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看著那散發著黑氣的手掌印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隨后陳默說道:“太上長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用這三個月,換我日后守護雙刀門。”
“好,我答應你。”楚辭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城中有位名醫,我帶你去瞧一瞧身上的病,到底能否治好。”
“沒有用的,這些年名醫也看過不少。”
“沒用的。”他嘆了口氣,沒有人愿意死,包括他,雙刀門是他陪著他的師尊,一點點的打下來的基業,如果不是身上的傷實在是無法逆轉,他沒有時間在守護雙刀門,也不會帶著宗門從京城遷走。
若是他死了,雙刀門沒有人能夠挑起大梁,在京城生存,也將舉步維艱。
“不試試怎么知道。”
楚辭目光落在遠方,他帶著太上長老去見了宮神醫。
“你將衣服脫下來。”太上長老將衣服脫下來以后,宮神醫皺起了眉頭。
“陰冥掌……”見到傷口處的時候,宮神醫頓時眉頭一蹙,然后說道:“皇城四大宗師,陳玄禮的陰冥掌,沒想到中了他一掌你還能夠活這么久。”
宮神醫有一句話沒有說,這個傷,他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也見過。
他猶豫了一下最后選擇了沉默。
“我受傷之時,陳玄禮還沒有被評為四大宗師,當時他的陰冥掌也沒有修煉大成,否則我早就已經死了。”
太上長老搖了搖頭。
“你最多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后陰冥掌的寒氣將會侵襲心臟,屆時將無力回天,現在還有機會,雖然沒有辦法根治陰冥掌,不過可以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宮神醫想了想說道:“最多能夠活一年,最少也有七個月。”
“我不確定具體的時間。”
太上長老聽到這句話以后,頓時愣住了,原本三個月的時間,他就已經知足了,現在宮神醫居然說他能夠最少活七個月,最多可以活一年!
“若是如此,楚城主,我能活多久,就會在你身邊守你多久。”
楚辭卻搖了搖頭說道:“太上長老,三個月,就三個月,剩下的時間,回到雙刀門,將該處理事情,都處理了,頤養天年。”
楚辭的目光溫和,他坐在一旁說道:“三個月,對我來說夠了,剩下的時間,好好休息吧。”
“長安城日后一樣會庇護雙刀門。”
他知道太上長老的心,他必須,為雙刀門的日后做打算。
“楚城主,我缺一味藥材。”宮神醫此時抓了一些藥材之后說道:“楚城主,還缺一味藥材,黃地蓮花。”
“黃地蓮花?”陳默愣了一下,那是啥他沒有聽過。
“黃地蓮花,只有在西蜀才有。”
黃地蓮花雖然楚辭不知道,但是西蜀楚辭知道,從北州往西北方向走,快馬加鞭一個半月,才能夠抵達西蜀眾國的疆土。
一來一回都三個月了。
這一時間不由得讓他嘴角抽搐了一下,黃地蓮花是西蜀的特產,他不是生在湖泊當中,而是在土地里生長的一種名貴的藥材。
“雖然說這藥材只有西蜀才有,不過,國內應該也有吧?”
楚辭問了一句。
“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北州應該是沒有,南疆,西襄可能會有。”
“這樣,我打聽一下。”楚辭說完,就離開了宮神醫那里,他回到城主府,讓二狗去找漕幫的人問問,他們知不知道黃地蓮花在哪里有。
很快楚辭就收到了漕幫的回信。
“大人,漕幫的舵主說西襄最近一次拍賣會,曾經拍賣出一朵黃地蓮花,拍走黃地蓮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中軍提督李長師!”
聽到這個消息楚辭歪過頭,想了一下。
“我們和李長師有仇是不,反正我殺了他義子,他也要跟我宣戰也要找我報仇,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親兒子給我綁了,讓他拿黃地蓮花來換。”
楚辭這話,可把二狗嚇壞了。
這是什么神仙言論,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二狗說道:“大人,那可是中軍提督!”
“官居四品!”
“我們都已經惹上他了,債多不壓身,再惹一次又如何。”楚辭笑了笑。
無所謂了,橫豎李長師都要找他報仇更是派他兒子來當連云城主,擺明了就是要處理他楚辭,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馬上給新上任的連云城主,李空司傳個信,我請他吃飯,就在我長安城。”
“大人,這他敢來嗎?”
“你放心他一定會來,他敢,怎么不敢。”楚辭笑容明媚的說道:“他一定會來的,不過來了他可就回不去了,他覺得我不會對他怎么樣,所以,他會來。”
“可我偏偏就要這么做。”
“想贖兒子回去,帶著黃地蓮花來吧。”
很快,李空司就收到了楚辭邀請他到長安城作客的消息,他坐在城主椅上,摸著下巴一時間不知道楚辭的意思。
“旬未,你怎么看?”
在李空司身旁,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他是李空司的智囊,也是他的心腹。
“依小老所見,楚辭恐怕想要給公子一個下馬威。”
“若是去赴宴,恐怕并不妥當,不如等后續援軍到來,我們兵強馬壯的時候,在赴宴也不遲。”
“旬未,你覺得楚辭敢動我?”李空司笑了笑。
“據我了解,他應該有這個膽子。”
“他怎么敢的呀。”李空司冷笑了一聲說道:“他有什么依仗,原來,我還能夠理解為有鎮南王在背后給他撐腰,現在,他有什么?”
“公子,楚辭殺連云城主的時候,鎮南王已經死了,可他依舊殺了。”
“……”李空司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
“既然他已經邀請了,那我們也沒有不去的道理,到時候看看他要做什么,若是想要給我一個下馬威,本公子也得讓他知道,我李家的人,可不是好招惹的草包。”
既然李空司都這么說了,旬未也只好嘆了口氣。
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是勸不好李空司的,他必須做好第二手準備,畢竟楚辭這個人他有些猜不透。
去,便去吧。
旬未搖了搖頭,他安靜的守在李空司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