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舔跪地跪父母,但是絕對不跪他人。
但是…這一刻他們跪在張揚的面前是真心的。
不過,別人要跪,張揚可不能真讓他們跪,兩個人剛剛腿跪在地上,張揚撲通一聲也跪在了地上。
還是那句話,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舔跪地跪父母,怎么可能隨便跪?
“揚子,千萬別!”王成全看著張揚說道。
“嘿嘿,你們兩個要跪下,我只能也跪下了!”這架勢有點像電視里面的桃園三結義的架勢。
當然…三個人相互看看,然后都起身了。
“揚子,這錢我到時候還你!”王成全說道。
“行啊,到時候記得給利息,我要求也不高,半年之后你還我600萬就是!”張揚笑著說道。
600萬?
聽到這個數字,王成全那可真是哭笑不得啊。
“和你開玩笑的,這錢就當給你們兩個人婚禮的份子錢!”
“份子錢?不不不,揚子,這錢實在是太貴重了!”
“貴重啥?誰家的錢不是一樣的重量啊?再說了你之前不是叫我表哥嗎?嘿嘿,你們那兩個人結婚,表哥可不能不表示下對吧?”張揚笑著說道。
張曉曉和王成全兩個人相互看看,那心里可真是五味雜陳,說點什么好?
可能現在說什么都不如不說的好,一切盡在不言中。
解決了這些麻煩,三個人本來還想客套客套,就在這時,張曉曉的電話響了。
看了看號碼,是醫院打來的。
“王醫生,醫藥費的事情我馬上來交!”電話剛剛接通,張曉曉在電話里面說道。
“什么?…張曉曉剛剛開口,電話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張曉曉剛剛說了一句,然后掛斷了電話,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焦躁。
“曉曉,怎么了?”
“成全我要馬上去醫院,我爸可能不行了!”張曉曉說這話的時候,眸子里面充滿了淚水,顯然是傷心欲絕了。
“好,我們馬上過去!”王成全說道。
“我也去!”張揚說道。
然后三個人走出飯店,上了張揚的車,朝著醫院開去。
醫院,病房門口。
三個人趕到的時候已經圍堵了不少的親朋好友,當然,這些人基本上都不是來關心張曉曉父親病情的。
他們站在門口橫眉冷眼的看著張曉曉,同樣看著王成全。
他們兩個手拉著手。
在這些人的眼里面,他們的行為是讓人覺得惡心。
為啥?
就在王強離開之后,已經把今天的事情打電話通知了張曉曉的親屬,簡單的來說欠他們的錢不用還了,因為已經有人還了。
但是以后他和張曉曉沒有任何的關系,張曉曉父親的醫藥費,嘿嘿。
那就只能張曉曉和他的那幫親戚自己想辦法了。
當然…錢這些都是次要的,畢竟之前就借錢給張曉曉了,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才收回來的錢,怎么可能在借出去?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們認為張曉曉好不容易才攀上的高枝,以后他們這些窮親戚也能夠順勢獲得一些好處,比如誰家的大侄子能夠去王強的公司上班,又或者誰家準備買房了首付還差點能夠找王強給負擔個幾萬塊錢啥的,畢竟王強也不是那種缺錢的人。
但是…就在剛剛王成全直接打亂了他們的計劃,還有那個張曉曉怎么好賴不分?如果不是王強張曉曉的父親能夠活到今天?
開玩笑。
現在估計早就去西天見佛祖了。
所以…這會在他們的心里面,張曉曉和王成全簡直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毀了他們的夢想。
“媽,爸的病怎么樣了?”張曉曉看著母親問道。
“喲,曉曉你還知道關心你爸的病啊?”剛剛問出口,一個親戚說道。
“就是啊,曉曉,我怎么聽說你和王少分來了?你確定你要這么做?有時候有些人的花言巧語不能相信的,你現在去給王少道個歉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另外一個親戚說道。
“就是啊,曉曉,王少這么年輕有為,你現在去道歉還來得及,我這里有電話,要不要我幫你打個電話?”另外一個親戚說道,已經摸出了手機出來準備撥號。
“拜托曉曉難道沒有號碼需要你們來代勞?”聽到眾人這么說,旁邊的王成全可就不樂意了。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欠了他們什么一樣,難道曉曉的幸福還比不上他們想要的那些?
