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打的,馬匪是我剿的,我要帶人和贓物回去,你有意見嗎?”
楚辭笑眼咪咪的說道。
“我……”他猶豫半天最后低下頭說道:“沒有意見。”
“還不走,等什么呢?”楚辭下了逐客令以后,都騎尉轉身率領官兵,揚長而去,此戰,可謂是大獲全勝。
火勢熄滅以后,在楚辭的帶領下,他們將石料和沙土運了出來。
繳納了白銀兩萬,其他的值錢物件都被燒毀一空。
“還是這種大型匪寨來銀子快,我們走吧,至少,救出來這些人,你也夠交代了。”
他們將石料和沙土裝車后,開始原路返回,于此同時,都騎尉也回到城主府中報告了剛剛發生的所有事情。
“長安城主,楚辭。”坐在城主椅上的男人,極為俊美,身穿白袍,頭頂羽冠,在白袍之上,紋著相互撲咬的獅子和老虎。
他的聲音有些清冷。
“大人,那些馬匪,不會把我們的事情抖出去吧。”都騎尉有些擔憂的說道。
“說出來,又如何,我們連云城與馬匪勾結,不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嗎?天高皇帝遠,內宮之事,那個懦弱的小皇帝都未必處理的了,誰會來管我們。”
“你指望上面那群大人?”連云城主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隨后說道:“長安城需要石料和沙土,應該是想要擴建。”
“你去從大牢中在放出一些人來,讓他們,繼續在荒坡當馬匪日后,長安城的貨,來多少,搶多少。”
“若是楚辭再派人過來,我們怎么辦?”
“他愿意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不用管,就把那些囚犯,讓他殺就好了,哈哈哈!”連云城主擺了擺手,示意都騎尉可以離開了。
在都騎尉離開了以后,連云城主的身后,一個黑袍老者走了出來。
“城主,要不要我去把他……”說完,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個老者的氣息十分陰冷,他一出現,溫度仿佛都降低了幾分。
“不用,我們在這邊荒,太過安逸了,有個人來陪我們玩玩,倒也不錯。”
“他若是死了,我可少了很多樂趣呢。”連云城主笑瞇瞇的說道。
“遵命。”
隨后,黑袍老者也退了下去。
在路上顛簸了整整一天,回去的時候,都已經是深夜,這一次的勝利,也振奮了整個長安城。
“大人,這些馬匪怎么處置?”
魏良生的兵馬將馬匪們羈押了過來,楚辭想了想說道:“先在外面臨時建立一個監牢,把他們關進去,暫時先讓他們當我們的苦力。”
“長安城建完,在定生死。”這時候,楚辭突然看見一個馬匪的脖子上有一片火紅的烙印。
“把他衣服扒了。”楚辭說完,魏良生,用劍挑開了他們的衣服,密密麻麻都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你們是囚犯?”楚辭皺著眉頭問道。
“沒錯。”他們點了點頭,不過沒有說太多。
“哦……”楚辭輕笑了一下后說道:“連云城主把你們從監牢當中扔出來當馬匪對吧,你們定期要上繳固定額度的銀兩。”
“這樣可以免受皮肉之苦,還能換取自由。”
“至少要比在暗無天日的牢房當中,舒服的太多。”楚辭的話讓他們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他們什么都不敢說。
想到連云城主的手段,他們記憶猶新。
“看來,這連云城主,倒是個有手段的人,他把你們放出來,難道不怕你們逃跑嗎?或者說,你們不敢跑,因為有前車之鑒,殺雞儆猴。”
“我要不要,學習效仿一下?”楚辭語氣平淡,目光在每一個囚犯的身上掃過。
“把他們身上的繩子解開。”
“監牢也先不用蓋了,你們隨時可以走,只是,不要讓我找到……”楚辭清冷的聲音傳出,他們額頭直冒冷汗。
“黃大富。”
楚辭喚了一聲,他馬上走過來說道:“怎么了大人。”
“我們可能要另外開辟一條路走,連云城主既然能夠從監牢當中派出一批囚犯,就能派出第二批,我猜用不了兩天,荒坡馬匪,就會重新出現。”
“若是另辟蹊徑,繞路而行,可能貨物會拖延兩到三天的時間。”黃大富如實說道。
“無妨,至于荒坡馬匪,我們該打繼續打,把那些囚犯,拉回來,當苦力。”若那連云城主真的再派一批囚犯出來。
那么,楚辭還得感謝他的成全。
“可是,大人,這些囚犯,不好管理,到時候,容易出亂子。”
“殺一儆百。”
楚辭背過手說道:“今天晚上,就會有不安分的人出現。”
夜深人靜,勞累了兩天的人們,睡得很沉,鼾聲連天,白樺懷里面掛著小橘子,走到楚辭的房間說道:“大人,已經安排好了。”
楚辭點了點頭,接過小橘子,順著房間內的梯子爬上屋頂。
原本安分縮在一角的囚犯中,有一個人瞧瞧的睜開了眼睛,左顧右盼了許久,確認所有人都在酣睡當中后,躡手躡腳的起身。
準備往長安城西被方向的山林跑去。
他走的悄無聲息。
自她走后,那些囚犯也相繼睜開了眼睛說道:“他走了,我們要不要也趕緊跑?”
“別急,在等等。”
他們沉住氣,觀望了一柱香的時間過后。
也相繼起身。
準備離開長安城,這一次,又是四個囚犯離開了,實際上,他們三十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睡,一直在找機會離開。
見到前面五個人都沒有任何的事情。
他們輕聲說道:“要跑,只能趁今晚,否則的話,他們明天發現少人,一定會警惕起來的。”
“再想跑,難比登天!”
“我們抓緊時間走吧,不然天亮了,誰都別想走!”那些還在猶豫的人,此時也不再猶豫。
“你們,真的考慮好了嗎?”楚辭坐在屋頂,懷里抱著小橘子,笑嘻嘻的說道:“準備好了,就趕緊跑呀,跑的越遠越好。”
他們見狀大驚,在遠處的屋頂上,居然還有一個人,若是楚辭不說話,他們根本就看不到。
“我們,不走!”有十幾個人,嚇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我……”
還有人,見狀,拔腿就跑,楚辭完全沒有理會那些人,只是輕笑著說道:“跑吧,跑的越遠,越好。”
月光下那么蒼白的笑意,卻莫名的顯得有些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