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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身死道消

  然而分兵沒過多久,周邊,尤其是村莊外圍,便接二連三地傳來爆炸的劇烈動靜,眼耿著到了合圍包夾拿下這小子的當口,另外兩隊對騎兵卻遲遲沒有出現。

  雷德事先在村莊周圍事埋下了的大量火焰符文陷阱,總算起了作用,這些騎兵就像一輛車扎進了雷區的卡車,被炸得人仰馬翻。

  “看來有能耐的只是那個騎兵首領,其他的都是些烏合之眾。”雷德朝著兩側爆炸的方向張望一番,見那些分兵果然中招,心下大喜腳踹開身前大屋的門,鉆了進去,進門前還不忘繼續嘲諷一句“外面天氣冷,要不要進來烤烤火、摔摔跤,討論一下哲學的話題啊”

  房門關上,窗子里面馬上冒出來了燈火的光亮,明晃晃的,在這天寒地凍的小村子里顯得格外刺眼。

  這下可真是把嘲諷值拉滿了。

  騎兵首領血壓急速升高,如果他有心臟病的話,就慘了。

想他也是狂獵的首領,身經百戰見的多了,死在他的戰錘下的狂妄之徒不計其數,何時被這么一個小兔崽子這樣羞辱過  “要不是此番都是帶的輕騎追擊,遠程武器;步行的“復蘇者”一個沒帶,不然哪兒還輪得著你這小兔崽子猖狂人海戰術堆都把你堆死了!”

  他是越想越生氣,手臂一揮,全然不管身邊的隨從出言勸阻,翻身下馬,扛著大錘氣勢洶洶地走向雷德藏身的房屋。

  這里之前似乎是個酒館,門口堆著好幾個橡木桶,騎兵首領一錘橫掃而過,將木桶通通砸爛,接著反身一轉,巨錘掄滿360度,一錘子砸在了木門上。

  就在木門碎裂的同時,一道火焰爆炸撲面而來。

  騎兵首領召喚屏障不及,被氣浪掀飛出去,一個屁股墩跌坐在院子里凍得梆硬的泥地上,腿還岔開著,再準確形容一下,就像魂二中被彈反之后坐在地上M字開腳那樣。

  “嘖,你要是沒穿護甲,這一下怎么也能把你的尾椎骨摔斷吧”房間里傳來雷德陰陽怪氣的笑聲:“哎呀,不就是摔了個屁股墩嘛,那么生氣干什么”

  騎兵首領怒發沖冠,是的,他的頭盔掉了下來,雖然是因為摔倒而掉下來的,他一錘杵在地面上,站起身,朝后面招了招手。

  六名騎兵立即下馬,扛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房間。

  “轟!”

  爆炸聲再度傳來,火焰的氣浪直接將用木棍支起來的木板窗子炸飛了出去,好死不死還正好落在了騎兵首領尚未戴好的頭盔上,“梆”的一聲又彈落在地上。

  正巧,兩隊淌了“雷區”的騎兵也灰頭土臉地趕來匯合,騎兵首領命令他們將整個酒館包圍起來,又招來最后一條狂獵之犬,謹慎地走進了酒館內。

  其實爆炸本身的力量并不算強大,但他們一隊人被沖擊波掀得你碰我撞,就像是往裝進了少量乒乓球的鐵皮罐子里丟進一掛鞭炮,這一炸,人撞人,人砸人,和踩踏事故現場有得一拼。

關鍵是他們身上的盔甲,還有那種造型夸張卻華而不實的尖刺和倒鉤,手里的武器也是危險物品,想想看一柄大劍像個回旋鏢一樣朝著自己攔腰飛來,那得多驚悚啊  不過好在并沒有減員,騎兵首領懶得去管這些不成器的手下,牽著狂借之犬在酒館內部展開搜查。

  狂獵之犬的嗅覺相當靈敏,這種靈敏不單單體現在對絲絲縷縷的人氣味上,還包括魔法、咒術等法術的氣息,只要讓它們記住氣味,就能成為優秀的“破法者”,找到法陣、符文的根源,將其拆除。

  騎兵首領已經讓這條狂獵之犬在外面嗅到了火焰符文陷阱的氣息,而雷德進入房間之后,滿打滿算也才ー分鐘左右的時間,留給他布置陷阱的時間本就不多,所以屋內的陷阱應該沒有多少才是。

  果不其然,整個酒館的一樓搜索完畢,狂獵之犬在通往地下的樓梯前找到了另一個陷阱,也是一樓的最后一個火焰符文陷阱。

  騎士首領頂著屏障走了上去,火焰爆炸在屏障上掀起一連串的漣漪,然而沒有對屏障后的騎兵首領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他心中得意,招呼來幾個已經重整旗鼓的騎兵,一齊走下了樓梯。

  酒館的地下室,自然是用來儲藏食物和酒水的,這個村子坐落在三岔路口,酒館便成了來往的商人和旅行者落腳的不二之選,所以酒館生意紅火,這儲藏用的地下室也造得相當排場,寬散得即使正常住進去,也不會有絲亳的壓抑感。

  然而現在是兵荒馬亂的年頭,地下室里的食物早就被洗劫一空,不過酒水倒是剩下來了不少,可能是搬動不易,劫匪和男爵的手下們都不稀罕吧!

