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霧氣中,陳剛的意識逐漸迷離。
他輕輕撫摸著墻壁上的簡筆畫,心中竟然萌生出一陣陣悸動。
入手的觸感,比牛奶巧克力,還要絲滑。
難道這就是女人的感覺?
陳剛一陣激動,自從母親給他買了神器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難受過。更沒有對女生產生過想法。
所以,女人到底是什么感覺,他壓根就不知道。
他只摸過他媽的手,由于經常做家務,他媽的手,已經十分滄桑,像榆樹皮一樣,粗糙硌手,毫無美感可言。
至于其他女人,他則壓根連碰都沒碰過。
觸摸著那些簡筆畫,他又想起了那個小護士。
不知道,那個小護士后來當上院長沒有,也不知她現在過的到底怎么樣。
如果那個小護士還沒有婚配,陳剛打算去看望她一番。
看她有沒有什么需求,是他可以幫上忙的。
陳剛正值壯年,有的是膀子力氣,如果小護士愿意,他愿意為他精疲力竭。
當年,陳剛第一次見到小護士的時候,他才13歲,小護士看起來22歲的樣子。
時間一晃而過,二十年過去了。
陳剛迎來了精力最旺盛的年齡,而小護士,也到了如狼似虎的年齡。
如果小護士沒有婚配,陳剛不介意……
蓮蓬頭的水,稀稀拉拉地流。
熱水器里的熱水,似乎快要用盡,浴室里的霧氣漸漸消散。
陳剛明顯感覺到頭頂的涼意,仿佛春暮的倒春寒。
陳剛瑟縮了一下,意識猛然清醒了過來。
他回想起剛才關于小護士的齷齪想法,不由得臉紅脖子粗。
三十多年,他都沒有渴望過女人。
他已經忍耐了那么多年,今天怎么就突然想起來了呢?
這究竟是為什么?
是因為被天雷轟擊后的涅槃重生?還是感覺自己比以前更帥了,也更有自信了?
抑或是說,因為恍惚中見到了父親臨終時的影像,讓他打開了心結?
陳剛晃晃腦袋,將這些想法拋開。
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追曹沖,讓曹沖繩之以法。
曹沖寫小說,加點顏色,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關鍵,背后的那個人物,點名要讓曹沖接受點教訓。
欸,也不知曹沖究竟怎么招惹了那個大佬,竟然惹得大佬處心積慮的報復,這真是悲催呀!
熱水器里的熱水,徹底冷了下來。
陳剛打了個寒噤,裹起浴巾,就走了出來。
然而,瞬間過后,陳剛的臉色就變了。
曹沖那變態一天要消耗那么多衛生紙,衛生紙應該都不夠用吧!
萬一曹沖在衛生紙不夠用的情況下,拿這浴巾擦拭。那豈不是說,自己身上也有可能被沾染了?
陳剛一想到這種可能,心里就生出一陣惡寒。
他大手一扯,便將浴巾扯了下來。
浴巾掉落在地上的時候,整個房間里,頓時亮堂了起來,宛如白晝。
陳剛摩挲著自己堅實的胸膛,情不自禁地感嘆,‘啊,可惡,我這猛男的光輝,真是萬物不可抵擋呀!’
被天雷轟擊過之后,陳剛的皮膚真的變得超好,宛如嬰兒一般,柔嫩細滑。
如果被女人看到了,想必她們都要抓狂了!
她們每天使用那么多化妝品,卻依然難掩疲態。可陳剛這家伙,連大寶sod蜜都懶得用,肌膚卻好的過分。
老天爺讓一個大男人擁有這樣的肌膚,這是何等的不公啊!
陳剛的皮膚好,身形更好。胸肌很結實,大腿也夠粗壯有力。尤其腰部,就像鐵打的一樣,來千把個猛沖絕對沒問題。
陳剛走到鏡子前,仔細欣賞自己的身體。他轉了好幾個圈,忽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下,有個暗紅色的印記。
那個印記,畫的是個小火球,上面隱隱有雷暴閃動。
它雖然只是個印記,但看起來,卻逼真的很,栩栩如生。就像真有一團雷暴火球,藏在陳剛的脖子里似的。
陳剛疑惑地盯著那個火球,伸手摸了摸,什么感覺都沒有。
他也沒有過分在意,直接穿上衣服,提起槍,就往屋外跑去。
屋外的走廊,很黑,很安靜。
陳剛快速穿過走廊,來到大街上。
曹沖剛走沒多久,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更何況,陳剛是CIA的探員,各種高科技設備一應俱全。
陳剛剛才趁葉傾城不注意,偷偷在她衣領上粘了一個小型的追蹤器。
目的就是防止他倆逃跑。
沒成想,他倆還真逃跑了。
‘哼,我當警員這么多年,就沒有我抓不到的罪犯!’
