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的天賦,白宇心里有數,是屬于天賦極其不錯的那一類天才。
在沒有趕上第一波脫凡者突破狂潮的情況下,居然在天坑下,僅憑自己的能力就成功突破入靈境,光是這一份天賦,就算是白宇的上一世都沒信心趕上。
不要問他為什么,因為白宇在這一世沒有嘗試僅憑自己一個人的能力,就在充滿靈氣的環境下成功突破。
白宇清晰的知道他自己之所以能夠突破,到底準備了多少。
先是充滿靈氣的泰山之頂,加上頂級修煉法,大自在法,這才在短時間內成功突破。
而張昭呢?
就算在天坑中,靈氣的濃郁度也不是很充裕,可他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成功突破了。
白宇之所以會默許下張昭成為自己的追隨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張昭的天賦不錯,白宇才同意下來的。
不然的話,隨便一個弱者就相當他的追隨者,對他不僅沒有任何幫助,還可能會在很大程度上拖他后腿,像這樣的人要是真的白宇輕易選擇了,那不就是個妥妥的拖油瓶?
所以,白宇是相信張昭,他在天驕奇山的第一次成績,應該是會很不錯的,但具體的白宇也不清楚。
要想在天驕奇山獲得極高的成績,甚至登上祖星天驕榜,所要擁有的,不只是天賦,很多方面,據說天驕奇山都有自己的獨特的一套方法檢驗。
沒有人說得清,天驕奇山的背后,到底是否會有一尊恐怖的存在掌控著,在挑選祖星上的天驕進行培養,甚至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在上一世,直到白宇死后重生,天驕奇山依舊只是在給予,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好像這座天驕奇山,僅僅只是一個檢測的圣地,只負責檢測和賜予,從來沒有索求回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臺階不斷的在白宇二人的腳下,跨過,他們越登越高。
漸漸的,白宇原本挺拔的身軀逐漸彎曲下來,好渾身在承受什么壓力,讓白宇的背不得不被壓的彎曲下來。
而身后的張昭,也是猙獰著面孔,滿頭的大汗,好像也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相比起張昭,白宇的樣子倒是顯得輕松愜意不少,除了微微被壓制的彎曲的背部,他的腳步還是一如往常那般,堅定不移的向上走。
張昭卻是每一步踏上臺階,腳步都會不由得變得顫抖,隨時好像有種堅持不下去的樣子。
但在將目光轉向前面,宛如泰山般的背影時,原本有些猶豫的決心又會重新堅定下來。
顫抖的腳步還是會狠狠踏下,只希望能跟上,白宇的腳步。
而這邊白宇,皺著眉頭將頭抬起望向上方仿佛無盡頭般的臺階時,即便如他,內心都有些產生了猶豫。
雖然不知道別人的情況,但是他卻能感受到自己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
這樣的重量放在任何一個脫凡者身上都會被活活的壓爆身軀,也就只有像白宇這樣,具有特殊的體質,四靈體。
在一定程度上比起同境界的修煉者,體魄確實要強上不少。
再加上白宇現在是神丸境而不是入靈境,所以白宇才能比一般脫凡者,踏上更高的臺階。
白宇望著這無盡的臺階,加上肩上宛如扛著一座大山般的壓力,此刻,白宇的額頭上也是布滿了大汗。
他回頭看了一眼沒有落下太遠的張昭,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詫。
他沒想到張昭居然還有這等的毅力,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落下太遠,這就說明,張昭在心性上,就已經超越了很多人太遠的境界。
一個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愿意努力而且還非常有毅力的天才。
龜兔賽跑,雖然兔子先天比烏龜跑得快,但是卻因為懶惰而導致被毅力十足的烏龜反而得到了勝利。
想象一下,一個天才,本身從先天上,就已經超越了很多修煉者一步,他非但沒有浪費上天賜予他的天賦,反而更加努力的修煉,運用他的天賦,試問,這樣的人,一旦認真起來,是會讓很多人絕望的。
回過頭,白宇的內心反而激發出了一股勝負欲。
如果自己連自己的追隨者都比不過的話,那還有什么臉讓人家當自己的追隨者。
他白某也是要臉的好吧。
雖然他知道,臉有時候在很多地方都沒有什么用,但是,白宇要,不就可以了嘛。
一念至此,白宇原本有些動搖的信念,瞬間重新變得無比堅定下來。
不是高嗎?
我還就不信,你這破臺階,還真是沒有盡頭的,有種的就壓死我,不然的話,我還就非要到頂上看看風景。
看看這頂上的風景,是不是真的就比別的地方的風景要好看。
一階,又一階……
白宇原本慢滯下來的腳步,好像打了雞血似的,竟然隱隱有種加速的感覺,這讓后面好不容易能看到白宇背影的張昭目瞪口呆。
雖然不確定白宇身上的壓力是否和他身上的壓力一樣,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白宇現在的壓力也很不輕松。
在如此恐怖的壓力下,張昭就連適應下來都有些勉強,而白宇卻還能做到繼續往上走。
從這一點中,他就能看出,他與白宇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少了。
此刻,張昭的內心對白宇的敬佩,幾乎是更上了一層樓。
原本還以為他和白宇都是神丸境,再加上他還有傳承在身,雖然他自認為比不過白宇,但好歹是能跟上白宇的腳步了。
如今一看,在和白宇不斷的接觸下,張昭知道,他越能發現,他所看到的白宇,很有可能只是白宇顯露出來的冰山一角罷了。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白宇也忘記了他踏上了多少節臺階,他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那就是,往上,繼續往上,能往上爬多少就往上爬多少。
此刻,白宇幾乎可以說是手腳并用的在往上攀爬了,豆大的汗水不斷的往下滴落,砸在臺階上,然后被吸收。
他能感覺他渾身的潛力幾乎都被榨干凈了,但是他卻又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好像有一層隔閡,一直沖破不開,這種感覺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