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和玄女也回到了青玄宮。
闊別如此之久,回來真的是好不一樣的感覺。
尤其是玄女,進入之后就直接一頭鉆進了自己的房間中。
在進門之前還不忘回頭告誡周昭一句:
“人已閉關,有時燒事。”
雖然周昭很想要繼續培養感情,畢竟這也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但很明顯,她并不想要繼續搭理外面的事。
實在是太累了,雖然當初消滅那些神祗的時候很累嗎,但那個時候好歹還是消滅起來比較容易的,因為強度沒有那么高。
這次的妖龍實在是太強了,她又好久沒有真正出過手,真的是覺得好累。
就很疲憊,或者說是很不想動彈。
進入了房間之中,她就直接癱在了床上。
還是家里這張大床好,今后沒絕對重要的事她是絕對不會離開青玄宮了。
最令她生氣的其實還不是這個。
關鍵是她在外面舍生忘死的時候,周昭竟然還在秘境之中和那個什么原田仙子開心地同居!
這就很離譜了,雖然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但還是好難接受的。
雖然她也很想和周昭在聊些什么,但這種情況之下,還是要等著周昭主動過來坦白的,不然總是覺得沒有那個味兒。
但她等了好久,卻并沒有聽到想象之中的敲門聲和低聲下氣的解釋聲。
反而就像是離開了一樣,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難道他真的走了嗎?
真的就這么直男嗎?都一點不顧及她的感受的嗎?
本來還想著如果他推開門這件事就算了的。
互相給一個臺階下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他就這么做的話,還真的是……
月老明明給了他紅線,他卻硬是用牙把線咬斷了。
這就很離譜了,玄女深吸了口氣。
本來想要平靜下來,結果越想越氣。
氣著氣著她竟然就氣睡著了。
周昭在她的門前站了好久。
倒不是在等待什么,但總是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會這么簡單結束的。
至少他也算是舍生忘死了,這也算是一個互訴衷腸的好幾回了。
只要玄女說一聲他就會推門而入。
只不過遺憾的是,他并沒有聽見玄女叫他的聲音,反而是聽見了玄女若有若無的淡淡呼嚕聲。
她平時是不打呼嚕的,應該是太累了。
呼嚕聲音很小,也很均勻,沒有什么起伏。
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在門前站著也沒什么意思了,周昭果斷閃身。
直接閃到了洛塵房門前。
畢竟在他回來的時候洛塵也是好激動的。
他雖然為了一些事暫時離開了,但他并沒有忘記需要再去拜訪一下。
做人不能那么絕情。
只不過她并不在房間里。
他又一閃身,直接整個青玄宮內亂閃。
果不其然,在青玄宮中的一個后花園中,他看見了洛塵。
只不過事情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因為此時在她的身前站著好幾個侍女。
而且一看就是那種惡仆的類型,此時四個女人堵住她四方的出路。
為首的那個更是囂張跋扈,甚至一步一步緊逼而去。
這就很離譜了,但周昭還是決定再稍微看一會兒。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而且需要先弄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說吧,怎么勾引男主人的?”
為首的女人一副欠揍的模樣,而且一看就是狗仗人勢。
憑借著人多就想要直接扣帽子。
“勾引?”洛塵直接愣住了,下意識反駁道: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你以為我們是瞎子?為什么試煉陣法的時候找的是你不是別人?明明有人比你實力更加厲害的。為什么男主人回來的時候你和他眉來眼去?甚至還擺出那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當頭的這個侍女他好像認出來了。
就是那天那個因為煉藥不力被他扇了一巴掌的侍女。
沒想到她沒膽量找自己報復,反而是有心思來找洛塵來尋釁。
遇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服她。
或者說是直接殺掉她。
看著洛塵被圍在中間無比弱小而且無助的樣子,周昭還是有點想跳下去的。
“可能是因為主人覺得我比較好用吧……”
洛塵弱弱的聲音,但說出來的話好讓人誤會。
什么叫好用?
好用不是要用過才知道?
關鍵是他還沒用過的……
“不要在這里扮可憐了,你勾引主人的事情已經在整個修仙界傳遍了,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要不是你有這個方面的作為流言怎么可能傳起來?”
洛塵明顯更加委屈了,不停擺弄著自己的衣角:
“沒有的,我就只是把主人當做是楷模,想要不停向他學習的。”
那侍女一如既往的刻薄聲音再次響起:
“在哪里學習?在你的房間中還是在青玄宮哪個藏污納垢的角落?”
這就是傳說中惡仆吧。
周昭都有些聽不下去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已經不僅僅是蕩婦羞辱了,這就是赤裸裸的扣帽子啊!
“怎么可能!”洛塵明顯急了,但急了的后果就是語無倫次。
阿巴阿巴地說了好久都沒有說到重點,反而是憋得她的臉越來越紅。
“沒什么話說了?”
這惡仆倒是牙尖嘴利,趁著她的思路被打亂直接開始了下一步的攻略。
如果他不出手的話,洛塵恐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倒也不是為了什么,就只是他的心理防線崩了的話,很有可能一切都被當成是默認。
雖然他并沒有和洛塵做過什么,但很多時候就是這種沒有根據的傳聞才能真正流傳開。
要是真的有證據,她也不會在這里逼供了。
周昭一閃身直接降落了下來。
但這惡仆倒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越說越兇。
“怎么?在說我的緋聞嗎?”
周昭的聲音中含著一點笑意,但盡頭卻是滿滿的冰冷。
惡仆和圍著洛塵的眾人明顯就嚇了一跳,尤其是一直逼問的那位,身形都嚇矮了一寸。
“不敢。”
她倒還是足夠平靜,確實又那種中傷別人的天賦。
如果這種人安插在道家和西方教的邊境上,說不準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