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碧海潮生曲,太過復雜狂暴,建議您還是少練為妙,容易影響心神。”藍云禮勸說道。
“多謝先生提醒,晚輩知道了。”東方云涵微微點了點頭,再次向著天音閣走去。
“敢問先生,您在音律一道上修煉了多少年了?”東方云涵好奇的問道。
“我建議你不要問。”聽到這個問題,司幽老祖還未等藍云禮回答便立刻說道。
“為何?”東方云涵微微挑了挑眉。
“你對音律執念太深,先生的答案對你來說可能會是一個打擊。”司幽老祖淡淡的道。
“不至于,在下還沒有那么小氣。”東方云涵笑道。
“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是你自己的事,到時候你若是敢對先生產生敵意,那老夫也不會對你客氣。”司幽老祖淡淡的道。
聽著司幽老祖的話,東方云涵也是皺起了眉頭,稍微思索了一番還是道:“我還是很想知道,這個先生您應該能告訴我吧?”
“那是自然,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夸張,我也是學習了好久的,當時師傅可是相當嚴格的,經常說我在這個方面沒有天賦。”藍云禮笑道。
“師傅對弟子都是這樣的,也都是為了鼓勵弟子罷了。”東方云涵笑道。
“音律一道,可以算是我學的最久的一樣東西了,足足修煉了十年才達到如今的地步啊。”藍云禮嘆氣道。
聽到藍云禮這話,東方云涵的身體猛地一僵,險些直接被臺階絆倒。
“怎么了?”看著差點摔跤的東方云涵藍云禮也是一臉的不解:“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剛才行氣出了些岔子……”東方云涵尷尬的笑了笑:“咱們走吧。”
“他這是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么?”藍云禮回過頭看了司幽老祖一眼小心翼翼的問道,十分的不解。
“您沒說錯什么。”司幽老祖此時的神色也是有些古怪:“不過,您不能和一般人比較,像他們走的是音律一道,在這條道路上投入了一生的時間,最好也用了百年時間,然而您僅僅是修煉了十年便超過他了,他自然會有些受不了,不用理會他。”
“原來是這樣啊……是我欠考慮了。”藍云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他現在也不好說什么,如果自己去安慰,自己這些安慰的話在對方的耳朵中,絕對是十分的刺耳的。
很快,眾人在東方漢韻的帶領下,來到了天音閣的背面:“諸位從這里進,這里可以直接到我修煉的地方,若是從大門走還需要繞不少路這,這樣能直接抵達。”
“為何要去你修煉的地方?我們來找你是有要事要談的。”司幽老祖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談正事一向是在自己的修煉處談的。”東方漢韻如實說道:“這樣才代表了我對你們的尊重。”
“是這樣的么?”司幽老祖忽然看向了一直跟在最后的北顧夕問道。
“的確是的。”北顧夕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行吧,那走吧。”司幽老祖淡淡的道。
“請。”東方云涵恭敬的道。
“多謝。”藍云禮也是微微一笑,直接從這小門走進了天音閣中。
在東方云涵的帶領下,眾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漆黑的房間之中。
房間雖黑的,但卻是十分的寬敞,絕對能容納二十人。
只見東方云涵輕輕打了個響指,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便在房間中亮了起來。
“大白天的用陣法照明?干嘛不開窗?”司幽老祖不解的道。
“在下修習音律之道,習慣在暗室中奏樂,所以我的修煉室并未開辟窗戶,各位請見諒。”東方云涵笑道。
隨著燈光的亮起,眾人這才打量起眼前的房間,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甚至可以用廳來形容。
房間中并無任何家具,只有滿墻的陣紋,陣紋除了照明外似乎還有著抑制聲音的作用。
而在房間的中心,則是放置著一把古琴,以及一個蒲團,顯然是東方云涵平時彈琴的地方。
當眾人正在打量著這簡單的房間之時,他則是直接一抬手,頓時又出現了六個蒲團,正好足夠所有人坐下。
“各位請坐吧。”東方云涵笑著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古琴后的蒲團上,似乎并沒有將古琴收起來的想法。
“閣主大人不將琴收起來么?不怕損壞么?”藍云禮看著東方云涵身前的古琴笑問道。
“不會的,先生放心就是了。”東方云涵自信的道。
“那能讓我看看么?”藍云禮看著那古樸的古琴頓時也是來了興趣,有些好奇的問道。
“自然可以。”東方云涵點了點頭絲毫沒有防備。
藍云禮聞言也是興奮的走到了古琴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是……鐘離式……”藍云禮看著眼前的古琴有些興奮的道:“鶴鳴秋月?”
“先生好眼力,沒想到先生竟能喚出此琴的名號。”東方云涵聞言也是如同見到了知己一般十分的興奮。
“這種琴當年只在師傅那看到過類似的,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看到。”藍云禮撫摸著琴弦說道。
“您師傅那有這把琴?”聽到這話東方云涵也是皺起了眉頭。
“不不不,您誤會了,鶴鳴秋月只有一把,我師父那的事鐘離琴。”藍云禮搖了搖頭道:“所有鐘離式的古琴都是由鐘離琴衍生而來,就像我的九霄環佩也是由伏羲琴演變而來一樣。”
“鐘離琴?這種琴不早就失傳了么?您師傅為什么還會有?”東方云涵有些疑惑的道。
“我也不知道,師傅并不愿意告訴我。”藍云禮聳了聳肩道:“好了,我們也該談正事了。”
“嗯,先生請坐。”東方云涵恭敬的道。
待所有人入座之后,東方云涵這才開口:“敢問先生找我所謂何事?”
“閣主大人,應該知道圣獸族吧?”藍云禮直接問道。
“自然知道。”東方云涵點了點頭,不過目光卻是放在了北顧夕的身上:
“顧夕,是不是你跟先生他們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