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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互相頂牛

  皇甫哲茂不置可否,只是突然話鋒一轉:“吾私下聽聞蔡侍中在董卓的支持下修下后漢記,不知該如何撰寫董卓其人?”

  蔡琰驚訝的看了一眼皇甫哲茂,自家父親被董卓征辟之后,確實在修撰后漢記,沒想到遠在并州的皇甫哲茂都曾聽聞。

  “此事奴家曾經聽家父談起過,董卓之事他自當如實記錄,這才是身為修史之人應盡的義務。”

  皇甫哲茂點點頭,笑著說道:“蔡侍中果然深明大義,著實讓吾等晚輩佩服之至。”

  盧婉看著房間的氣氛隨著自家夫君的問題越來越凝重,她便開起了玩笑:“說起后漢記,父親也曾經參與過,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可成行罷了。”

  “哦,是嗎,這我倒是沒聽岳丈大人提起過。婉兒在這里陪著蔡琰姑娘吧,并州事多,我就先行告辭。”

  蔡琰身上并沒有太多的風險,皇甫哲茂也就不愿在這里多費功夫。

  解決了蔡琰這邊的事情之后,皇甫哲茂一門心思就投入到并州的事宜之中。

  雖然有齊泰和劉晏的襄助,皇甫哲茂也不能一直當一個甩手掌柜,還是需要為并州做一些實事。

  就在皇甫哲茂埋頭于并州事宜的時候,州牧府的衙役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大人、大人不好了,有人在咱們府門外打起來了!”

  皇甫哲茂皺起了眉頭,這才從案幾上疊放的竹簡上抬起頭來。

  “有人鬧事將他們帶走就是了,這還用匯報給本州牧?”

  衙役頓時就為難了,期期艾艾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這讓皇甫哲茂更是不爽了:“拖拖拉拉的杵在這里干什么,還不快去?”

  “啟稟大人,這兩人一個名叫楊業,一個名叫潘美,皆是來投靠大人的。只是還沒等小的過來通稟,他們就打起來了。”

  皇甫哲茂心中一驚,連忙站起身來:“他們打起來了?”

  “是的,就在府門外動起手來,很多百姓都在看熱鬧。”

  “那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叫人將他們拉開,某家隨后就去。”

  當皇甫哲茂來到州牧府門口的時候,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頓時就驚呆了。

  看熱鬧的百姓將府門口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只有一片空地露在了中央。

  兩名二十多歲的壯漢正在場地中央奮力搏斗,從他們襤褸的衣衫上面就可看出戰況的激烈。

  府中的衙役看到州牧大人走了出來,一溜煙跑了過來,苦著臉說道:“大人,小人能實在插不上手,想將兩位拉開都做不到。”

  皇甫哲茂揮了揮手,并沒有在這上面怪罪他們:“去把周圍看熱鬧的百姓驅除,不要都圍在這里了。”

  “諾,小的這就去做。”

  待周圍的百姓被衙役們趕走,皇甫哲茂這才跳了下去,一下子擋在了兩人的中間。

  楊業和潘美俱是心頭一驚,此時已經收勢不及,只能盡量的收回一些力量。

  六個拳頭硬生生的頂在了一起,皇甫哲茂瞬間覺得自己有些托大,只能后退兩步卸掉兩人的力度。

  楊業和潘美虎視眈眈的看著眼前攪局之人,齊聲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湊這個熱鬧?”

  皇甫哲茂搖了搖手掌,趕緊讓疼痛消散一些:“某家乃是皇甫哲茂,湊個熱鬧還成吧。”

  楊業和潘美聞言一驚,當即躬身行禮:“屬下楊業(潘美)見過主公!”

  楊業發現兩人居然異口同聲,直接瞪了過去:“小子,休要學某家說哈!”

  潘美冷哼一聲,直接反唇相譏:“爺爺可沒那個嗜好,明明是你這孫子學爺爺說話!”

  楊業頓時忍受不住心頭的怒火,舉著碗大的拳頭就要再沖上去。

  皇甫哲茂大聲喝止了兩人:“你們兩人夠了,和某家回府!”

  眼見自家主公已經怒氣上涌,楊業和潘美沒敢在繼續交鋒,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后走進了州牧府中。

  三人在皇甫哲茂的房間坐好,看著依舊眼神交鋒的兩人,皇甫哲茂只能無奈說道:“你們兩人怎么能在大庭廣眾一下打將起來?”

  楊業頓時就從坐塌上蹦了起來,不客氣的指著潘美說道:“全都怪這小子,平白無故的嘲諷屬下,簡直該死!”

  “啟稟主公,不要聽這愣頭青胡說八道。屬下只是聽聞這小子也是過來投奔主公,笑了一下而已,誰知道這愣頭青上來就是一拳。”

  “放屁,你明明就是在嘲笑某家,真以為某家不知道嗎?”

  “夠了,都給本州牧閉嘴!”皇甫哲茂捏著自己的額頭,對兩人之間的關系甚是頭疼。

  楊業和潘美乖乖的閉上了嘴巴,不過還是斗雞一樣互相瞪著對方。

  皇甫哲茂本來還想將兩人同時放在軍中,現在看來任重而道遠吶。

  看著毫不相讓的兩人,他忽然心頭一動:“既然如此那本州牧就讓你們二人分出勝負,你們二人可愿意?”

  楊業和潘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齊聲說道:“全憑主公吩咐。”

  “那本州牧可說清楚,勝者可在軍方,敗者則只能先行掌管全州的刑罰,明白嗎?”

  “諾,屬下等人明白。”

  “好,就要你們這痛快勁。”皇甫哲茂撫掌而笑,看著兩人接著說道,“本州牧會給你們兩人各兩千人馬,著你們訓練一月時間。一月之后在校場比試,勝者則留軍方。”

  皇甫哲茂已經將道道給兩人劃了下來,就看兩人做出如何的抉擇。

  不過他好像是想錯了,兩人根本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主公放心,楊業定然狠狠地痛扁這個小賊。”

  “啟稟主公,區區楊業還不放在某家的眼里,屬下一定讓他在地方上好好磨練磨練性子。”

  楊業聽到潘美的話立刻就怒了,大聲說道:“你放屁,某家怎么會敗在你的手中,洗干凈給我等著!”

  潘美這一次沒和楊業做口舌之爭,只是冷哼了一聲沒有搭理對方。

  皇甫哲茂見此也只是微微一笑,這要是放在楊家將里面,那可是妥妥的楊家將大戰潘仁美,也算是并州的一場大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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