陳剛冷哼一聲,戴上了耳麥。
耳麥里立馬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他們離你一千米,在御龍商場的藥店附近。’
陳剛跳上警車,立馬往御龍商場開去。
由于現在是夜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路上的行人稀少,所以,車子開的特別快。
不出幾分鐘,陳剛就到了御龍商場。
此時的御龍商場,大多數商戶已經關門。只有少數幾家在開門營業。
而那家24小時營業的雷允上藥店,尤其顯眼。
陳剛停好車子,立馬朝藥店跑去。
此時,曹沖背著受傷的葉傾城,正在藥店內買藥。
葉傾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曹沖打算買些提神正氣的藥物,讓她振作一下。
可是,他才剛到這兒,藥劑師還沒有將藥遞給他,陳剛就來了。
曹沖透過藥店的透明玻璃門,眼看著陳剛一步步逼進。
他有些慌了,要是被陳剛抓住,豈不是前功盡棄?
非但自己要進監獄,連葉傾城也救不了。
曹沖可不認為,陳剛會好心把葉傾城送進醫院。
之前,葉傾城才虐過陳剛,陳剛一定會記恨在心,眼睜睜看著葉傾城死去!
曹沖不想讓葉傾城死,他想讓葉傾城活著。
哐當~
藥店的玻璃門被打開。
陳剛走了進來。
他手里提著槍,臉上滿是微笑,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曹沖愣了。因為他發現,眼前站著的那個男人,并不是陳剛,而是一個陌生人。
不過,這個陌生人的眉宇,卻和陳剛有七八分相似。
‘你是誰?你為什么要追殺我?’曹沖警惕地問道。
陳剛笑著說,‘你踏馬擼多了吧,記性不見長,忘性倒挺大呀!竟然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陳剛擺弄著手里的手槍,弄出咔咔的聲響。
在空曠的藥店里,這種聲音格外刺耳。
尤其在這樣的深夜,那一陣陣的咔咔聲,更是讓人雞皮疙瘩暴起。
曹沖仔細看了眼前的青年一眼,發現他真的和陳剛很像。
可是,陳剛是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而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則只有二十多歲。
說他是陳剛的胞弟,倒是有可能。若說他們是同一個人,打死曹沖都不會相信。
可是,陳剛接下來的話,卻令曹沖震驚不已。
陳剛說,‘哈哈,你不認得我,那你應該認得我手里這把槍吧!’
陳剛揚了揚手里的槍。
曹沖盯著看了一眼,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把槍,的確是陳剛的!
曹沖之前見到過。
‘你真是陳剛?’曹沖好奇地問。
陳剛點點頭,‘如假包換!’
曹沖還是不信,他和陳剛不久前,才見過面。那時候他還是三十多歲的樣子,怎么一轉眼,就變成了二十多歲的小伙子?
返老還童?這聽起來未免也太魔幻了吧!
曹沖說,‘也許你偷了陳警員的手槍,也說不定!’
陳剛笑道,‘警員的槍,豈是說偷就能偷的?現在哪個警員不是訓練有素,有一身的好本事?怎么會被人把槍給偷了?真是笑話!’
曹沖望了葉傾城一眼,自豪地說,‘剛才那個陳警員的手槍,就被我老婆給繳了。
你說他連一個女人都斗不過,被你一個半大小伙子,把槍給偷了,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之前丟槍的事情,對陳剛來說,那就是個恥辱。他這輩子,都不想再提及。
陳剛雖然不知道葉傾城是怎么把手槍搞到手的,但是,有這個隱患在,他就不放心。
萬一哪天,葉傾城說漏了嘴,把丟槍的事情說出去,陳剛的老臉可往哪兒擱呀?
葉傾城要逃走時,陳剛開槍打她,便是這個原因。
陳剛原以為,將葉傾城干掉,他丟槍的事情,就不會傳出去。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因為,當時在場的人,并不止葉傾城一個人,還有曹沖。
如今,曹沖輕易就說出當時丟槍的事。這就表明,曹沖并不是一個嘴巴特別嚴謹的人。
他現在都敢胡說八道,那以后呢?
誰能保證他以后,不到處張揚?
陳剛一想到此節,心中便涌現出一股磅礴的殺意。
一旦丟槍的事情傳出去,他將成為警局的笑柄。
而他多年苦心經營的形象,也將一夜崩塌。
嚴重點,以后連升遷的機會都沒有。
陳剛不是那種貪戀權利的人,可是,他必須要升遷。
因為,當年殺死父親的蒙面人,并不是簡單的劫匪。
不然,他也不會查了這么多年,都沒有結果。
當年那件案子發生不久,案件便被永久封存了,而且,檔案的保密等級是s級。
這在陳剛看來,是很不可思議的!
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為什么會把保密等級調到S呢?
除非那幾個蒙面人,不是普通人,官方在刻意包庇他們。
所以,只有順利升遷,擁有足夠多的權限,他才能查看當年的卷宗,查出那些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