  而且這里已經很久沒有打掃和修繕了,一副破落的景象,連蜘蛛都不愿意在這里織網。

  地上還躺著一具腐朽了的死尸,已經干涸的血液將整塊地板都染成了暗紅色,脖子上有一道割喉的致命傷,應該就是男孩兒們口中那個,被男爵手下殺死的酒館老板。

  騎兵首領牽著狗來到了地下,獵犬左嗅一嗅右嗅一嗅,確定了入口附近沒有符文陷阱之后,騎兵首領這才敢和手下踏足其中。

  黑暗絲毫不會影響他們追捕獵物,所以騎兵首領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周圍墻壁上的火炬通通熄滅,然后才敢安排人出去搜查。

  但是黑暗,同樣是某些人隱藏的絕佳場所。

  地下室擺滿了酒桶架子,一個騎兵提著武器無聲無息地走近其中一個就和他的其他同伴一樣。

  忽然,他聽到了架子的另一端傳來不同尋常的動靜,他當機立斷,手中的大劍亳不猶豫地橫斬過過。

  酒桶架子應聲碎裂,里面的酒水噴濺的滿地都是,酒液流淌的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內格外刺耳,騎兵立即搶過破損的酒桶架子,然后一頭撞在了另一邊過道上自己的同伴的身上。

  兩人罵罵咧咧,正要分開,忽然又聽見酒桶架子的另一側還有聲音,這次兩人學聰明了,沒有立即出手,而是打算開口詢問。

  然而酒桶架子另一側的同伴卻不這么想,他聽見這邊有動靜,以為是同伴得手,當即一劍劈開酒桶架子,跳了過來,和兩個騎兵撞在一起。

  “一群白癡!”

  騎兵首領實在看不下去,干脆下令讓手下將所有的酒桶架子通通砸爛。

  霎時間,漆黑的地下室里彌漫著酒精的氣味,騎兵首領虛握著的手緩緩抬起,地下室的溫度驟降,如同冰窖,地面的酒水都被凍成了堅冰。

  “小子,滾出來!”

  眼看著障礙物被一點一點地拆除,騎兵首領信心大增,正在心中不斷也設想等下要如何折磨這個讓自己如此大費周章的小兔崽子,那狂獵之犬突然大聲狂吠了起來。

  騎兵首領幽藍的眼晴看向獵犬,只見那獵犬拼命地朝后退縮,完全不愿意前進,好像前面有什么洪水猛獸似的。

  “怎么回事”

  騎兵首領剛剛有些放松的心立即又緊繃了起來,之前已經吃過了太多的虧,絕對不能再栽跟頭。

  “難道是那小子又在耍什么把戲”

  他心下遲疑,腳下這一步更是猶豫不決,遲遲不肯邁出,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手下的人倒地的聲音,接著,他和那名手下的靈魂鏈接就這么直截了當地斷開了。

  騎兵首領知道那意味著什么,那是徹徹底底的死亡!

  失去了肉體從內部支撐的盔甲散得滿地都是,被狂獵用法術拘束的幽魂就這么一散而出,消失不見。

“該死!都退回來!”騎兵首領大喊著下令,然而回應他的卻是手下接二連三的斷開連接,幾息不到的功夫,他就從隨從遍地,神裝加身,回到了“一人一狗”的  開局。

  盔甲被腐蝕了,意識到這一點的騎兵首領連忙后退,那狂獵之犬叫得更是大聲,然而昏暗的影子,卻擋在了一人一狗的退路之前。

  “heyboy,你進錯門兒了,盔甲俱樂部在下一個門兒。”心眼刀上繚繞的幽藍色輝光,照亮了雷德充滿了戲謔表情的臉:“謝謝你幫我打爛了那么多酒桶,我還在納悶兒要怎么騙過你那條狗的鼻子呢?”

  騎兵首領雙手抄著大錘,雖然身上的盔甲腐蝕嚴重,但他依舊有一戰之力。

  “你該不會以為這地下室里只有酸霧吧?”

  雷德話音未落,那狂獵之犬突然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上的皮肉迅速變得焦黑,身體表面那一層白霜絲亳起不到保護的作用,因為腐爛和破壞是從它的身體內部開始的,直接摧毀了構造體的核心。

  “看你可憐,我還是大發慈悲告訴一下你吧。”雷德揮動白樹枝條,一陣朦朦朧朧的白霧出現在他和騎兵首領之間,唯有趁著雷德劍上法術附魔的輝光,才能勉強看清楚。

  “致命水銀了解一下你的手下們可是吸了個爽啊!”

  騎兵首領怒吼著沖向雷德,不服被他用這么低劣的手段打敗。

  然而雷德完全沒有和他硬碰硬的打算,一記原力將騎兵首領彈飛,補上一道不卸之力的龍吼壓制的他無法起身,最后打出響指,吹出一道火球,旋即關上木門,撒腿就跑。

透風極差的地下室內,被不卸之力充分攪拌混合了酒精的空氣,遇上了逐漸升溫的漂浮火球會發生什么,應該不用多說了吧  “轟”

  酒館那破破爛爛的房頂,都被爆炸的氣浪掀上了天,在房子外圍包圍的狂獵騎兵,則稀里嘩啦地碎成一地的盔甲,宣告著騎兵首領的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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