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這次吃了沒腦子的虧,為了讓腦子回來,她決定以后有機會,一定去整形醫院,做縮胸手術。
葉傾城已經將曹沖惹毛了,現在唯有低聲下氣地乞求他,才有可能挽回這段尚未開始的愛情。
‘好啦,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沒腦子,說錯了話!不過,我也不想沒腦子呀!
可你瞧瞧我這身材,前凸后翹的,比游戲里的女角色還要勁爆,怎么可能有腦子嘛?’
說著,葉傾城故意扭了扭腰肢,挺了挺胸,將完美的身材展示給曹沖看。
曹沖扭頭看了一眼,瞬間呆住了。這踏馬的還是人嘛?這分明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嘛!你瞧瞧那洶涌的波濤,還有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看了直教人流口水!
‘臥槽,這女蝎子也太有料了吧!不光臉蛋漂亮,就連身材也這么火爆!’
曹沖心中不由得贊嘆。
葉傾城是美的,臉蛋如良玉般美膩,以至于曹沖之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的臉蛋上,沒有注意她的身材。現在見到葉傾城魔鬼一般的身材,不禁興奮壞了,更加堅定了將她拿下的決心。
‘算啦,我也不是那種不大度的人。你身上沒有藝術細菌,不懂得鑒賞,這也不能怪你。好啦,我原諒你了!’曹沖笑道。
‘那你能不能……’葉傾城囁嚅道。
‘能不能什么?’
曹沖已經猜到葉傾城要說什么了,無非就是既然已經原諒了她,能不能給她個機會做曹沖的女朋友。
葉傾城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摳著衣角,說,‘能不能……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做你的女朋友?’
葉傾城本來不想這么問的,之前求偶的時候,就被曹沖拒絕過,她現在哪還有臉繼續乞求啊!
如果她繼續死氣白咧地乞求,一定會讓曹沖誤會,誤會她是不是身體有什么毛病,嫁不出去,才讓曹沖來接盤。
葉傾城不想問,最終卻還是問了。這完全是因為曹沖生氣時說過的一句話。他說,葉傾城長的挺好看的,正在考慮是否給她個機會,讓她做他的女閨蜜。
正是這句話,重新點燃了葉傾城內心的希望,讓她有勇氣再次向曹沖求愛。
曹沖盯著葉傾城嬌媚的臉蛋,故意擺出一副很為難的表情。
他說,‘不好意思,你侮辱我的杰作,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向我求偶,我絕不能答應。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我絕不能背著她,和其他女人胡搞,那樣會生病的!’
葉傾城聽后,瞬間崩潰。整個人癱坐在滿地的衛生紙里,嗚嗚地哭泣。
‘我早該想到你不會答應的,我早該想到的!我不該如此多情……’
葉傾城一邊嗚咽,一邊斷斷續續地哭訴。
這時,陳剛走過來,來到曹沖身邊。
陳剛好半天沒發一言,曹沖差點把他給忘了。
他抬頭望向陳剛,陳剛的臉色并不好看,眉頭緊緊地簇在一起,跟遇到一件十分棘手的案件似的。
‘陳警官,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曹沖關心地問道。
陳剛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地說,‘我最怕女人哭了,女人一哭,我就煩躁不安。這女人是你搞哭的,你得負責!趕緊想辦法,讓她別再哭了!她再這么哭下去,我頭都要炸了!’
曹沖萬萬沒想到,陳剛還有這樣的軟肋。竟然害怕女人哭,哈哈,真是奇葩!
不過,葉傾城哭,為什么要曹沖去哄?最重要的是,曹沖也不會哄呀!
是,曹沖上大學的時候,是和幾個迷妹廝混在一起。可這并不代表他會哄女孩子開心呀!
當時,在小旅館的時候,曹沖可是個寶貝,當真是含在嘴里怕碰到,捧在手里怕廢掉。迷妹總是想盡一切辦法來取悅曹沖,讓他哥倆高興。曹沖可從沒哄過她們!
所以,在哄女孩子這方面,曹沖還是個菜鳥。
曹沖有些為難地說,‘我不會哄女孩子開心呀!’
陳剛瞪了他一眼,兇狠的目光簡直能殺人。
陳剛說,‘這我不管!反正人是你搞哭的,你就有義務把她哄開心。我數到三,她要是還在這哭,惹老子煩,老子就一槍崩了你!’
