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娜一腳中那看押她的法師仆從后腰,她穿著鐵靴子,這一腳極大,一旁的莎莉萬清晰的聽到了骨頭錯位的咔叭聲。
兩女趁亂逃開,卡薩斯劍士們畏懼那上面那些拿鐵棍子的士兵,卻又不肯輕易放過她們,只得擲出飛刀,莎莉萬后心中刀,一個踉蹌栽向前方被漢娜硬拖著躱在了就近的一座馬棚里。
這西關城墻后的空間并不算寬散,瓦倫的八百號人剛剛拿下守軍,還沒有全部開進,現在槍聲一響,法師們抱頭鼠竄,外面的劍士們見法師們吃了癟,尋思著是遭遇大敵,也不敢貿然進入,使得本來熱熱鬧鬧的廣場空地,瞬間變得門可羅雀。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有法師氣急敗壞地大喊:“還找個屁的隱蔽,他們就二三十個人!”
“那你上去干他們啊!就那個張平!他就在那兒,你去找他啊!”喊得是一個比一個起勁ル,腳下后退得也是一個比一個快,而且法師們有著充分的理由,因為瓦倫這廝已經先躲起來了。
“你們都在干什么他們只有二十個人。”
瓦倫不僅躲了起來,還在掩體后面指揮:“沖上去把他們殺了啊!”
法師們無動于衷,去找張平拼命真就把別人當傻子唄!那鐵棍子的威力大伙可都是親眼所見,說當場去世就當場去世,飛刀魔法啥的好歹還有個彌留之際。說點“次妻子吾養之”之類的話,可這不講理的鐵棍子連說遺言的時間都不給,也太沒有人情味兒了!
“瓦倫大人,我也想上,可我的咒術用不出來!”
“我也不行!這東西的黑暗比我的暗術還要深邃!”
“搞定搞不定,這錢我不要了!請瓦倫大人另請高明吧!”法師們三言兩語便達成了共識,于是立刻有人提議:“對對對!時候就該讓劍士們上去!”
“媽的,這群腦癱玩意兒!”
暗中咒罵了一番這些靠不住的雇傭法師,瓦倫立即指揮著精銳劍士們沿著垮塌的廢墟沖上城墻,去殺掉那些正在給鐵棍子里面裝填東西的守軍士兵。
“不要慌,這上面就是你們天然的射擊臺,我來攔截他們!”張平提著燧發槍從高臺上一躍而下,擦除工具變化為楔丸,堵在了劍土們靠近的必經之路上,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逼都給你裝了還讓別人怎么過剩點湯好嗎!”提著獵人喇叭槍的老伊也跳了下來,和張平并肩戰斗。
涌上來的卡薩斯劍士們并沒有遭到槍擊,射擊臺上的十幾號人目的相當明確,就是下面東躲西藏的法師們,誰露頭就打誰,盯得死死的。
可能是平常總被法師射爆,現在終于找到撒口氣的機會了吧這些士兵一個個窮兇極惡,被煙得一個勁兒咳嗽,都不忘了繼續瞄準開槍。
還是那句話,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射爆的魅力。
“不求抓活口!殺了他們!你們從此飛黃騰達。”
瓦倫不知道躲在哪個地方大喊大叫,他機靈得很,喊一句兒就麻溜地換個地方,反正有乳白戒指在,射擊臺上又硝煙彌漫的,槍手們根本摸不清楚他的路線。
卡薩斯劍士們在廢墟坡道上和張平老伊相互拼殺,坡道狹窄,只容得三人并行,要輾轉騰挪施展攻擊招式,則兩個人都嫌擠。
還在用飛刀這種過時的玩意兒朋友,天翼3G太快了!”
完全莫名其妙的臺詞,劍土根本get不到其中的含義,只知道自飛刀丟空了,曲刀揮砍的距離還被對方算的毫厘不差。
紅刀涂滿的血色刀尖,蹭破了張平護胸甲前外的亞麻布衣,他后撤半步,閑庭信步一般抬手一槍,將那劍士撂倒,后方還有劍士想要射箭,也被射擊臺上的槍手們以火力壓制得抬不起頭。
他們用的鐵棍子,似乎不太一樣。
精銳劍士們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洛斯里克人手中武器的不同,甚至張平和老伊手中的武器也有所不同。
射擊臺上的那些家伙,需要用火折子來引燃什么東西,然后才能使用這種稀奇古怪的武器攻擊。
但張平和老伊卻不必,只要扣動扳機,就能像發射弩箭那樣,殺死敵人。
“用鉤鎖勾上去!那是一種比十字弩還要慢的武器!不要怕!”
劍士們大喊,立刻兵分兩路,用鉤鎖爬上射擊臺難免要被槍斃幾個但人多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不愧是卡薩斯的精銳,如此調整調度的反應速度,也就法蘭要塞能與之比擬了吧 張平暗暗感慨一聲,后撤半步和老伊交替身位,在效果結東的同時又補上了一發沉默禁令,接著道:
“我們也分開行動,你去保護那些用火繩槍的!讓他們錯峰射擊、排隊槍斃!”
要用火折子的當然是火繩槍,一下雨或是環境過于潮濕,這難伺候的爺就要罷工,而且裝填開槍都很緩慢,甚至不如短弓輕弩,比起改進而來的燧發槍,笨比了遠不止一星半點。
但以目前的工藝水準和里爾堡現有的材料,想要給身后這十人手一把燧發槍,和三年趕英五年超美差不多一個意思,至于老伊獵人武器圖紙,費了老勁兒鼓搗出來一把半吊子的獵人喇叭槍之后,就果斷放棄了量產的念頭,工藝水平差了不止一個時代,等同于逆天而行。
“對線的時候要專心,不僅是尊重你的對手,更是珍惜你的小命,你門的皇帝陛下連這么基礎的常識都沒教過你們么”
張平瞅準時機,楔丸如毒蛇般探出,搠進那分神劍士的心窩,接著一腳蹬在那家伙的身上,將刀抽出。
“皇帝陛下還輪不到你這種人置喙!”
劍士們的武器上泛起血的色彩,張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們的戰意和之前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攻擊的招式也更加瘋狂,往往是完全舍棄了防御,打定了以血還血的主意而來,這和講究身法飄逸走位、無傷殺敵的傳統卡薩斯劍術理念,幾乎背道而馳。
沃尼爾可能的確是一個窮兵黷武的殘酷君主,但他也有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