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不讓我進去?”
白宇好像沒有看見姜義的發狂,而是繼續自顧自的詢問道。
要問世界上有什么比當面抽你一巴掌還要羞辱人的事情是什么,這個問題如果放在之前,姜義可能會不清楚答案,但是現在姜義知道了,那就是無視。
徹頭徹尾的無視你的存在,就好像你的發怒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玩笑一般,這種情況才是最羞辱人的。
姜義雙目發紅,就好像一頭發情的公牛一般,死死盯著白宇,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相信白宇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一個下賤的流民,死在路邊都沒人多關注的東西,你憑什么進京都聚集地?”
白宇的問題好像牽動了姜義的笑穴,言語中盡是對白宇的鄙夷不屑,大笑中竟莫名的有種快意。
“如果……我是脫凡者呢?”
對于姜義惡意的嗤笑,白宇并沒有過多的情感流露,只是摸了摸鼻子,平靜的說出他的身份。
“哈哈哈……脫凡者,你要是脫凡者……”
“啪!”
白宇的話一出口,姜義就好像聽到了什么更加好笑的笑話,剛想捂著肚子緩一下的時候,突然空氣寧靜了。
只見姜義的身影突然騰空而起,半空中似乎還有幾條血水以及斷齒的崩開。
姜義頓時從半空中墜落到地上,迅速腫起來的臉以及陣陣耳鳴聲將姜義的意識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脫……脫凡者!”
注意關注著這邊的所有人頓時差點將眼珠子瞪出來,這個衣著看起來像極了流民的家伙,居然是脫凡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就立馬安排您進城。”
迅速反應過來的士兵立馬換了個態度,至于被白宇一巴掌扇飛的姜義,早就沒人管他了,說起來是姜家嫡系子弟,不過就是沾了姜家光的紈绔子弟罷了,與一個脫凡者相比,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
“嗯,盡快!”
表露身份的白宇態度沒有轉變的自大囂張,一如即往的平淡。
“去死吧!”
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姜義,不知道何時清醒了過來,手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握著一柄寒光凌厲的短刃,直直的刺向白宇背后。
距離過短,一時之間就算是一般的脫凡者也反應不過來,說到底脫凡者只是在一定程度上比一般的普通人強上許多,面對鋒利的兵刃還是會受傷,嚴重的也不是沒發生過普通人將脫凡者斃命的事例。
就在所有人以為白宇這下不死也得受傷之際,跟在白宇身后的張昭,在看到姜義抽出刀的一瞬間,就作出了反應,一個跨步,伸出左手,再次一巴掌蓋在姜義的另一邊臉,狠狠的將其抽飛了出去。
眾人一看白宇身后的張昭,這反應速度,這抽飛姜義的高度,難道……他也是一位脫凡者?
原本還以為出現意外的士兵們懵逼的看著白宇身后的張昭,看張昭所站的位置,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跟在白宇身后的張昭只是白宇的跟班下屬,誰知道居然也是一位脫凡者,這給他們的沖擊感,簡直太大了吧!
“宇哥,要不要……”
張昭護在白宇周圍,眼睛里閃過一絲精芒,所處割喉的動作。
之前,白宇在姜義面前做出那些作死的事情的時候,張昭的心里其實是特別懼怕的,在他看來,不管他們多厲害也不應該和有背景的人產生那么大的沖突啊。
直到后來,白宇直接亮出氣勢,一巴掌抽飛姜義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了,他特么都脫凡者了,還有必要那么擔驚受怕的嗎,還有必要在給一些癟三賠笑嗎?
不需要!
是一直以來的行為習慣,促使他下意識忘了他成為了脫凡者,和之前當流民的日子不一樣了,他有實力,有力量可以改變他的地位了。
所以在看到姜義居然想偷襲白宇的時候,張昭才會毫不猶豫的在姜義另一邊完好無損的臉上抽一巴掌,干脆對稱一點,還更好看一些。
“不用,放他一馬吧,這可憐的孩子……”
白宇搖了搖頭,在京都聚集地,亮亮胳膊就好了,如果再踩著別人的臉去打,那就不是亮肌肉,而是自找麻煩了。
雖然他也不怕麻煩,但麻煩接憧而來,也是很煩的不是嗎。
其實,姜義在背后像捅他的時候,他早就意識到了,之所以不提前做出反應,
一是為了借此機會考驗一下張昭是否真的是想跟隨他,還是別有用心。
二是他完全有把握在姜義刺破他衣服之前,提前躲開,不被其傷到一絲一毫,這才是他剛將險情當做對張昭考驗的資本。
就在張昭剛點頭之際,城墻上突然跳下來三個身影。
“哈哈哈,不知道這位朋友從哪里來的,剛剛一時疏忽,沒注意到朋友,實在是不好意思!”
慵懶男子換上了一副熱情的模樣,和白宇打了個招呼。
“我叫方木,那家伙姓李,臉挺臭的,還有那位……我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挺年輕的還很傲……”
方木眼中帶著一種男人都懂的表情,低聲在白宇耳邊響起,目光卻移向了那個冷臉女子身上。
“我叫白宇,從別的聚集地來的,過來的目的自然是求個活法的。”
方木帶著笑臉,白宇自然也不好冷著臉和人說話,解釋了一下他準備好的說辭。
對于這個自來熟,給白宇的第一印象倒是不壞,愿意多和他說兩句,白宇自然也不會拒絕。
“是這樣的,白兄弟,這家伙,雖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但確實背后有點能量,反正我不是來做老好人的,只是勸兄弟兩句,能當他是個屁放了,就放了吧,非要捏死他也不是不行,就是夠膩歪人的。”
方木臉色帶著幾分凝重,和白宇說了兩句,之后卻再也沒有多提這事了,再多說,給人的印象就不好了。
為了一個紈绔,方木覺得還是不值得,選擇權其實還是在白宇手上。
白宇沉默了一會兒,重新抬起頭來,揚起一抹微笑道:
“說的也是,蒼蠅嘛,捏死也可以,不捏死,也可以,不過捏死了還是太惡心了,趕遠點就好了。”
思索了片刻,白宇決定還是給這個方木一個面子,這交情關系,就是互相給面子攀起來的。
一個紈绔罷了,死不死的,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