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王宮守擂成功,還有沒有勢力要打擂?”裁判大喝道。
演武場周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東王宮的實力剛才已經顯露了,同為九宗,其他幾方也不會弱。“想來應該沒人了。”血歌尊者低聲道。
“無趣的戰斗。”蕭公子看著下面沉默的場景,嘲諷道。
血歌尊者訕笑一聲,沒有說話。
“走了,還是你們血劍門的女修有意思。”蕭公子目露淫邪之色,而后撕開虛空。
“哼!”見蕭公子離去,血歌尊者收起笑容,臉上浮現了陰翳之色。
要不是你身后站著木帝蕭家,哼!“既然無人再戰,那么,九宗會武第一輪結束,各位稍作休息,下午開始第二輪。”血歌尊者起身,高聲道。
“第一輪就這么簡單的結束了?”蕭北問道。
“第一輪不過是給小勢力一個機會,自九宗會武產生以來,除了東王宮曾經成功取代了連岳宗,還沒有哪個勢力成功了。”陌清尊者解釋道。
“對了,第二輪九歌樓準備挑戰哪一家?”蕭北好奇問道。
“我們已經和紅袖坊商量好了,她們這一屆沒有什么出類拔萃的天驕,第一場我們和紅袖坊對戰,她們會直接認輸的。”陌清尊者道。
“就這么簡單?”蕭北驚了。
“自然不是,主要是,我已經跟霓裳尊者說了,我們九歌樓有七星境巔峰參戰!”陌清尊者語氣傲然,同時眼神里也透露著欣慰。
血劍門所在的位置,一道目光如同暗處的毒蛇,盯上了蕭北。赫然就是上次被刀玉龍打跑的血袍尊者!
“什么?你說那少年身上有大機緣?”血袍尊者滿懷恨意地添油加醋,向著血歌尊者傳音道。
血歌尊者顯然也起了貪念,有點意動。
“可這少年是九歌樓之人,倒是有點不好下手。”血歌尊者沉吟道。
“不是九歌樓的人,就是東荒的一個沒有背景的少年。”血袍尊者蠱惑道。
即使不是九歌樓的人,與九歌樓的關系也不淺,不然如何能坐在陌清尊者身邊?
血歌尊者瞥了血袍尊者一眼,看來這老小子在那少年手上吃了暗虧啊。
不過,隨即血歌尊者想起兩個多月前血引尊者傳回來的情報,思忖一會兒,就下定了決心。
“此事我已經決定了,先不要打草驚蛇,待九宗會武結朿,再作計較。”血歌尊者吩咐道。
“是!”血袍尊者躬身應是,隨后眼睛里浮現一股猙獰,他要把蕭北碎尸萬段,以泄心頭之恨!
蕭北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不過神識探査良久,一點結果也沒有,當下也只以為是錯覺。
一眾人在高閣之上享受著血劍門提供的美食,談笑之間就到了下午。
“好了,九宗會武第二輪開始,相互挑戰吧。”血歌尊者宣布道。
“九歌樓挑戰紅袖坊。”血歌尊者聲音剛落,陌清尊者就沉聲喝道。
“紅袖坊認輸。”紅袖坊的霓裳尊者說道。
其余人聞聲都驚訝不已,至于演武場周圍坐著的小勢力更是議論紛紛,后悔第一輪沒有挑戰紅袖坊。
“早知道我們就挑戰紅袖坊了!”剛才想要出戰的連岳宗天驕開口道。
“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從哪里丟的,就從哪里拿回來。”岳山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岳池,是你想當然了。”岳陽尊者也搖了搖頭。
只有這個天驕一臉懵逼。
場中聰明人也不少,自然就看出來了,他們事先已經說好了,不過也無人提出異議,畢竟這種操作在往屆的九宗會武里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血歌尊者掃了兩方一眼,面色不變。
“文墨齋挑戰琴音閣!”一筆尊者以斷指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道。
“琴音閣應戰!”琴音閣帶隊的老嫗,鳳鳴尊者沙啞地道。
“為了節省時間,不如一戰定勝負,可好?”一筆尊者詢問道。
鳳鳴尊者瞇起眼睛掃了文墨齋一行人,而后目光停留在一個有著詩書氣的青年身上。
沉吟良久,而后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一個頭戴鳳釵的金裙女子。
“可。”鳳鳴尊者點點頭。
“文墨齋,玄三淚!”那個有著詩書氣的青年,手執一只毛筆,踏空而來。
“琴音閣,音無弦。”金裙女子淡淡出聲,背著琴匣,上了擂臺。
咚,咚咚……
音無弦凌空盤坐,一把焦尾七弦琴放于腿上,素手輕挑琴弦,發出一個個音符。
玄三淚臉色平淡,一手執筆,當空虛畫。
一副猛虎下山圖轉瞬而成,隨著玄三淚兩筆點在虎目上,一聲咆哮響起。
隨后就見真氣筆墨繪成的吊睛白額大虎咆哮著撲向音無弦。
鳳鳥長鳴!
隨著琴弦的不斷顫動,一道道音波構成了一只金色的鳳鳥,長鳴一聲,振翅向著猛虎而去。
“還能這樣?”蕭北驚訝不已。
“萬物皆有道,文墨齋以筆寫道,琴音閣以琴入道。”陌清尊者見怪不怪地解釋道。
“那么誰能贏?”蕭北問道。
“不好說,不過那女子勝算更大。”陌清尊者搖了搖頭?
“哦?何出此言?”蕭北好奇地追問道。
“你看她腿上的七弦琴,是伏義琴的仿品!”陌清尊者指著臺上的女子道。
“伏羲琴?莫不是與伏義皇族有關?”蕭北聯想到了三皇族。
“不錯,萬年前,琴音閣的創閣祖師,天音尊者,與當時的伏義皇族族長伏義問仙有一段情緣。伏義問仙為了博美人一笑,仿照伏義皇族的帝器伏義琴,給天音尊者制作了一把天音琴,是一件準帝器。”陌清尊者摸了摸胡須道。
“所以說,這女子用的是那把天音琴?”蕭北點點頭。
“不是,準確的說是天音琴的仿品,看樣子也是天級上品。而反觀那文墨齋青年手上的筆,不過是最普通的凡器?'陌清尊者搖了搖頭。
“不會吧?凡器!就是那個普通人寫字的毛筆?”蕭北驚了。
“不錯!”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覺得這青年會勝。”蕭北哈哈大笑,語氣師父確定。
“哦?你看出了什么?”陌清尊者好奇道。
“哼!這小子能看出什么?不過是瞎說罷了。”一個血劍門的天驕開口道。
“血玉成,不得無禮!”血劍門的一個尊者開口呵斥道。
蕭北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哼,還接著裝,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血玉成覺得蕭北在賣弄玄虛,看著裝逼的蕭北,他就覺得看不慣。
血劍門尊者沒有再開口,一則他也覺得蕭北故作高深,那青年憑借著一只凡器毛筆,如何贏得了手執天級上品七弦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