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老伊你開什么玩笑!我會說出那么二百五的臺詞出來又不是搞直播效果!”
張平馬上矢口否認,但看到兩個同伴臉上嚴肅到不能再嚴他意識到,這不是在開玩笑。
“我…真的說了那種話”
“不然呢我會吃飽了撐的、閑著沒事兒拿你練槍”
“干!你對我用了掏喆攻擊”張平抱著被子角朝墻根縮了縮。
“別被害妄想了,我就是打昏了你而已。”老伊不屑道:“比起那個,你還是先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會在那種場合說出那種話來吧!”
“我真不知道……”張平委屈巴巴。
唐恩低聲問道:“換成心眼刀的時候,你腦海中的想法是什么”
“給我點時間,我剛睡醒,腦袋現在還空空如也沉思片刻,張平開口道:“我好像非常的生氣”
“具體一點呢打個比方出來,”唐恩追問:“越形象越好。”
張平斟酌的道:“就是那種……你是峽谷之巔的宗師ADC玩家,結果在這個版本被對面一個黃銅五的一般發育刺客,給一套秒了,他甚至沒有交任何召喚師技能。”
唐恩沉默不語,揣度著其中的關聯和可能性。老伊卻是懷疑張平的說法:“你居然能回憶得這么仔細”
張平撇嘴說道:“是你們說越形象越好的,有些情緒只要出現過一次爾的腦袋就永遠不會忘記,比如被前女友用了時的嗯,雖然我沒有前女友,我只是打個比方。”
“看你也不像有女朋友的人,”
老伊傻笑,轉而看向唐恩:“怎么說,唐老板,有沒有得出什么結論來”
唐恩沉吟道:“張平,你再把擦除工具召喚出來一次,變……”
“哦。”
光華閃爍,勞倫特的心眼刀出現在張平手中,銀白色的劍身優雅自然而然的透著一股果決和狠厲,這是劍的歷代主人所賜予它的銳氣,和目前的持有者本人關系不大。
“嘗試回想起之前那種感覺,”唐恩低聲道:“你是一名ADC玩家,領先對面三個大件,打團的時候卻被別人隨便兩個AOE捎帶著送回了泉水。”
張平也用力去想了,恨不得馬上飛到米國去啃拳頭設計師的頭皮,然而心眼刀并沒有任何反應和變化,就這么平靜地躺在他面前,一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模樣,突出一個端莊矜持,乖巧聽話。
“是不是你想得不夠仔細張平,我們必須小心求證,你再努力ー下,這是努力就能整得來的嗎”
張平無奈地搖了搖頭,床邊這倆人的意思很明確,他要是不照辦,就別想下地,于是只好閉上眼睛,拿出便秘時的力氣和覺悟,繼續嘗試在腦袋里模擬之前的情緒。
“啊!果然還是不行,你們不要強人所難好嗎”
唐恩和老伊對視一眼,只好暫時放奔了繼續逼迫張平的念頭,唐恩不放心地叮囑道。
“今后你最好不要輕易使用心眼刀,如果不是你思想上有問題,那就是它有問題,下次可不ー定有老伊幫你懸崖勒馬,記住,這不是在開玩笑。”
“曉得了!”
張平心下也有些沒譜,雖然不大可能,但兩個同伴的話也聽,難道心眼刀變得和烏木之刃一樣,自己是被刀的意志給控制了不至于吧 帶著疑惑下了地,張平跟著倆人來到大廳用晚餐。
今天的戰斗贏得并不算輕松,打掃戰場的工作從午后一直進行到天黑。
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揮之不去的疲意,而且考慮到卡薩斯人可能會發動夜襲,慶功宴是肯定開不了的。
不過請所有人都吃頓好的還是有必要的,大廳里面已經坐滿了人,張平四下望去,唯獨沒見著阿米西婭。
“她去睡覺了。”老伊耿直的解釋。
張平琢磨著阿米西婭八成是累倒了,便有些慚愧:“要是我沒出岔子多少也能幫她分擔一點工作。”
“那可不”老伊輕笑道:“尤其是要給我們的準教宗治療傷勢,可給她糾結壞了,在那邊一個勁兒地念叨“葛溫德林對不起!”
“莎莉萬受傷了啊?”
“你還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當時我們趕到西關放槍,莎莉萬和漢娜亂逃跑,中了ー飛刀在后心,差點當場去世。
“我看你似乎很希望她當場去世。”
“那當然,誰會稀罕一個二五仔活著”老伊冷笑:“我可以原諒她扳倒亞諾爾隆德,也可以原諒她囚禁幽爾希卡,但是我不能原諒她把偽娘喂給臭臭泥,我尋思著她和偽娘也沒有能讓她做到那一步的過節吧”
“什么偽娘、臭臭泥”
莎莉萬突然來到了兩人旁邊,見到張平已無大礙,立即笑逐顏開:“張平,我聽說你一個人把突破西關的幾百號卡薩斯人全部殺跑了,最后還全身而退,真厲害!
魔法師的眼睛里冒著崇拜的小星星。
“也沒有多厲害了…”想到自己最后被老伊一槍反撂倒,成是沒看到那副光景,張平不僅有些臉紅。
“哎喲,你臉紅啦”老伊惡意滿滿地戳了戳張平的胳膊肘。
“去你的!”
用過晚飯,下去地牢審訊瓦倫的波頓伯爵遲遲沒有回來,張平等人等不及了,只好親自去往地牢。
還沒到最底層,幾人就聽見波頓伯爵威脅的聲音:“你想清楚了,現在在我面前巧言令色,等會兒那幾個瘟神下來,有的是你好果汁吃!”
看來伯爵被瓦倫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給煩得夠嗆,畢竟是沃尼爾的寵臣,能說會道是基本功,張平就早已經見識過了。
告訴伯爵閣下,他辛苦了。
唐恩找來守衛傳話,后者輕輕扣了扣牢房的欄桿,走進去對伯爵耳語道:“接下來就交給公爵大人吧。”
“是。”波頓伯爵回頭別了瓦倫一眼,起身離開。
等瓦倫注意到波頓伯爵的眼神中藏著一絲深深的憐憫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一他看見了張平。
卡薩斯城,沙礫之國的都城,同樣是地下監牢,這里的環境卻比里爾堡還要簡陋,九成左右的牢房也都空空如也,積著一層厚厚的灰,顯然很久沒有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