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殷某想就此說上一句。”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抱拳道。
“殷梨亭,你確定要說嗎?現在我反倒覺得,你已經被夾在了一個很尷尬的位置,反而不適合多言,”宋遠橋低聲提醒道。
“咳,師兄,沒辦法,如果我再不站出來說幾句,旁人都會覺得,我殷梨亭是個懦夫。”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又道。
“哈哈哈哈,殷梨亭,你可算舍得開金口說話了,好!好!沒給武當派丟臉,我倒是想聽聽,你會有什么樣的言論要說。”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大笑道。
“殷梨亭施主,我們都相信武當派能站出來主持大局,請您一定要穩住局勢。”崆峒五老的其中一人恭敬道。
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隨即朝對方抱拳,回應了一下。
“哼!如果沒什么重要內容,我倒認為,沒必要多說什么廢話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冷哼一聲,朝殷梨亭冷了一眼,說道。
“哎呦,滅絕師太,你該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還是說,你擔心會被殷梨亭說出什么糗事來?那我就更像讓他說說看了,殷梨亭少俠,你盡管開金口說,我會保你的安危的。”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拍著胸脯,毫不退讓的說道。
緊接著,身穿輕紗灰衣、舉止彬彬有禮、談吐頗為客氣的殷梨亭無可奈何便道,“我想說的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也覺得何太沖掌門的話頗有道理。”
“什么?!殷梨亭,你……!”
聽到這番話,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再次勃然大怒,想不到連武當派都有人選擇站在了何太沖哪一邊。
“殷梨亭!你說,何太沖究竟給了你什么好處?為什么突然說出這種話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氣急敗壞的拿劍指向了殷梨亭,說道。
“喂喂喂,滅絕師太,你堂堂峨眉派掌門,難不成還不允許有人公平戰隊嗎?方才大家都看見了,我和殷梨亭之間,幾乎沒有人任何溝通,他的那些話,完全是出自他自己的肺腑之言,怎么?難道你滅絕師太,只允許別人說你好話,不允許別人說你壞話嗎?”一向倚老賣老、劍法也好不到哪里去、卻總愛仗著掌門身份壓人的何太沖無比得意的再次反駁道。
而且這句話,直接將死了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讓對方幾乎完全無法反駁了。
聽了這番話,其他人仿佛也都有了自己的看法,既然連武當派都選擇站在何太沖那一邊,他們也越來越覺得,殺伐果斷、冷酷無情、戾氣極重、長著一張面癱臉的滅絕師太剛才說的那些話,簡直太粗魯,太不像一位一代宗師本該說的話,更像是一個地痞流氓在胡攪蠻纏,胡亂噴人。
像這樣的人,又豈能指揮六大門派同仇敵愾?齊心協力的進攻光明頂?
就算他們愿意,其他的眾弟子也都不會同意的。
就在這時,局勢快要收場不住的時候,崆峒五老等五位掌門,也都紛紛效仿起了殷梨亭,站出來,抱拳道,“諸位,其實我們五人也一早就覺得,滅絕師太剛才的那番話實在太咄咄逼人了,滅絕師太,試想一下,如果你在這樣的一位主持的帶領下,你會甘心聽命于他嗎?你是否會對他心服口服?我想你應該不會吧?不,我覺得你肯定不會。”
“哼!有什么話,都說出來吧,今天大家都好好的把心里頭都敞開了說,我倒要看看,還有誰對我們峨眉派有看法的?”滅絕師太道。
“對不起,滅絕師太,我們可不敢對峨眉派有看法,想當年,峨眉派祖師郭襄在峨眉開宗立派之時,何等威武,在武林中的聲望何其尊高,大家都愿意給她薄面,并擁護峨眉派,但是,你剛才的話實在說的太過太難聽了,滅絕師太,難道你還是不懂嗎?”何太沖很是認真的說道。
見崆峒五老也都站了出來,公然選隊在何太沖那里,滅絕師太內心一顫,深吸了一口氣。
所謂不爭饅頭爭口氣,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滅絕師太乍一下,頓時感到了一絲驚慌,神色也變得很不自然。
“哈哈哈,滅絕師太,你看你現在是心虛了吧?怎么不說話了?剛才那種囂張氣焰上哪兒去了?”何太沖頗為得意忘形的說道。
“你們……”
“你……!”
滅絕師太此刻只覺得心中有一團怒火,遲遲無法熄滅,只能按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什么你?你這種臉色,一看就知道很不對勁,誰能看不出來?”何太沖繼續頂嘴道。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唯獨沒有選隊的少林派卻突然戰了出來,說道,“阿彌陀佛,貧僧打算退出六大門派,獨子進攻光明頂,亦或者,等各位都比出個高下以后,再多打算吧。”
“什么?啊喲等到比出高下?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啊?”崆峒五老道。
“大師,我只不過是想讓滅絕師太跟我比一場,有不少讓所有人都跟滅絕師太比一場,很快就會結束的。”何太沖說道。
“真的是這樣嗎?老衲看未必吧,因為滅絕師太的話說得實在太過,怒火中燒,到時候,恐怕所有掌門都會忍不住想跟滅絕師太交手,這一戰,恐怕是避免不了的了,我看還不如大家暫時撤退,以免被魔教的魔頭偷襲我們。”身披袈裟、手持禪杖、頭頂燙有九顆黑點的少林派方丈道。
“哼,大師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