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溟雪香汗淋漓,小臉通紅,感受周身無處不在的巨大壓力,卻騰不出手來攻擊搬山,一時間竟陷入兩難的境地。
“嘿嘿,小丫頭,快快給我祖宗磕頭請罪,不然今天就讓你化作肉糜!”搬山才是正兒八經的一根筋,鋼鐵直男,一桿子捅到底,絕不回頭的那種,壓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憐香惜玉。
“魔頭住手,小雪別慌,我來助你!”一道若有若無的清香飄過,搬山忍不住鼻頭發癢,輕輕揉了兩下,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流出了殷紅的鼻血。
要知道他可是自幼煉體,早就鎖住精血不失,元陽不丟,所以才能經得起滄溟雪絕世容顏的誘惑,但如今卻不知不覺的流下鼻血,那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事情。
“咦,好香,這是什么味道?”
易凡也嗅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清香,若有若無,幽若空冥,卻又讓人著迷回味,但努力去尋,似乎又什么都沒有。
不過易凡的體內倒是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雷鳴之聲,似乎不知不覺見湮滅了什么東西。
天邊,腳下踏著一條百米黑蜈的妖異美女由遠及近,正是那號稱“帶刺的毒玫瑰”龍夢澤。
此女天生九陰之體,修為至陰至毒,把堂堂十大仙門之一的一元宗上古傳承之法修煉的邪氣森森,劇毒無比,在仙門內一直都是無數男修敬而遠之的存在。
她輕輕一指,一只五彩斑斕的蛾子馱著一顆墨綠色的先天之石投入凹槽之中,點亮第五條先天符文,而后那蛾子便轟的一下化作漫天的五彩花粉,海納百川般布滿搬山的全身上下。
“啊,好癢,好癢啊!”
搬山奮力一抓,頓時胸口幾道血淋淋的口子出現,再一抓,一條手臂血肉翻卷,極為的可怖。
但是搬山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痛苦,只是覺的奇癢無比,癢如心扉,好像非得把心肝脾肺全部掏出來好好揉搓一番才能過癮。
“你這娘們,好霸道的毒粉~!”易凡眉頭一皺,修仙至今到底第一次見到能把毒用到如此地步的。
那搬山精血如狼煙,周身早被氣血罡氣布滿,一般的毒物別說侵襲,就算近身都難,而這龍夢澤的毒卻能無聲無息間輕松破開搬山的護體神罡,讓他身重劇毒,可見其不凡。
不過說到底,搬山雖然是魔教中人,但并未亂殺無辜,甚至有點心思單純,一心就知道煉體修行,反倒是有些正派中人一言不合就要開殺,比如這龍夢澤,她雖然美艷無雙,是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可身上冤魂纏繞,時隱時現,分明是殺戮太多,業火太盛的表現。
“天雷辟邪,散!”
易凡隨手丟出一團雷光砸在搬山的身上,那密密麻麻的花粉頓時被寂滅一空,搬山也雙腿一軟半跪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易凡,我與你從無仇怨,莫非你要阻我除魔不成?”龍夢澤美眸寒光一閃,腳下百米黑蜈偌大的獠牙也摩擦的“咯吱”作響,似乎易凡一個回答不對,就要被當做口糧。
“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下狠手,怎么還要怪我?”
“哼,魔教魔頭,人人得而誅之,你若阻攔,一并殺了!”
“小屁妮,好大的口氣,來,讓我試試你的深淺,天雷牢籠!”
易凡抬手一揮,龍夢澤身周憑空出現一道雷霆組成的牢籠,腳下的黑蜈立刻凄厲的慘嚎一聲墜落地面翻滾不休,卻是堅硬的外殼竟被那天雷牢籠給瞬間氣化,露出了雪白的血肉,疼的它滿地打滾。
“嘶嘶!”
突然,易凡手腕的蝕陰蛟幻化出一顆蛟首,沖著那地上掙扎的黑蜈吐信子,似乎極感興趣。
“怎么,你有把握對付?”
蝕陰蛟大喜,連忙點頭。
“好,你覺得能打過就去吧!”