‘陳警官,她惹你煩,你去崩她呀,你崩我干啥呀!我是無辜的呀!我既沒招你又沒惹你的,你可不要是非不分呀!’
陳剛懶得聽他廢話,直接從腰間拔出來手槍,咔咔幾下,就將槍口對準了曹沖。
曹沖見陳剛來真的,立馬服軟。他跪在床上,連連向陳剛磕頭,‘哎呀,陳警官,你可不要開槍呀!我答應你的要求還不行嘛!我去把她哄開心,還不成嘛!’
‘那就快去呀,還愣著干嘛?等著表演腦殼接子彈嗎?’
陳剛一抖手里的手槍,說,‘我要開始數數了!我數到三,她要是還哭,我就一槍崩了你!我陳剛說到做到!’
陳剛平時老成持重,大方沉穩,根本不是那種好沖動的人。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葉傾城的哭泣。
女人的哭泣,是陳剛最大的弱點。一聽到女人的哭泣聲,他就躁動不安,甚至會發展到抓狂的地步。
‘三……’
陳剛數出了第一個數。
曹沖慌了,葉傾城現在正哭的稀里嘩啦,就算他有逆天之能,也不可能兩個數之內,把她哄開心呀!
曹沖從床上滾下來,跪在葉傾城面前,苦著臉,問道,‘我該怎么做,你才能不哭泣呀!你這樣做,真的讓我很困擾啊!’
說著,曹沖眼睛瞥了瞥身后,示意葉傾城看他身后那管黑黝黝的手槍。
葉傾城只是哭,也不抬頭。沉浸在一個人的哀傷世界里,不能自拔。
曹沖沒辦法,只好上前握住她的酥肩,使勁地搖晃。試圖將她喚醒,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葉傾城被晃的花枝亂顫,柔順的頭發在空氣中凌亂,那樣子,就跟遭受了霸凌似的。
‘你倒是醒醒呀!趕緊醒醒呀!你再不醒,我可就要嗝屁了!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嘛?你就是這樣喜歡我的?看著我被警員活活打死?’
曹沖咆哮道。
曹沖是真的怕了。
看陳剛的眼神,曹沖毫不懷疑,陳剛會一槍崩了他。
在生死之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曹沖也不例外。
所以,他顧不得君子之儀,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他憤怒地搖晃葉傾城的酥肩,只為求得一線生機。
葉傾城緩緩回過神來,目光空洞地望著曹沖。繼而轉為狂喜,因為曹沖離她如此之近,仿佛兩人之間的隔閡,在這一刻完全消融,再也沒有嫌隙。
葉傾城眸子里閃爍著淚光,說,‘你肯答應了?’
‘答應什么?’
‘當然是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呀!’葉傾城嘟著嘴說。
曹沖連連擺手,說,‘不行不行,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已經有女朋友的人了,我不可能再與你交往!’
葉傾城聽后,傷心極了,眸子里的淚光,再次化為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落下來。
曹沖見葉傾城又哭了起來,心里一陣慌亂,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哭起來了?難道做不成我的女朋友,就那么難過嘛?
這時,陳剛拿手槍捅了捅曹沖的后背,咳嗽一聲,然后恨恨地說,‘二!’
‘哎呀,我說陳警官,陳大哥呀,您慢點兒數,別數這么快呀!哄女人開心,哪有這么容易呀!您總得給我點時間想想對策吧!’曹沖訴苦道。
陳剛哼了一聲,說,‘哄別人興許需要對策,可哄葉傾城,根本就不需要。只要你答應她的要求,她立馬就會不哭!’
‘真的?’曹沖欣喜地說,‘只要我答應她的條件,她就不會再哭?’
‘嗯!’陳剛點點頭。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原以為哄女人開心會非常困難呢,沒想到竟然如此容易。只要答應她的一個要求,就可以讓她止住哭聲。這一定是老天佑我,見我那么帥,不忍心讓我挨槍子兒!’
曹沖仰天大笑,可是,幾秒鐘之后,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忽然想起來,葉傾城的要求一定是做他的女朋友!
曹沖可不想這么輕易就讓她成為自己的女朋友。沒有經過九九八十一難的考驗,葉傾城怎么能認識到男朋友的來之不易?又怎么會愛他愛的死去活來?
可是,陳剛的手槍就抵在曹沖的后背。曹沖只能祈盼,葉傾城提出其他的要求。
曹沖捧起葉傾城的臉蛋,深情地說,‘你有什么要求,就盡管提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絕對滿足你!‘
葉傾城盯著曹沖的眼睛,難以置信地問,‘真的?真的什么都可以?’
