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魏良生和陳歡兩個人來到了城主府面見楚辭。
“長安城想要建設,還缺少白銀兩萬,我準備將附近的匪窩,全部剿滅,你們兩個各帶五十官兵,備好糧草,立刻啟程,我隨你們同去。”
楚辭說完,將觸控板放在了懷里。
“點兵一百,我與你們同行。”
“大人,您只需要在城中等候我們凱旋而歸即可!剿匪之事,太過危險,還請大人留在府內!”
“我明白你們兩個人的意思。”楚辭搖了搖頭說道:“剿匪,只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最簡單的威脅,五百官兵剛剛收入麾下,尚不穩定,人心各異。”
“有我在,軍心可撫。”
“我們身處北州,中土之北,南北縱列山巒,地廣人稀,流寇無數,正好借此機會,磨礪軍隊。”
“白樺,這后方之事,可就交給你了。”
“大人放心。”白樺抱拳行禮后,楚辭帶著魏良生和陳歡,離開了城主府,五百官兵和城衛軍,被叫到一旁。
“從今日起,安郡縣五百官兵,長安三十六城衛軍,統稱長安軍!”
“也從今日起,你們將履行,作為長安軍的職責,守護長安城百姓!守護這里的一草一木,若有不愿者,可自行出列,后退三步!”
此時此刻,無一人后退半步。
見到這一幕,楚辭卻搖了搖頭,他說道:“你們需要清楚一件事情,在長安城,不比安郡縣,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接下來,你們將要面對的是窮兇極惡的土匪,要面對的是死亡!是鮮血,不再是從前那般悠閑愜意的生活。”
“要面對的是危機重重,要經歷的是苦厄折磨。”
“現在退出,沒有人會嘲笑你們,也還來得及,否則在與匪徒廝殺之時離開,視為逃兵處理,格殺勿論!”
楚辭話音落下,頓時有很多人開始動搖。
隨后,有兩百多人齊齊向后面退了一步,他們畢竟只是官兵,不是軍隊。
“余下者,可想好。”
“不退?”
楚辭再次問道。
一些人,咬了咬牙,硬是留了下來,還有一些人,退后三步。
此時此刻,原本五百三十六兵馬,只剩下二百人。
“最后問一遍,還有沒有人要退。”
這一次,終于無人再退。
“退后三步者留于長安城,隨工匠幫助長安建設房屋,工錢按照市場價兩倍給付,此次剿匪,需一百人前往,隨行者,踏前一步。”
楚辭說完,兩百人同時向前邁了一步。
“魏良生!”
“在!”
“冊封你為前軍校尉,點兵五十人!”雖然只有二百人的軍隊,但事不能差,應該走的流程,都必須要走。
“陳歡!”
“在!”
“冊封你為后軍校尉,點兵五十人!”
“是!”隨后,魏良生和陳歡兩個人,開始在二百人中點兵。
楚辭深吸一口氣,他是超七品城主,可自行募兵,軍政大權集于一身,未來,長安城還需要更多的兵馬。
長安城北行則是經陽關,現在兩國亂戰,若經陽關被破,長安首當其沖。
他必須打造一支軍隊,來為日后做準備。
在亂世當中,有屬于自己的兵馬,才有能讓他安心。
二百人,
不多。
但對于楚辭來講,這是關鍵的一步。
很快,魏良生和陳歡點好五十兵馬之后,走到楚辭身邊。
“剩余一百人,留在城中建設長安。”
“其余人,隨我,起兵出征!”楚辭現在手心里都是汗,他也是第一次領兵出征,雖然只是剿匪,卻也緊張。
這一次,楚辭沒坐在馬車里面。
他騎在一匹棗紅色的馬上,雙手緊捏著韁繩,好在棗紅馬性格溫順,楚辭摸了摸他的頭,一人一馬好似達成了什么友好交流一樣。
倒也走的安穩。
魏良生和陳歡一左一右跟在楚辭后面,各帶領五十人。
“大人,前方就是點蒼山,按照您地圖上標注,這里有一處匪窩,二十人左右,點蒼山地勢復雜,山路陡峭,我與陳兄二人領兵攻打即可,您在山下村落休息片刻。”
“這次出征,我是主帥,哪有還沒打起來,主帥先行撤離的道理。”
他們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點蒼山下,這時候楚辭說道:“若是走這條路上山,勢必會讓對方有所察覺,山寨大多建立在開闊之地,而我們只能從小道而行,在地理環境上,就不占據優勢。”
“我們繞至山后,兵分兩路,從上而下襲擊。”
楚辭帶著他們沿小路繞道山后,而點蒼山下的村子,就在這個地方,村口有一個中年男人正在殺雞,見到楚辭他們的時候,愣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問道:“不知道各位官老爺,來我們點蒼村有什么事情嗎?”
“路過。”楚辭笑了笑,他回頭望向陳歡和魏良生說道:“我們進村子里面,溜達一圈。”
“官老爺,里面請!”中年男子馬上伸出手,吆喝一聲,領著楚辭他們向村落中走去。
四五個年輕人站在村落兩側,有些緊張。
一個女人抱著懷里啼哭的孩子臉色蒼白的站在一旁,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楚辭身上。
“大人,我怎么感覺這點蒼村怪怪的。”
“怪嗎?怪就對了,可能我們不用上山了。”楚辭溫和的笑了笑。
他一笑,魏良生就提高了警惕。
頗為防備的望向四周。
“別緊張。”此時的點蒼村,無比安靜,只有那個孩子啼哭不停。
“手抖嗎?”楚辭望向兩側點蒼村的村民問道。
“不是很明白大人的意思。”陪楚辭他們進來的中年男人訕笑著說道。
“殺人的時候,手也和現在一樣抖嗎?”楚辭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然后說道:“那個女人和孩子,應該是唯一的活口了吧。”
“尸體還沒來得及處理吧。”
“你們也沒有想到官兵會來吧。”
“在村口的時候,那么大聲的提醒他們,現在,這些窗戶后面,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暗中窺視著,哪怕你們從山林當中,走出來,也還是暗藏在陽光之下的老鼠,見不得光。”
“喜歡獵殺嗎?昨天晚上這里應該充滿了聲嘶力竭的哀嚎吧。”
“別急,很快,你們也能聽到這個聲音。”楚辭俯視著中年男人,看著他緊張到無處安放的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