蝕陰蛟再不猶豫,聞言立刻脫離易凡,半空中就化作百米之巨的黑色蛟龍,大口一噴,一道腥臭的黑水就將那黑蜈臨個正著。
黑蜈剛剛好受一點,頓時又被那不知名的黑色毒液腐蝕的遍體鱗傷,頭一甩就要逃跑,蝕陰蛟哪能讓它如意,雙眼一道紅光激射而出,頓時就將黑蜈切成兩半。
黑蜈可是倒了血霉了,本來是筑基巔峰的大妖,雖然被這秘境規則限制,永生永世無法晉級,可好歹也是逍遙自在。
卻不知今天從哪冒出來一個人類女子,實力不怎么強吧,卻是使得一手好毒,將它整治的死去活來,服服帖帖,無奈之下只得跪舔,成了龍夢澤的胯下坐騎。
這不,剛想著可以跟這女子狐假虎威,也能順便逃離此地晉升金丹,萬萬沒想到好日子還沒開始,就被老對頭蝕陰蛟盯上了,若不是自己一身本領被那女子的毒攻所制,而且又被天雷牢籠灼傷在后,它怎么會被蝕陰蛟打成兩截,要知道蜈蚣可是天生不懼蛇類妖物的。
蝕陰蛟得理不饒人,又是兩道黑水招呼,隨即又是接二連三的紅光切割,將那黑蜈變得七零八落,三下五除二的就將其吞噬一空。
吞食了昔日勁敵,蝕陰蛟心情大好,化作一道黑光重新盤在易凡的手腕之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易凡,又是你,冰封天下!”
一道寒冰朝著易凡打去,卻是冷海翼趕了過來。
易凡看也不看,抬手又是一道天雷牢籠打了過去,任憑冷海翼絕學盡出,也紛紛被那天雷牢籠寂滅無蹤,很快就步了龍夢澤的后塵,連帶一枚極寒的先天之石一并被死死地困在雷籠之中無法逃脫。
“還有你,滄溟雪,也給我安生一會吧!”
滄溟雪正在療傷,冷不防天雷蓋頂,自己居然也被易凡困個正著。
轉眼間,原天下潛龍榜前四大天驕,被易凡舉手投足間一一擊敗,季正平尚未清醒過來,三大無數人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天之嬌女,一個個被關在籠子里面老老實實,動也不能動一下。
易凡一手拎著烤牛腿,一手端著酒葫蘆,笑嘻嘻的大手一招,將三女攝到身前,嘿嘿的笑道:“我說你們三個跟我又沒仇,干嘛一見面就要打打殺殺的,這下好了,你說我該怎么處置你們?”
滄溟雪嬌喝道:“我警告你,快快放我出去,不然我師尊一定饒不了你。”
冷海翼沒有說話,倒是龍夢澤語出驚人:“我是九陰之體,至陰至毒,無法成為爐鼎的,你就是抓了我也沒用,不如放我離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爐鼎是啥?”
易凡好奇的問道。
龍夢澤俏臉一紅,啐了易凡一口,嬌羞無限的低喝道:“下流!”
易凡一臉懵逼。
滄溟雪嬌軀微顫,嚇得不輕,沒想到劍無涯絕世出塵,他的弟子怎么這么無恥下流,居然當眾調戲起龍夢澤來,怪不得不入上清觀門墻,至今還是記名弟子一個呢。
“祖宗,我認識合歡尊者,不如把這三個小娘們送給他調教一番,保管出來之后對你服服帖帖的。”搬山到底是煉體修士,沒有的毒物的侵襲,肉身恢復的極快,這會兒功夫身上可怖的傷口已然自動愈合,看起來只有一道紅潤的印子了,極為神奇。
搬山有意出一口惡氣,故意抬出來合歡尊者的名號,卻不料這話一出三女頓時魂飛天外。
滄溟雪白眼一翻,幾欲昏厥!
龍夢澤花容失色,掏出一枚碧綠的丹藥就要吞服。
冷海翼二話不說,手中幻化出一柄冰晶匕首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易凡徹底驚呆了,這三娘們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