曹沖點點頭,‘是的,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有什么要求,就趕緊提出來吧!免得我一會兒變卦!’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葉傾城急不可耐地說。
對葉傾城來說,今天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訛曹沖一頓,讓他幫自己把蘋果手機修好。雖然在見到曹沖的路產真面目之前,葉傾城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自從見到了曹沖的盛世美顏,葉傾城就將今晚的目標,由訛詐變為了確立兩人的戀愛關系。
當然,這并不是說,葉傾城不在乎那個蘋果手機。試想,如果把曹沖變成她的男朋友,那蘋果手機還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所以,當曹沖讓葉傾城提要求時,她想也不想,就迫不及待地提出要做他的女朋友。
曹沖聽了,不由得心頭一顫,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他最怕的就是,葉傾城趁這個機會,要求成為他的女朋友。
這可跟他的預想完全不一樣,如此一來,葉傾城豈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弄到手了?
不行,絕對不行!曹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不!我不同意!’曹沖斬釘截鐵地說道。
‘臥槽,你小子敢耍我?’
陳剛瞪大了眼睛,掄起槍托,直接砸在曹沖的腦袋上。
曹沖一個趔趄,直接倒在葉傾城懷里。
葉傾城沒腦子,所以,曹沖倒在葉傾城懷里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就跟一頭扎進棉花堆里似的。
‘真舒服呀!’曹沖不由自主地感嘆。
‘舒服吧?’葉傾城摸著曹沖的后腦勺,查看他的傷勢。幸而只是鼓了一個大包,并沒有明顯的傷口。
葉傾城憐惜地說,‘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讓我做你的女朋友,你以后每天都可以像現在這樣舒服。’
曹沖有些無語,這女蝎子為了得到自己,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居然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興許,在葉傾城的意識里,天下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的了她的懷抱,以及懷抱里那獨特的特侖蘇的香氣。
然而,她卻低估了曹沖。如果她了解曹沖的履歷,知道他在大學四年里,到底經歷了什么,她就不會說出這樣淺薄而無知的話了。
上大學的時候,曹沖整天都憋在小旅館里,除了必修的課業,以及和室友的聯誼活動,其余時間幾乎全部窩在小旅館里。
他的迷妹實在太多了,多到即便他不眠不休,也無法讓她們雨露均沾,所以,他只好透支自己的健康,每天徜徉在石楠花的香氣里。
曹沖經歷過的溫柔,是大多數男人窮極一生都無法經歷的。所以,葉傾城懷抱里的溫柔,雖然對曹沖有吸引力,卻并不是致命的。
如果葉傾城想要利用這一點,來迷亂曹沖的心智,迫使他答應她的請求,想的未免有些太簡單了。
曹沖掙扎著,從葉傾城的懷抱里站起來,然后一本正經地對她說,‘我早就表明了我的態度,我是決不會和你成為男女朋友的,所以,請你不要再濫用你的色相,來引誘我!’
葉傾城也板起臉來,說,‘你之前不是說,我是站在女性顏值金字塔頂端的女人嘛,那也就是說,你的女盆友根本就沒有我漂亮,對不對?’
曹沖沒有說話,迷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不能用漂亮來衡量的。她們是他的啟蒙老師,讓他完成了從少年到成年的蛻變。
曹沖打心底里感激她們,也刻骨銘心地思念她們。大學時代和迷妹們在一起的四年時光,是他今生最難忘,也最不想忘的記憶。
那抹斜倚在旅館窗臺的剪影,那只從柔軟床墊上飛來的鵝枕,以及那勺送到嘴邊的血紅色草莓,這些如夢似幻的片段,總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合時宜地冒出來,給他生活的希望,和前進的動力。
正如陳剛之前所說,曹沖在網文里喜歡搞顏色,這不是他的故意為之,而是他的真情流露。
在大學的四年里,曹沖經歷了太多太多,隨手采擷一個片段,都帶有濃郁的顏色風味。這就像讓一個在青樓從業半輩子的姑娘寫回憶錄,她所能寫的,一定不是齊家治國平天下,也不是戎馬一生斬胡虜,必定是才子佳人的風花雪月。她一生都在從事這個行業,每天的活動范圍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去往床上的路上,她沒有其他的閱歷,她除了風花雪月,沒有其他東西可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