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上草木蔭秀,泉水通徹,山林萬籟俱寂,突兀間一陣黑風掠過,在山林中急速飄過,最后悠然從空中落下,在一處山洞之前的地上化作了一雄壯男子,穿著短卦長褲,裸露的臂膀比常人的大腿還要雄壯,看著野性十足。
“大哥……”還沒進入山洞,雄壯的男子就大呼起來,聲音震耳欲聾,在山林中久久回響:“大哥,這附近已經沒有人類讓咱們幾兄弟來吃了,看樣子都跑光了,要不然咱們進城吧?”
“叫什么叫……說過你幾次了?在這山洞之內,別大呼小叫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嗓門有多大,先進來再說。”
大漢剛走到山洞口,里面就傳來一陣渾厚的聲音,甚至于山洞的山體好似也在震動,其動靜不比大漢剛才的聲響若,不過大漢卻是不敢說些什么,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洞內走去。
山洞的墻體上雖然懸掛著火把,但是其亮度自然不是洞外可比,洞頂不時的還會滴落著水珠,大漢盡管不喜歡這里的昏暗潮濕,還是得弓著身體避免碰到頭頂,慢慢地走了進去。
待大漢又向前走了幾步之后,環境這才開闊起來,亮度也高了許多,里面是一個呈現圓形的山洞,周邊架著許多火把,在空地的中心處擺放著一些從人間掠奪的桌椅,此時上面坐著兩個男子。
一個面容白凈,長發披散,略顯陰柔,身著粉色長袍,戴著月牙冠,正擺弄著手上的指甲,不時地伸展開欣賞一番。
另一個男子看著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皮膚呈古銅色,同樣也是短卦在身,正在椅子上面色難看的瞧著進來的大漢。
“牛軼,你這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時候能改,你就不能學學二弟么?”
牛鐵的身高體壯,在高大男子面前停下腳步,那寬闊的身軀頓時遮擋了全部的光線,讓坐在椅子上的兩個男子落在了陰影中,雖然那陰柔男子好似沒在意,不過高大男子卻是喝道:
“還有,站一邊去,或者坐在那里,你擋著火把的光了。”
“是,大哥俺錯了。”
牛鐵的身體頓時一顫,連忙認錯,雖然外表看起來他比大哥強多了,但是他可是甚至大哥的狠辣,不知道被教訓了多少次了,連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二哥,便始向大哥解釋道:
“大哥,不是俺總是大呼小叫,主要是這里不僅沒了血食,咱們幾個這修煉怎么辦,俺心里急啊,前幾天咱們這周邊都找不到任何人類了,今日俺又去周邊查看,還是一樣沒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說到這里,牛鐵見自己的大哥臉色變緩,便知道了自己的話還是有效果的,這段時日以來他們三兄弟在這泉山吸食了不少的血食,修為進度比起以前不知快了多少,他就不信自己這大哥沒什么想法。…
雖然二哥依舊默不作聲在那里欣賞自己的指甲,但是牛鐵分明發現二哥的目光也在瞥向自己,心中一喜,接著說道:
“大哥,不是俺說,就算這里有存在血食,這待在山洞里也不是長久之計啊,你看這環境也太差了,連咱們以前的地方都不如,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啊,這里實在不是妖待的地方。”
“唉。”牛鐵這番肺腑之言說完之后,便見座椅上高大男子蔚然一嘆,說道:“你以為大哥我不愿找個舒適的地方么?實在是沒辦法啊,你們兩個不是經常問為什么咱們三兄弟要來這小小的應縣么,之前一直沒告訴你們是不想走漏風聲,現在這么久了,也該跟你們說事情的原委了。”
牛鐵和邊上的陰柔男子微微發愣,著實沒想到自家大哥會在今日說起這件事情,當下聚精會神聽自己大哥的講述。
“其實你大哥我本是一普通的虎妖,在修煉成人身不久之后,便去了人間游歷,卻被人間的修道者所擒獲,正當我以為妖生要結束時,卻被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所救,這人救了我之后,便找地方讓我學習了許多人間的知識,而后在離開之時吩咐我,在某一天他需要我的時候,會有人拿著他的令牌來找我,屆時聽候命令即可,然后又給我下了一種咒術,說如果不聽命令的話,那么他能救我的命,自然也能再次收回去。”
“此后我學習了人間的一些知識,給自己起了一個唐虎的名字,而后便在接下來的時間認識了二弟,又結識了三弟,一直以來我都沒忘記那人的吩咐,卻沒想到直到二十年后我才又一次見到了那塊令牌。”
陰柔男子皺起眉頭,輕聲問道:
“可是兩個月前咱們咱們三人去人間玩耍的日子?”
高大男子也就是唐虎點頭應是,說道:
“不錯,那日咱們三個回去之后,我才發現身上不知何時有了那塊令牌以及一封信箋,至今想起猶是后怕不已,如果這人想殺咱們三個的話……”
眼見大哥二哥都是一臉愁容,牛鐵也突然覺得四下的環境突然起了冷意,好似周圍有什么人看著自己似的,聲音也小了許多,說道:
“那……那人到底讓大哥做些什么啊,總不會是……讓咱們待在這破地方吧?”
唐虎一臉頹然的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
“可以說是這個意思吧,信箋上寫的只有應縣泉山幾字,除此之外什么也沒有,大哥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既然能如此悄無聲息的,瞞過咱們三人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