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公會的兩個孩子,張平和納茲。他們可是比我更加接近那深淵!我所觸及不到的黑暗,他們已經半只腳邁入了啊。”
他死死地盯著馬卡洛夫,似乎是想從馬卡洛夫的臉上找出一絲驚慌,但他失望了。
馬卡洛夫蒼老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驚慌的神色出現。
“魔法的本質是“黑暗”也好,是“光明”也罷。”他緩緩轉身邁開了自己的步子。
“魔法是生生不息的,它的作用會隨著時代發展而發生改變,它會和人類共同成長。”
“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理解,那就是魔法。”他聲音是那樣嚴肅,充滿了力量。
“根據每個人的不同感受,魔法既可以是光明也可以是黑暗。可以是紅色也可以是藍色。”
“就算張平和納茲接近你所說的深淵,但他們兩兄弟不會變成你這樣子。那兩兄弟即使被你所說的深淵給包裹,卻會反過來將深淵吞噬。那就是他們。”
“妖精的尾巴會與自由共同生存下去。”
他拉了拉自己的領子,似乎是在訣別。
“這些全部都是你教會我的啊!”
那話語被哈迪斯全部聽完,他臉上的笑容已然不在,灰塵滿布的臉龐上,透露出了從登陸天狼島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的沉重。
溫蒂努力地治療著傷員,卻被換上了護士裝的艾露莎給搶了一半傷員走。
不少男生都在艾露莎面前排起長隊,讓溫蒂一陣沮喪。
“果然是因為胸嗎”溫蒂捂了捂自己的胸口變得更加沉重了。
張平只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痛,讓他把看向艾露莎的目光收了回來。
米拉杰給纏繞張平手臂的繃帶打著結,一臉微笑,只過那笑容似乎有些可怕。
“真是,整個人受這么嚴重的傷。”米拉杰似乎是在抱怨。
“抱歉。”張平空閑的手摸了摸腦袋,無奈地笑笑。
“不過,謝謝你。”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更盛了,就像是綻放的花。
張平一愣,隨即笑著說道:“這本就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次的勝利大家一起的勝利。”
米拉杰站了起來,銀白色的長發隨著微風飄蕩。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遠處似乎傳來了艾露莎包扎傷員的慘叫,讓米拉杰邁步離去。
張平抬起頭,望著湛藍色的天空。
“溫柔嗎”
他的眼里,似乎倒映出來了之前的景象。
那暴戾不堪的氣息從自己的身體里散發,四周的一切都像是阻礙自己的路障。
“那可不是溫柔啊。”
他似乎是在嘆息,那聲音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S級考核被中止了。
這次的考核不僅僅是有著評議會的人潛入候選者名單,更是有著惡魔骯臟的人來打擾,所以根據幾位S級魔導士以及馬卡洛夫的考慮,停止了這次S級考核。
不是所有人都滿意這個結果。
納茲、格雷、艾爾夫曼以及伽吉魯不滿意。
等等!
伽吉魯不是這次S級考核的候選者啊。
所以在那里大叫“讓我成為S級”干什么 納茲這家伙的性格注定了他不會就這么算了,所以馬卡洛夫給了他特例,只要打敗馬卡洛夫就能成為S級。
不過納茲還是被一拳給打倒了。
其他人不必說,雖然有所不甘,但也給放棄了。
沒有成為S級而不已的納茲帶著哈比言爾達和章與重逢去了。
拉克薩斯是一臉驚地看著麗沙,用手又拍了拍她的腦袋。
溫蒂則是躲在不遠處,有點害羞的去打招呼的意思。
艾露莎在溫蒂身旁對做出鼓勵,讓她不要害那個家伙。
在藥物處理好傷口之后,露西讓卡娜鼓起了勇氣,向著前去。
納茲無聊地要睡著了,他看著那平靜的水面,開口:“好無聊。”
“你真是不明白啊,釣魚可是男人的浪漫。”言爾野開口道:“那家伙就是個急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釣魚就是浪漫,沒錯!”哈比看著水里的魚,口水直流。
“這可不僅僅是為了吃哦,魚可是能激發人的持指本能,和這個大自然融為一體!捕食或者被捕食,才是真正的戰斗啊!這里正是男人的戰場!”吉爾達斯侃侃而談。
“是嗎?對我來說的魚應該是能夠讓我靜下心來的事物吧,靜下來的心能讓想到更多的東西。”張平回應道。
“所以說你這臭小鬼有時候比我還老成。”吉爾達斯說道。
“所以你承認你已經老了嗎大叔。”張平不甘示弱地回應。
“吉爾達斯。”這時候,露西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了。
三人兩貓同時回頭,看向了對這里招著手的露西。
“卡娜有很重要是的事對你說。”她笑著上前,拉住了納茲和張平的后衣,黛恩坐在張平肩上,納茲又抓住了哈比的尾巴,這兩人兩貓直接被露西給拖走了。
空曠的空間里,只剩下卡娜和吉爾達斯兩人。
張平、納茲、哈比、黛恩還有露西從灌木中伸出腦袋,除開露西以外,這兩人兩貓都一臉疑惑地看向不遠處。
吉爾達斯也有些疑惑,他看著似平是在醞釀著什么的卡娜,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我、我來公會的理由。”卡娜的聲音有些抖,“是為了找父親的。”
吉爾達斯呆呆地點頭,說:“這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也就是說,你的父親就在妖精的尾巴”
卡娜目光看向一旁的巖石,手緊緊握拳,“他就是吉爾達斯。”
她終于將這十多年藏于心里的話語給說了出來。
且不管吉爾達斯的反應,就連正在偷聽的張平他們也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而這個浪蕩的中年大叔更是在一瞬間瞪大眼晴,嘴巴張大到了自己的極限。
“因為ー些原因,我一直都沒能告訴你。”卡娜低下了頭。
“你很難接受吧。”
吉爾達斯身子顫抖,下ー刻便趴在了地上。
“等等啊。到底是誰的孩子。”吉爾達斯伸出手,手指不斷抬起、落下。
“莎拉?真美?克雷雅?菲娜?瑪麗?伊拉伊莎?不對不對啊!頭發的顏色不一樣!那到底是?菜拉?吉恩?”
他不斷地說出一個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