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越獄呢?”
李玄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著,打量著牢房各處的情況。
如今是大晉元康三年,初春。
這里是太白宗黑河鎮的牢房。
李玄本是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結果被系統帶著穿越到了這里,成為了一個被收押到牢房,三日后就要廢去武功,發往礦場為奴的太白宗外門弟子。
作為太白宗外門弟子,李玄還有一個身份,是太白宗總務堂司農處,黑河鎮司農處分處的牧牛副管事。
五天前,原來的李玄在監管著私奴們放牛的時候,遇到了一頭下山的二境異種熊羆。
原來的李玄只是一境下品武者,想都沒想,轉頭就跑,結果導致大量私奴與耕牛死傷逃散。
要是其余時間,問題不至于如此嚴重,但現在是初春時節,大量私奴,尤其是大量耕牛死傷逃散,會嚴重影響春耕。
于是,原來的李玄就這樣出現在了牢房里。
“先不急著做決定,還有三天時間,而且死不了。”
李玄心挺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牢房的床上,開始思考這個時代。
從系統給的種種信息,尤其是李玄如今這個身份信息來看,這個大晉與正史里的大晉有些不一樣。
這個大晉,武道更為強大,更為神奇。
李玄如今僅是辟丹境小成的一境下品武者,放到現代,完全有信心一個打十個,而且還有武道修為帶來的其他種種強大神奇之處。
只是,大晉的其他很多方面,又和李玄記得的一樣。
李玄一直認為,漢之威儀,始于漢武,盛于西晉,卻也衰于西晉,墜入了深淵。
如今是元康三年,皇后賈南風雖然整了個八王之亂第一階段,但第一階段就死了倆王,持續時間不長,對整個大晉來說影響不大。
反倒是賈南風掌權以來的這三年里,百姓繼續休養生息,社會越加繁榮。
尤其太康盛世留下的繁華還在,讓如今的漢人強盛到了極致,北方所驅使的種種異人族奴婢達到了總人口的一半。
南方所驅使的異人族奴婢少,是因為南方如今還不發達,而且沒多少異人族供漢人驅使為奴婢。
只是誰都想不到,強盛如斯,沒了外患的大晉,國內的八王與世家們卻展開了內斗,斗得元氣大傷,被家中奴婢們趁機反噬,最終造成了五胡亂華,衣冠南渡。
感受著身上強大神奇的武道,李玄有系統加身,很不想這一世看到漢人盛極而衰,墜入深淵。
“盡力而為吧!想要保住漢之威儀,靠我現在的情況,就算有武功,有系統,也太難了。”
再活一世,李玄想要做很多事,但對一些事也看得比較開。
僅僅是明年,上黨郡便會爆發有史以來第一個國內異人族的叛亂——郝散之亂。
當然,這一次叛亂很快就平息了,叛亂的首領直接被華陰郡的郡尉給砍死了。
只是三年后的郝度元、齊萬年之亂,可就不是小叛亂了。
這場叛亂波及了并州,秦州及涼州等數州之地,持續了足足四年才平息。
不過,之所以持續這么久才平息,不是這些叛亂者有多強,而是大晉官方派兵剿亂時在鬧著玩,把自家大將都玩死了,才持續了這么久。
“黑河鎮在武功縣境內,武功縣乃是秦州益始郡治下的一個大縣。三年后,郝度元、齊萬年這伙人的叛亂,會明顯波及到這里。到時候,不知道我混的咋樣,能不能解決這些事?正史中,齊萬年最后倒是在武功縣被殺。”
李玄想了一下三年后的事情,沒有著急,注意力放到了系統面板上。
名稱:太康系統(初級)。
生命值:200點。
能力:記錄,運算,云空間,資源庫(全部未開啟)。
系統的面板信息就這么多,但有很多隱藏信息。
就在李玄深入了解著系統的隱藏信息時,一道信息涌現到了腦海中。
“叮!觸發日常任務:脫離牢獄之災。獎勵:生命值100點。是否接受?”
李玄看到這個任務,樂了。
他沒急著越獄呢,系統倒是比他還著急了,直接觸發任務給好處來了。
“接受!”
李玄腦海中接下了任務。
100點生命值的獎勵十分給力。
系統如今這200點生命值是初始贈送的,消耗完后便需要拿壽命來抵扣。
普通人一年壽命,能抵1點生命值。
系統還未開啟的四種能力,每一種都要消耗至少100點生命值才能開啟。
開啟后使用能力時,同樣要消耗生命值。
更關鍵的是,只有系統的能力都開啟了,系統級別更高了,日常任務給予的獎勵才會更豐富。
現在只有生命值,現在的生命值很重要。
李玄思考完,積極了不少,為了自己以后過得更好,為了獲得這足足100點生命值,開始盤算怎樣脫離牢獄之災。
他姓李,雖然父母雙亡,但出身自武功李氏寒門庶族。
太白宗的主脈乃是太白李氏。
無論太白李氏還是武功李氏,皆出自天下有名的大世家隴右李氏。
還好有香火情在,否則以李玄犯下的錯誤,換個人,哪怕是寒門庶族,其實和平民百姓的下場差不多,直接會被處死。
哪像現在,將武功廢了,發往礦場為奴,但不死,以后還有機會恢復身份地位,重修武功。
武功被廢可不是身體被廢。
這才是李玄不是特別著急越獄的真正原因。
大晉,可是世家門閥權力達到巔峰的時代,哪怕是寒門庶族,雖然比上不足,比下綽綽有余。
“有了,想到辦法了,應該可行。”
畢竟是來自于現代的穿越者,而且系統傍身,李玄很快有了脫離牢獄之災的辦法。
“來人吶!”
李玄喊了起來,但喊了幾聲沒動靜。
獄卒不知道跑哪去了,弄得李玄都想出牢房看看了。
“算了,萬一出去看,被當成越獄,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李玄重新往床上一躺,等獄卒回來。
躺的有些無聊,李玄好想掏手機,但不可能,只好念叨起來。
“怎么沒個人來看望一下我啊?真是世態炎涼啊!平時稱兄道弟,現在我落難了,給我往牢房里送點好酒好菜,陪我聊聊天不行嗎?”
李玄剛念叨完,嘴好像開了光,監獄外便傳來了動靜。
幾個獄卒陪著一個年輕姑娘,來到了李玄所在的牢房前。
“咦,月娥你怎么來了?”
李玄對馬月娥出現在這里很奇怪。
馬月娥出身于西涼馬氏寒門庶族,初入太白宗時,李玄照顧過她。
她如今同樣是太白宗的外門弟子,任職總務堂司農處,為黑河鎮司農處分處蠶桑副管事。
馬月娥吩咐獄卒打開牢門,提著餐盒進來,一邊擺著,一邊笑著道,“平時你只顧著和你的那些兄弟們玩耍,但現在你都入獄了,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嗎?”
“別提了。關牢房里幾天了,只有你來看望我。”
李玄頗為辛酸的說著,看到擺好的豐盛酒菜,讓獄卒搬來一盆清水。
牢里呆得挺臟的,飯前得洗臉洗手。
獄卒的地位很低,很快搬來了一盆清水。
待李玄洗臉洗手時,看到盆中水面倒映出的自己如今俊美無雙的面容,明白了馬月娥今日為何會來這里。
交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有張好臉。
僅僅靠著這張臉,李玄便覺得,這一世的自己,絕對能體驗到女人到底能有多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