何況…說句不好聽的,那個王強的錢他們是一分不少的還了的,在他們面前,這些人沒有資格來指點什么。
“喲呵,你們兩個口氣還挺硬?”
“曉曉,我可告訴你們,我們都是窮人可沒有錢借給你們了,你爸的病要靠自己!”另外一個親戚補充道。
王強還想說些什么,但是被張曉曉攔住了。
和他們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曉曉,你爸爸可能不行了!”母親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帶著哭腔。
雖然知道自己老公的病情是按天來算的,現在在醫院也是只能勉強他的生命,但是…曉曉和他的母親也一個倔強的人,任何時候都不愿意放棄。
畢竟..,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所以他們一直在堅持,就在剛剛,醫生給張曉曉打電話的時候,其實已經是下了最后的通知了。
雖然這會醫生在里面搶救,但是大概率挽回不來她父親的生命了。
這會…他們站在這里說白了就是見他父親最后一面。
“媽,我們要堅強!”張曉曉說道,然后眸子里面涌現出了閃亮的淚花。
“家屬進去見最后一面吧!”突然間從病房里面走出來搶救的醫生對著張曉曉說了一句,然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曉曉!”母親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有暈過去,畢竟張曉曉的父母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那感覺沒啥說的,現在有一個人要離開另外一個人了,這種感覺換成是誰會不傷心呢?
“媽!”張曉曉叫了一聲。
“但是母親只能微微的睜開眼睛看著張曉曉,眸子里面已經流出了淚水!”
“嗨,曉曉不是什么大事!”張揚突然間說道。
本來嘛。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但是你現在突然間開口說話了,居然說不是什么大事?
大佬?
你說的這是人話嗎?別人的父親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你居然說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個乖乖。
這…尼瑪的。
張揚剛剛說完,張曉曉一臉茫然的看著張揚。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張揚…我…”張曉曉本來想說些什么,但是話到嘴角就咽回去了。
或許,張揚是無心之舉吧。
畢竟剛剛張揚才幫了自己那么大的忙,現在怎么可能說出這樣話來呢?
“揚子!”旁邊的王成全看了一眼張揚,示意對方不要在說了。
張揚的性格,王成全是知道的,但是張曉曉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隔壁鄰居啥的,就不一樣了。
他們完全不明白張揚說的話,人都快要不行了,你居然說不是什么大事。
難道還有什么比人命關天更重要的嗎?
想想都來氣。
“曉曉,這是你的朋友?”張曉曉的一個親戚鄙視的看著張揚問道。
“這是王成全的朋友!”張曉曉說道。
“難怪,有什么樣的人就有什么樣的朋友,哎,現在的人怎么都這樣?狐朋狗友太多了,不然呢?怎么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親戚說這話的時候,順便把王成全也給說了。
畢竟…都是因為王成全,他們才會失去王強這個靠山,這以后的日子可以說是從天上突然間掉到了地上,本來想著能夠有一個富二代伴著,但是現在,嘖嘖。
想想都覺得晦氣。
“阿姨,張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我去,那是我們想的哪樣?我們想哪樣了?他能說說,難道我們就不能想想?”一個人親戚說道、
“就是啊,曉曉,我怎么覺得這人不安好心啊?”
“那是,不然呢?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曉曉的爸爸都要不行了,居然還說風涼話!”
“這樣的人,我們以后都要離得遠遠的!”
張揚只是說了一句話,周圍的人已經馬后炮般的朝著張揚開火了。
當然,對于這些人的話,張揚完全選擇了忽視。
“曉曉,我的意思是叔叔的病我有辦法!”張揚看著張曉曉說道。
“什么?”
