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為自己的唐突,向李四道了歉。
李四頗為大度,二話沒說,就原諒了他。
張三說,‘你這個人真好,我那么冤枉你,你還能原諒我,真是太令人感動了。
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決定將我的上衣,交給你來脫!’
嘖嘖……
李四嘖嘖有聲。
‘怎么?不愿意?’張三問。
李四搖搖頭,說,‘倒不是我不愿意,只是你就不怕我一直在偽裝我自己,其實我的真面目是個彎男?
你讓我給你脫衣服,萬一我對你不軌怎么辦?’
張三聽了,身子下意識地哆嗦一下。
如果李四真是個彎男,那張三此舉,無異于投懷送抱。
到時候,如果被李四強行走后門,那他可一點都不冤!
張三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和李四坦誠相對的畫面。
畫面里,兩個人擁抱在一起,深深地愛著對方。
當這幅圖景第一次出現在張三的腦海里時,他是拒絕的。
可是,后來,無意之中多看了幾眼之后,竟然越看越覺得喜歡。
這種感覺真的好奇妙。
兩個男人,相互扶持,相互溫暖,共同度過余生殘年。
這樣的人生,和男女搭配的人生比起來,也頗有些樂趣。
起碼兩個人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和比不完的競賽。
就好比,兩個人一起上廁所的時候,可以比試一下誰尿的更遠。
這種頗具情趣的小比賽,只存在于兩個男人之間。
男人和女人之間,是絕對無法進行這種比賽的。
男人撒尿的時候,有噴嘴,當然尿的更遠。
讓女生參加這種比賽,有點欺負女生的嫌疑。
因為,女生的生理構造決定了,她們永遠也不可能比男人尿的更遠。
所以,這種小比賽在男女組成的CP里,根本無法展開。
兩個男人組成的CP,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完成。
除了這樣的小比賽之外,兩個男人之間,還可以比試長短。
這種比賽,女生同樣無法參加。
男生跟女生比長短,被不明擺著欺負女生呢嘛!
男生是外向生長,而女生則是縱深發展。
兩者根本不是朝同一個方向進化。
讓他們參加這樣的比賽,毫無意義。
如果男生和女生,一起參加這樣的比賽,最終誰會獲得勝利,則完全取決于比賽的規則。
如果以凸出來的長短,來作為比賽的準則,那么,女生絕對要輸掉比賽。
可是,如果以凹進去的長短,來作為比賽的規則,那么,男人又鐵定要輸。
當然,話不能說得太滿,因為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練習過縮印功的男人,他既可以凹進去,又可以凸出來,這樣的選手,無論比賽以什么為準則,他都會是最后的贏家!
張三愣在那里,胡思亂想了許多。
大多都是兩個男人之間的事情。
而,那些事情,又大多是嬌羞的,見不得光的,令人難以啟齒的。
所以,當李四推了他一把,將他搖醒的時候,張三的臉都紅了,跟鋪了一層火燒云似的。
‘你想什么呢?瞧你那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我猜你肯定在想羞羞的事情,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李四指著張三的鼻子,笑著逼問道。
‘這······這······‘
張三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李四說的沒錯,他的確是在想羞羞的事情,而且還是在想兩個俊美的男人之間的事情。
李四猜對了,張三卻不能承認。
如果他承認,他剛才的確是在想羞羞的事情,那么,李四一定會像個八婆一樣,對他死纏爛打,要求他說出具體的細節。
萬一張三說漏了嘴,把他腦海里兩個俊美男人相擁的事情泄露給李四。
李四肯定會把它當做茶余飯后的八卦,分享給他的狐朋狗友。
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張三的名譽,就徹底毀了。
李四見張三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便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是對的。
他推搡著張三,哀求道,‘你把細節給我講講唄,我也是個光棍漢子,沒有和女人交流的經驗。
你就仔細給我講講唄,也好作為我以后行動的參考!’
張三拗不過李四的軟磨硬泡,便問他,‘你當真要聽?’
‘嗯!’李四一聽有戲,立馬瘋狂地點頭。
李四最喜歡八卦別人了,尤其是身邊的人。八卦他們,比八卦明星有趣多了。
明星離李四那么遙遠,就算知道某個男星今天娶了另一個男星的三手甚至四手老婆,那又如何?
明星跟李四沒有任何交集,就算知道了這些,也只能在網絡上用鍵盤嘲諷他們。那多沒趣呀!
