太陽比灰色漩渦大，若是楊莫能吸收幾千個灰色漩渦，估計能比赤色太陽大幾倍。
只是這種情況想想就好。
畢竟誰會用同一種招數對敵，明知毫無作用，卻還用上幾千次。
“這次的家伙真是麻煩。”
百靈兔感知到灰色漩渦的力量消失，不由得扭頭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仿佛看到楊莫將自己灰色漩渦打破一般。
“小子，你手段再多又如何，終究不是你自己的本事！”
齊海臉色難看，背后的透明翅膀崩碎，整個人勉強浮空。
隨后周圍隱藏的符箓，驟然爆開，齊海長劍一抖，劍意劃過。
卻見一道灰色箭矢飛速襲來將劍光擊得粉碎，哪怕有劍意加持也無法阻擋分毫。
灰色箭矢眨眼落在齊海胸口。
完全無法反應過來的齊海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沖擊，飛出很遠。
一聲巨大轟鳴響起。
無形的力量擴散開，將四周的巨樹掀飛，石土翻滾。
百靈兔點了點頭：“終于放心了。”
隨后身后一道灰霧凝聚的盾牌擋住了襲來的劍光。
劍光與灰霧盾牌相抵，力量隱隱有所泄露，四周的空氣偶爾閃過火光。
“是么，我看他還撐得住啊。”楊莫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幸災樂禍。
百靈兔揮出一道灰色的煙霧將自己包裹起來，
隨后四周竟然浮現出數十道劍光，齊齊向百靈兔刺去。
楊莫瞇著眼，語氣有些凝重：“真搞不懂，你們妖獸怎么修煉的，比兇獸強太多了吧。”
劍光破碎，灰霧看起來毫發無損。
“放棄吧，你不是我對手。”百靈兔的聲音傳出，一絲慌張的意味都沒有。
楊莫左手輕撫血魔劍：“是么，我不信。”
再次揮劍，一道純粹的劍意被楊莫斬出，這劍意充滿生機。
如果只是受傷，這充滿生機的劍意，能立刻令傷勢恢復如初。
若是將死之人，這劍意也能吊住這人一口氣。
“哦，你的劍意似乎有點多啊，看來你身上秘密也不少。”
百靈兔語氣絲毫沒有變化，哪怕楊莫用出這么多劍意，也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楊莫聽到這句話反而有些松了口氣的感覺，這些劍意都是血魔劍中本就存在的，楊莫只是稍微引出。
而這妖獸不清楚血魔劍的特點，也側面說明妖獸不是全知的，對于修行的事情，也有不清楚的事情。
綠色劍光斬在灰色煙霧之上，泛起陣陣波紋。
僵持了好一會，這才散去。
楊莫一時不再言語，哪怕知道了這種灰色力量的本質，目前還沒有對應的手段。
破滅的力量對應生機力量，沒錯。
可這生機的力量是血魔劍中的劍意，根本無法做出其他變化。
這種生機劍意，本質為了救人，如今用來對付妖獸少了幾分凌厲和兇狠，終究是差了些意思。
“你剛剛硬接我那一招，就是為了找到破解的方法？”
灰霧將百靈兔包裹，懸浮在空中，目光不受灰霧阻擋，打量著不怕死的楊莫。
楊莫沒有開口。
他總不能說，我饞你的力量。
一時間，沉默下來。
百靈兔突然怒吼一句：“該死！”
隨后十多道凌厲的箭矢突然射向身后某處。
大地顫抖，煙塵彌漫。
齊海的咳嗽聲從中傳來：“能不能先救救我······”
楊莫面無表情，一言不發。
開玩笑，之前的仇還沒報，這就要救你？
這不是做夢是什么。
齊海雖然疑惑楊莫為什么不動手幫他，可想到自己被妖獸盯著，只怕楊莫也有心無力。
一時間，齊海有種隱姓埋名的沖動，這妖獸太難纏了，根本不是他現在能殺死的。
逃跑的幾個月以來，大部分手段齊海都用過了，一些陷阱不僅沒能傷到妖獸，反而被妖獸追殺得狼狽不堪。
作為圣地無相劍宗的弟子，齊海起點就比別人高太多，半點委屈都不曾受過。
這幾個月實在太過難熬。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秘密，妖獸大人，你能不能放過我。”
煙塵散去，齊海嘴角掛著血跡。
“求饒了？”百靈兔十分意外，追殺齊海的這幾個月，這家伙殺它的心思可是從未變過。
一路上哪怕是逃跑，偷襲，陷阱，呼朋喚友，什么的都用過。
可求饒還是第一次。
“死吧。”
百靈兔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
數百支灰色箭矢突然出現，密布高空。
下一刻，破空之聲響起！
齊海面露絕望，隨后身前一陣扭曲，虛空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數百支灰色箭矢，眨眼落入虛空縫隙之中。
楊莫喃喃道：“裂虛強者的手段，沒想到這家伙底牌這么多。”
齊海還沒來得及逃跑，卻發現空中還有未曾墜落的灰色箭矢，如今正對著自己。
一狠心，齊海直接沖進虛空裂縫之中，隨后縫隙緩緩弱小。
“還不追？人跑了。”
楊莫語氣平淡，似乎并沒有為齊海跑掉而高興。
眼前的虛空縫隙，還未徹底閉合，以百靈兔小巧的身形，速度夠快應該還能進去。
百靈兔冷笑一聲：“在我面前玩幻術，真是活膩了。”
空中剩余的灰色箭矢，驟然射向齊海原本所處的位置。
楊莫微微搖頭。
幾支灰色箭矢沖在前面，還未落地就一下炸開。
隱約可見齊海的身形，若隱若現。
齊海再也無法隱藏下去，整個人現出身形，一下子離開原地。
“換！”
齊海低吼一聲，隨后消失在原地。
楊莫只覺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包裹，隨后眼前一花，竟然和遠處的齊海互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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