“我沒有聽錯吧?”
不說不要緊,一說所有的人眸子都瞪得大大的。
張揚剛剛說什么?
他居然說張曉曉父親的病他有辦法?
“你是神醫?”
“不是!”
“那你是醫生?”
“不是!”
“那你是來逗比的?”
“我草!你才是來逗比的!”幾個人說道。
然后看著張揚。
他們怎么可能相信張揚說的話呢?
他不是醫生,也不是神醫,那就只能是來逗比的了。
要知道,張曉曉父親得的可是癌癥晚期,這狂口小兒居然說自己能治張曉曉得病。
這簡直就是夸張到了極點。
“曉曉他又不是醫生,他有什么能耐?趕緊讓他滾蛋吧!”旁邊的一個親戚說道。
“對啊,曉曉癌癥是絕癥,他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治好你父親的病呢?而且,他是什么來歷?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治你父親,只會讓他更痛苦!”
“曉曉,咱們快進去看看你父親最后一面吧,不然到時候就沒有機會了!”這會那些親戚三言兩語的說道。
當然…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張曉曉和王成全也不相信張揚剛剛說的那話啊。
他們知道張揚可能很有錢,但是有錢不代表著有著高超的醫術,不然的話那些尤其那人豈不是可以長生了?
幾個人邊說話邊走進病房,看著躺在床上瘦骨如柴的父親,張曉曉此時此刻,早就面如死灰。
她傷心、她難受。
父親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至親,現在卻要離開了。
呵呵!
張曉曉冷笑一聲,那不是笑,那是傷心的哭泣。
父母為了自己苦了一輩子,以前以為大學畢業之后再定市找個工作能夠讓父母好好的生活,但是沒有想到父親居然得了這個病,這完全打破了他們家平靜的生活。
“曉曉…你要照顧好你的母親!”父親張開嘴巴,微弱的說道。
“爸!”張曉曉叫了一聲,然后伏在床前,張曉曉的父親伸出那柔弱的手撫摸張曉曉的臉頰。
這傷心的場景已經難以用詞語來形容了。
至于周圍的親朋好友,雖然內心是自私的,但是此時此刻也為之動容。
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可能一點情感都沒有呢?
“你就是王成全吧?”父親看著王成全問道。
“叔叔是我!”
“我生病之前,曉曉講過你們的事情,成全,以后曉曉就交給你了,你們一定要….咳咳!”張曉曉父親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咳嗽了兩聲,嘴角流出了一片血跡。
“叔叔,您放心,曉曉就交給我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王成全說道。
“哎呀,二哥,你怎么能夠放心的把自己的女兒交給這樣的人呢?”張曉曉的父親剛剛說完,旁邊的一個親戚說道。
“就是啊,二哥這小子和王強比起來完全不靠譜!”另外一個親戚說道。
本來嘛,王強的事情都成過去式了,但是他們心里憋屈啊,所以剛剛張曉曉的父親說話的時候,他們當然要出來說幾句。
至于這個侄女是不是和王成全是真愛他們根本就不在乎。
“呀,曉曉,你居然戴著玉鐲子?”剛剛說完,另外一個人看到張曉曉的玉鐲子說道。
看這成色,看著款式,倒是值不少錢。
但是說這話并不是要褒獎你張曉曉,而是要質問你,你有錢還找我們借錢?
“三叔,這個鐲子是成全今天送給我的訂婚禮物!”
“曉曉,不是我說你,你爸馬上就要…然后你現在還訂婚,難道你想以后你的結婚紀念日就是你爸的?”說這話的時候,那人嘴巴上倒是毫不客氣。
貶低、譏諷。
反正這會說這話完全就是沒安好心。
“三叔,你怎么能夠說這樣的話呢?”
“曉曉,三叔的話雖然難聽,但是道理是這個道理。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