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皇甫哲茂就昂首闊步走了進來,看著在座的諸位笑著說道:“某家不請自來,還望諸位恕罪。”
袁紹還沒有反應過來,曹操就從坐塌上站起來迎了上去:“我就說并州哪里會有什么援兵,果然是承允你大駕光臨。”
皇甫哲茂拱了拱手:“孟德兄客氣了,你們干的乃是有功于天下的大事,某家身為先帝與陛下臣子,自當為陛下拼死一搏。”
曹操一把摟住皇甫哲茂的肩膀,忽然低聲說道:“承運你這么做,皇甫將軍那里無妨吧?”
皇甫哲茂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家父乃朝廷車騎將軍,想來董卓不敢輕舉妄動,自然是無妨。”
袁紹看著曹操與皇甫哲茂如此親密,不禁皺起了眉頭,趕緊將兩人的寒暄打斷:“皇甫州牧請坐,吾等在此共襄義舉,就是想要聯合天下重臣之力,攻滅禍國殃民之董卓,有皇甫州牧襄助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袁太守客氣了,某家就是為此而來。”
等到皇甫哲茂坐下之后,自有侍女過來添上了美酒。皇甫哲茂看著酒爵中晶瑩透亮的美酒,笑著說道:“晶魄酒,看來某家倒是有口福了。”
韓馥看著皇甫哲茂驚訝的眼神,在一旁哈哈一笑:“哈哈,也不知道這是誰創出的晶魄酒,回味綿長,果然是天下絕品,皇甫州牧可品評一番。”
“有此佳釀還是拖了韓冀州的福,來,讓我們共敬韓冀州。”一旁的豫州刺史孔伷也沒有閑著,當下舉爵敬酒。
皇甫哲茂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酒爵重重的砸在了案幾之上,將原本熱烈的氣氛直接砸成了冷場。
看著所有人詫異的眼神,皇甫哲茂破口大罵:“爾等聚在這里,乃是為了匡扶社稷、誅殺董賊,本州牧好心前來襄助,就是為了一舉而定乾坤。”
“只是某家趕到這里,看到的是什么?看到的是一群酒囊飯袋,終日只知道飲酒作樂、清談高論,你們覺得這樣可以打敗董賊嗎?豎子誤國,今日還真讓某家見識到了。”
皇甫哲茂的一番話讓袁紹臉上掛不住了,陰沉著臉說道:“皇甫哲茂,某家敬你是并州州牧,是以才對你忍讓幾分,如若不然......”
袁紹還沒有說完,就被皇甫哲茂直接打斷了:“不然怎樣?你袁本初無非就是要搬出什么四世三公罷了,你看本州牧是否懼怕?有本事咱們各領一只精兵,某家讓你知道什么叫做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你!”袁紹大怒,手已經摸到了佩刀之上,眼瞅著就要與皇甫哲茂大打出手。
“哼,這呂布有萬夫不當之勇,豈是黃口小兒幾句大話就能解決?”山陽太守袁遺看不慣皇甫哲茂的囂張,不陰不陽的嘲諷起來。
“爾等各個懼戰,才會讓呂布猖狂至今。明日本州牧便陣前與呂布交戰,只要纏住呂布,剩下的就交由你們自己處理。”
皇甫哲茂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袁紹他們還是不敢應承下來。虎牢關可不僅僅是呂布一人罷了,還有西涼軍五萬士卒的駐守。
皇甫哲茂就這么鄙視的看著袁紹,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就是明擺著看不上這位四世三公袁氏的族人。
袁紹哪里經受過這樣的屈辱,當下大喝道:“只要你纏住呂布,某家一定拿下虎牢關!”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希望袁太守不要讓某家失望。”
第二日關東聯軍陣營之中鼓聲大作,皇甫哲茂騎上自己新近捕獲的戰馬騰云,帶領著羅士信以及五千士卒來到了虎牢關下。
看著眼前這位熟悉又陌生的對手,呂布抄起方天畫戟,跨上赤兔馬就走出了關外。
“你到底還是來了。”
皇甫哲茂扛起了手中的亮銀槍,看著呂布笑著說道:“你我爭斗已經數次,又同出并州,就是要在這虎牢關前分出勝負,不知奉先以為如何?”
呂布手持方天畫戟虛斬了兩下,搖著頭看向皇甫哲茂:“爾之武力本將已經知之甚詳,看來今日就是爾授首之日。”
赤兔馬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當下半立而起,口中發出一聲長鳴,向著皇甫哲茂就沖了過去。
皇甫哲茂跨下騰云看著自己的同類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放肆,不待主人命令,徑直迎了上去。
呂布與皇甫哲茂兩人就這么撞在了一起,轉瞬間交手了三個回合,兩人這才錯開了身位。
呂布看著甲胄上的一道白痕,臉色陰沉的說道:“看來還是呂某低估了你,多日不見又有精進。”
皇甫哲茂則比呂布狼狽許多,頭盔已經被呂布的方天畫戟打落,披頭散發的樣子好不狼狽。
對此他卻沒有什么在意,隨意的將自己的頭發綁了起來:“呂奉先還是如此生猛,看來以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抵擋。”
呂布揮舞著方天畫戟,指著身后臉色恐懼的關東聯軍士卒:“他們一群人皆對某家沒有辦法,又何愁再加上你一個。”
皇甫哲茂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與這三國戰力天花板還是差距甚大,既然單挑不行那就群毆。
“羅士信,助某家一臂之力!”
“諾!”
羅士信聽到皇甫哲茂的召喚,提起鑌鐵槍就沖了上來。呂布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方天畫戟瞬間就將兩人籠罩起來。
這是皇甫哲茂第一次領略呂布的馬戰,與之前的步戰相比,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原本皇甫哲茂估算著憑借自己與羅士信相差不多的武力,面對呂布應該能夠占據上風,結果沒想到只是堪堪與對方戰平而已。
方天畫戟和赤兔馬帶給呂布的加持實在是太大了,在這種消耗之下,呂布逐漸開始壓制住皇甫哲茂和羅士信兩人。
不過這樣的戰果也驚呆了關東聯軍的士卒,原來對方主將呂布也并非不可戰勝,現在不就與自家的武將戰成了平手嗎?
他們原本低落的士氣在慢慢的恢復起來,終于能讓關東聯軍有放手一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