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云城主冷哼一聲,楚辭將手中的衣服扔給了他,說道:“大人,送你個見面禮。”
楚辭咧嘴一笑,連云城主微瞇著眼睛,將衣服抓在手中,突然皺起了眉頭,這衣服濕濕的,還有一股尿騷味。
“你!”連云城主頓時勃然大怒,可現在這個情況,他只能忍下來。
他的護衛,雖然武藝高強,可雙拳難敵四手,被包圍,也無法顧全他,于是,快馬加鞭的離去,眼底卻閃過一抹陰沉。
“舒服了,收兵,回長安。”連云城主可謂是在楚辭手里,吃了個大虧,三十名官兵就這樣死了,自己又被楚辭惡心了一次。
“大人,要不,我去?”護衛望向長安城方向,作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有把握么。”連云城主瞇起了眼睛。
“長安城中,武藝最高的人,當屬拿劍的護衛,他不是老夫的對手。”鷹鉤鼻老者,倒是十分自信。
“他們大部隊行軍,速度不會比你快,只要你先一步潛入城主府,等待夜幕降臨,殺他易如反掌,提前一步落位,他有什么舉動,你也可以第一時間得知。”
連云城主倒是算計的不錯,如果楚辭安排護衛,對城主府進行周密防護,鷹鉤鼻老者也可以洞悉楚辭的動向,想走還沒有人能夠攔得住。
“注意安全。”連云城主說完,鷹鉤鼻老者立刻快馬加鞭,前往長安城。
“姓楚的,你不死,難消我心頭之恨。”他低下頭,望向自己那雙潔白如玉的手,此時上面還掛著些許的潮濕,他俊朗的面容,逐漸變得扭曲。
與此同時,長安軍正行在小路之上,大隊行軍,速度不會很快。
楚辭坐在馬背上,輕聲低喃著:“連云城主,應該急了吧。”
“良生,那個鷹鉤鼻的老不死,實力如何?”
“很強,我不是對手,他的刀法,叫雙環如意,出自雙刀門,想必他當年應該是雙刀門的內門弟子,因為雙環如意,只有內門弟子,才有資格修煉。”
“雙刀門?”
楚辭挑了挑眉頭,宗門勢力,始于江湖,而江湖和廟堂,向來兩不干涉。
“回去以后,抓緊時間練兵,我們現在勢力還是太過薄弱。”說到底,長安城的底蘊太過淺薄,不管是人脈,人力,物力,種種資源都比不上那些城池。
楚辭只能慢慢積累,兩個半時辰后,他們回到了長安,二狗見到楚辭回來,馬上屁顛屁顛的跑去邀功。
“大人,我離開之后,策馬揚鞭,直奔連云城,一路披荊斬棘,跋山涉水,一人一馬直闖城中,將箱子放在連云城主府后,瀟灑離去。”
他說的玄之又玄,楚辭白了他一眼說道:“講人話。”
“咳,我偷偷摸摸的倒了連云城附近,然后有點心虛,就從旁邊等,看到一對商隊準備入城的時候,我給了領隊三兩銀子,讓他在最喧鬧的地方打開。”
“然后我就偷偷摸摸的跑了回來。”二狗有些尷尬的說道。
“辛苦了。”
小橘子餓了,便叫來麻婆給他喂奶,楚辭回房間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然后走到大堂,準備用膳。
“你讓良生來一趟。”
小橘子在桌子上趴著,盯著楚辭手里的肉,咿呀的叫著,沒一會魏良生來到了城主府。
“大人。”
楚辭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自己身旁。
然后楚辭在魏良生耳邊小聲說道:“連云城主,對今天的事情,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我懷疑他身邊的那個鷹鉤鼻,已經到了長安城。”
“我們給他來一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
“一會,你帶兵剿匪,前往清風寨山腳處有一暗道,他直通八爺原來的宅邸,我當誘餌,等他來殺。”
“大人,你要小心。”
隨后,魏良生轉身,匆匆離去,過了一會,他領兵出征。
白樺為南碩和宮神醫,安排了一些落腳的地方,然后抽出一批人先去蓋建醫館,隨后楚辭開始抱著小橘子,盡量走在人多的地方。
畢竟他也怕,那個鷹鉤鼻的老頭,現在指不定在哪蹲著等待獵殺他。
如同楚辭猜想的一樣,
連云城主的護衛,此時此刻,就在暗中監視著楚辭,他窺視著連云城里面的動靜,發現魏良生帶領一隊兵馬離開了長安,眉頭一蹙。
雖然不清楚他們去干什么了,不過這更是對于今天的行刺有利。
哪怕殺不成,他想走,也輕松。
只是,他沒有想到,楚辭早就料到,連云城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會立刻行動,殺楚辭一個措手不及。
重點在于,楚辭這邊,最強大的戰斗力,魏良生不是他的對手,他自信,就算魏良生在,他也能夠強殺楚辭。
月亮高掛空中,工人們也停止了施工,楚辭掐算著時間,現在兵馬應該正在暗道當中往回走,不過還要一會的時間。
這時候,月黑風高,正適合暗殺,他也不敢直接回到八爺的住宅當中。
拉著十幾個工人在房子外面聊天,東家長西家短,小橘子已經進入了夢想當中,睡得深沉,時間差不多了,楚辭讓那些工人去休息,他則獨自回到了房間內。
點燃了蠟燭,坐在桌前,心中有些忐忑。
“大人……我們來了。”
這時候,擋在地道上的板子被推開了,魏良生小心翼翼的爬了出來,緊接著,一百長安軍爬出來了五十個人,悄無聲息,小心翼翼。
剩下五十人,在地道當中待命。
楚辭見時機成熟,直接吹滅了蠟燭,頓時房間內一片黑暗。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過了半柱香的時間門突然開了,宛如一陣風推開門一樣,鬼魅般的身影,瞬間出現在了床邊,來人手中掐著雙刀。
拉開被褥,可床上,居然無人!
下一秒鐘,燭火被點燃,五十長安軍迅速將老者包圍,魏良生的劍襲殺而至,老者雙刀在手,一擋一挑,直接卸下了魏良生手中的劍,可在這樣狹小的空間當中,他難有太大的發揮空間。
他攻擊魏良生的同時,也受到了傷害,七八把劍插在他的身上,鷹鉤鼻老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手持雙刀,雙拳下沉,嘴里含著鮮血,怒目直視躲在桌子下面的楚辭。
若在外面,他還能與這些人周旋一下,可狹窄的空間,根本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攻擊一個人,勢必會被其他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