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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連成一片

  皇甫哲茂看著趙黽返回到沁水城中,這一次他可沒有阻攔對方。

  趙黽的選擇只是杯水車薪罷了,沁水城的覆滅,無論誰是城中的守將,都無法阻止并州的決心。

  沁水城的城門再一次關閉了起來,皇甫哲茂同樣返回到軍營之中。

  楊業趕緊跑了過來,朗聲說道:“主公,兒郎們已經準備就緒,還請主公下令。”

  皇甫哲茂看著麾下氣勢軒昂的士卒們,大聲說道:“兒郎們,給本州牧攻上去、將沁水城拿下,本州牧再給你們慶功!”

  “諾!”

  這一次并州軍并沒有打算使用大型的攻城器具,本來他們打得就是速戰速決的主意,攻城器具太耗費他們寶貴的時間了。

  士卒們扛著飛梯就沖了上去,相比軹縣、波縣的零星抵抗,這一次沁水的攻擊就要兇猛許多。

  城墻上的弩箭鋪天蓋地的飛射了出來,阻止了并州軍第一波的進攻。

  即使有些并州軍突破了弩箭組成的防線,城墻上滾落的礌石同樣被守軍拋了下來,將這些并州軍永遠留在了城墻根上。

  這樣的情況并沒有阻止并州軍進攻的步伐,在楊業的指揮之下,并州軍士卒從四面八方集體圍攏了上去,扛著飛梯再一次沖擊沁水的城墻。

  并州軍的強攻很快就收到了回報,就算沁水城中的守軍士卒如何努力,面對潮水一般的并州軍士卒,還是露出了紕漏。

  并州軍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飛梯立刻架設在了沁水的城墻上,后續的并州軍士卒如螞蟻一樣攀附在飛梯上。

  趙黽本來還以為他們可以堅持更長的時間,沒想到短短數個時辰之后,他們的城墻就被并州軍攻破。

  按理來說以城中守軍的狀況來看,不可能會讓并州軍這么快拿下城墻。

  很明顯有些士卒已經不想在城墻上死戰,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就在趙黽還在思考如何面對現在的局勢時,登上城墻的并州軍士卒已經在上面占據了一個角落,只等著身后大軍的支援。

  趙黽知道不能任由局勢發展下去,等到并州軍全部登上了城墻,以城中的守軍頃刻間便會灰飛煙滅。

  “守住,給本縣令守住,將并州軍趕下去!”

  趙黽平素里對待士卒也算是和善,在他不顧形象的呼和之后,河內軍士卒鼓起余勇沖了上去。

  只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河內軍的這些士卒相比南征北戰歷練而出的并州軍,其戰斗力相差巨大。

  并州軍士卒組成了防御圓陣在敵人的進攻中巋然不動,甚至還可以輕松的進行反殺。

  這個時候手提銀龍槍的楊業登上了城墻,看著眼前的局勢大聲說道:“州牧大人有令,軍中已經備有晶魄酒,奪下沁水城,便讓兒郎們開懷暢飲!”

  這個消息刺激到了每一個并州士卒,他們雖然常駐并州州府晉陽,但是堪比黃金的晶魄酒他們也是難得嘗上一口。

  現在州牧大人慷慨解囊,他們要是再拿不下沁水城,簡直需要去見州牧大人。

  并州軍這邊士氣大振,原本武力就相差懸殊的河內軍頓時就抵抗不住了。

  他們也聽到了楊業的聲音,好家伙堪比黃金的晶魄酒都能成為對方提振士氣的工具,這并州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家大業大了。

  打了雞血的并州軍士卒很快就將城中的河內守軍殺得落花流水,城墻上絕大部分區域都落在了并州軍的手中。

  看著城墻上的并州軍越來越多,趙黽嘆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武器徑直插在了自己胸口之上。

  他是河內沁水城的縣令,就算是死也要同陷落的沁水城死在一起。

  登上城墻的皇甫哲茂看著趙黽的尸體,略微搖了搖頭:“來人,將趙縣令厚葬吧。楊業率領士卒蕩清城內殘敵,派遣傳令斥候前往晉陽,讓劉宴、齊泰他們調遣守軍趕來這里。對了,讓劉宴也親自過來一趟。”

  “諾,末將明白。”

  攻下沁水之后,皇甫哲茂隨即在城中開辦了一場盛大的慶功宴。

  他們并州軍在短短時間內,連下河陽、軹縣、波縣、沁水四座城池,直接打通了洛陽與并州的聯系。

  現在王匡還要處理東面曹操的壓力,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四座城池已經徹徹底底的姓上了皇甫。

  洛陽也不再是他手中的雞肋了,不管它殘破成什么樣子,依舊是東漢一百多年來的心臟。

  只要劉辯一日在他的手中,洛陽就會有它該有的作用。

  觥籌交錯之后,第二天楊業就來到了皇甫哲茂的房間之中。

  “聽聞主公召喚,末將已經前來,敬聽主公吩咐。”

  皇甫哲茂指了指一旁的坐塌,笑著說道:“坐下說話,看看這幅地圖。”

  看著皇甫哲茂不知道從哪里搜來的河內軍地圖,楊業開口問道:“主公的意思是咱們繼續向東突進?”

  “咱們畢竟是和曹孟德結盟的,現在曹孟德和王匡那里正如火如荼,咱們靜觀其變真的好嗎?”

  楊業沉吟了片刻,這樣的事情傳揚出去,肯定對自家主公的名聲有損。

  是以他的目光放在了野王的上面:“主公,咱們或許可以佯裝進攻野王,卻對野王圍而不攻。一方面全是呼應了曹操的結盟,另一方面則讓王匡無法集中精力對付東面的曹操。”

  皇甫哲茂搖了搖頭:“圍而不攻怕是不妥,王匡和曹操哪一個不是人精,豈能被這種手段誆騙?”

  楊業一時半會也沒啥好主意,只能拍著胸脯說道:“主公盡管吩咐,你讓末將怎么做,末將就怎么做。”

  皇甫哲茂沒好氣瞪了楊業一眼:“你這小子現在倒和潘美有些像了,這么快就學會溜奸耍滑了?”

  “主公此言差矣,末將像誰都不可能像潘美的,主公這不是罵人呢!”

  皇甫哲茂搖了搖頭,起身來到了河內的地圖上:“河內北側是連綿不絕的太行山,本州牧需要你從咱們并州境內繞個大圈,從丹水以東直撲山陽,威震懷縣,以此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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