如果那個娶了三手甚至四手老婆的男人,是李四身邊的人,那就有趣極了。
李四班也不上了,覺也不睡了,直接堵那人門口,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進行陰陽怪氣的鄙夷和辛辣的嘲諷。
更何況,現在那個有八卦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一個屋檐下的張三。
這就更加有趣了。
每天睡覺前,李四就可以躺在舒適的床上,和張三開臥談會了。
當然,臥談會的主題,一定離不開張三的八卦。
而且,八卦的時候,李四還會用他那辛辣的語調,對張三進行審判。
除了睡覺之前的臥談會上,可以用張三的八卦膈應他。
還可以在用餐前,如廁時,甚至在一起洗澡搓背的時候,批判幾句。
張三思考片刻,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得逞的詭笑。
他張口說道,‘李四,你給我聽好了!我剛才的確是在想羞羞的事情。
不過,我所想的羞羞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種。’
‘哦?’李四有些驚訝。
羞羞就是羞羞啊,難道這其中還有什么道道不成?
張三看了李四一眼,接著說,‘你腦子里想的羞羞的事情,一定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坦誠相待,彼此擁抱著對方。
可我想的卻不是這樣。’
‘如果你想的,不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風流韻事。那么,你想的一定是兩個俊美的男人,之間的事情。’李四笑著說。
張三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給李四猜中了。
張三緊張地盯著李四,想聽聽他接下來會說些什么。
可是,李四說完這些,就不再說話了。
張三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看來,李四也只是胡亂猜測而已,并不知道剛才張三到底想了什么。
張三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然后強裝出一副笑臉,笑罵道,’你以為我是你呀!整天就想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一點兒都不正常。‘
‘其實,我剛才想的不是兩個俊美的男子,而是兩頭豬之間的風流韻事!’
李四差點笑噴了。
‘你,你說什么?兩頭豬之間的風流韻事?’
張三點點頭,鄭重地說,‘對,你聽的不錯。我剛才想的,的確是兩頭豬之間的風流韻事!’
‘你可拉倒吧,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呢?這么好騙?你說你剛才想的是兩頭豬之間的事情,打死我,我都不會相信。
可如果你說,你想的是你和一頭豬之間的事情,我還可以勉強相信!’
‘你······’
張三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哆嗦著手,不停地指著李四。
‘你才和母豬搞事情呢!我可不像你那么齷齪。’張三反駁道。
李四笑嘻嘻地說,‘男人嘛,有點小變態,這很正常啊,你不要不好意思承認嘛!’
‘承認你個大頭鬼啊!’
張三氣到瘋癲。
‘我剛才想的是種豬繁育的事情,好不好!’
‘種豬繁育?’李四納罕道,‘你確定是種豬繁育的事情,而不是你和豬繁育的事情?’
‘滾尼瑪的蛋!’張三破口大罵道,‘跟你真是沒法聊了!’
‘哈哈,開玩笑,開玩笑,我在跟你開玩笑呢!
你不要介意啊!
你說你在想種豬繁育的事情?你好端端的想那些做什么?’
李四一臉認真地問。
張三瞧了他一眼,說,‘我們在福音藥店工作了十幾年,到頭來,除了吃穿住不愁外,一點兒積蓄都沒存下。
現在我們還年輕,身強體健,還干的動。可等多年之后,等我們老了,我們還能繼續在這里工作嘛?
肯定不能啊!福音藥店不是慈善堂,它也是需要盈利的。
當我們老了的時候,不能繼續為福音藥店提供高效的工作,福音藥店肯定不會繼續留著我們呀!
到時候,怎么辦?
到時候,被福音藥店掃地出門,卻身無分文,你說我們到時候能到哪里去?
總不能流落街頭,當一個老乞丐吧?
所以,我就想提前另謀個職業,為以后的生計做打算。’
李四聽了,頓時覺得,張三好有遠見。
李四的目光就沒有那么長遠,他只重視眼下能不能瀟灑地生活,至于年老之后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
李四朝張三,投去贊賞和羨慕的目光。
先不說張三的另一個職業能否獲得成功,單是張三敢于嘗試的態度,就足以讓李四敬佩不已了。
‘你打算去養豬?’
張三點點頭。
‘沒錯,豬肉的價格連年飆升,今天又創了新高。國家那些機構、銀行、券商,紛紛唱多豬肉價格。
在未來的幾年時間里,豬肉的價格還會向上翻升,養豬可以說是一條穩賺不賠的發財之路。
所以,我就想著弄點豬養一養。
可是,現在豬仔的市場價高的離譜,再加上我這些年沒有存下什么錢,囊中羞澀,根本就買不起豬仔。
這幾天我正為豬仔的事情發愁呢,剛才忽然電閃雷鳴間,我就想到了種豬繁育的畫面。
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在幫我?
哈哈,我正發愁呢,老天爺竟然給我指了條明路。
我買不起豬仔,可以買一頭老母豬啊,把它養的圓滾滾的,讓她出去勾搭人家的公豬。
這樣,豬仔不就有了嘛!
重要的是,這樣得來的豬仔,還不花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