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張平半跪在地上,懷里是陷入了昏迷的黛恩。
他的汗水不斷滴落,臉上的片如同海潮一般退去。
“張平!”艾露莎身上的鎧甲完全破碎,僅剩下的是單薄的無袖村衣,以及下身那破碎的短百褶裙。
她手指死死抓住地面,似乎想要起身。不僅僅是艾露莎,其他人也是一樣。
“該死……”格雷牙關緊咬,手臂不斷發力。
“可惡啊!”納茲的臉上,青筋暴起。
“愛唔!”哈比的小爪子撐著地面,迫使自己的身體與大地分開。露西發出悶哼聲,劇痛讓他眉頭緊皺。
“不能放棄…”朱比亞發出喃呢,亦是掙扎著想起身。
“要一起面對……”溫蒂小小的身子也在掙扎,和夏露露一起不斷從地面掙扎想要起身。
即使身上的傷刺激著他們的神經,疼痛讓手臂無法發揮出應有的力量,但他們還是想要站起來。
他們想要匯聚在一起。
因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面對無數的困難仍是如此。
蘇斑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掙扎,在它看來,這樣的掙扎,只不過是面對死亡微不足道的反抗罷了。
它只是看向張平,似乎對能夠保護其他人的他很感興趣。
它緩緩落地,屹立在了張平面前。
“別靠近他!”
“混蛋!”
“離張平遠點!”
其他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怒吼。張平抬起頭,與蘇斑相互對視。那漆黑的眼眸里沒有絲毫恐懼。
“有趣”蘇斑發出低吼。它抬起手,似乎想要將張平給碾碎。住手!!
眾人的驚呼再度響起。
但似乎是他們的聲音起到了作用,蘇斑并沒有揮下爪子。
它只是看著張平,看著那似乎是帶著憤怒的臉龐,看著那深邃漆黑的眼睛。
好像那個在自己記憶中出現的人的樣子。它不禁對張平產生了一絲好奇。
而這個好奇開始迫使它散發出了屬于惡魔的自己的能力。
“讓我看看吧,你到底是誰……”蘇斑輕聲說道。
它的身體,那黑色的氣息涌動出來。
但意外在下一刻出現了。
那黑色的氣息在包裹住張平的那一刻便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強烈的跳動聲。那像是心臟的跳動。
咚咚……
張平只感覺到腦袋似乎要爆炸了。不斷地有一個念頭想要沖進腦海中。
原本消散的鱗片再度涌出,將張平的臉頰給包裹,彌漫在了張平的眼。他的手的指甲開始變得尖銳,右手的手臂更是在一瞬間變成了龍的手。
啊啊啊!
他仰頭大吼起來。
“張平!你這混蛋對他做了什么!”
眾人似乎在這一刻涌出了力量,不顧疼痛地來到了張平面前。
“張平,振作一點!”艾露莎焦急地喊道。
她握住了那變成龍臂的手,那鋒利的刀片在她的手上劃開了數道口子。
溫熱的鮮血落在了張平的手上,讓他的吼聲也在這一刻停止。
“艾露莎……”他艱難地開口。
“帶著大家離開,離我越遠越好!”
也的語速突然變得飛快。
“不可能!”納茲大聲反駁。我們怎么可能拋下你不管啊!”眾人點頭同意納茲的觀點。
“快走啊!!!”然而張平下一刻爆發出了強大的魔力。魔力形成實質的沖擊,將眾人給彈飛。艾露莎緊緊抱住黛恩,目光緊盯著張平那里。
她的瞳孔不斷收縮,那熟悉的身影現在在她眼里突然變得陌生起來。張平緩緩站起身來,抬起頭看著蘇斑。
那燦金色的眼眸里帶著清晰的紅色,整個人散發著暴戾的氣息。股熟悉的感覺傳到了蘇斑那里,它也總算是了解了為什么張平會像自己記憶中那個人了。
“你是……”它剛剛開口,整個身軀便被一股巨力帯飛。
張平在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蘇斑頸脖處,龍化的手臂發出了駭人的力量,撕開了空氣的包裏落在了蘇斑身上。
轟!!!
那是連蘇斑的鱗甲也難以抵抗的力量,那龐大身軀竟開始朝著空中飛去。
張平張開嘴,意義不明的吼聲傳了出來。
那是怎樣的聲音啊,竟然讓蘇斑都出現了一絲戰栗。
它這一刻才明白了一個事實,自己喚醒了一頭怪物。
無比強大的怪物。
它清楚地知道,它是占據了這條死去的龍的軀體。所以即使它沉睡了。
四百年也無法將它原本的力量給發揮出來,唯一能夠給它戰勝比自己強大的敵人的就只有這條龍留給它的防御。
但就是這樣堪比生前的防御,也被張平給打出了裂痕,那接下來再挨幾次的話,自己可能就會真正地進入長眠了。
想到這里,蘇斑猛地催動起體內的魔力來。
那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鱗片猛地舒張收縮,在一塊塊鱗片的交界處,甚至不噴出了白氣。
但那鱗片似乎更加的閃耀了,就像是再一次鍍上了一層更為堅固的膜。
砰!!
下方的坑洞揚起了大量的灰塵,張平借著腳底產生的爆發力,直沖上天療的臉就像是盛怒的猛獸。
蘇斑的爪子握成拳頭,覆蓋前肢的鱗片有著白光閃過。
張平也抬起了龍化的手臂,藍色的火焰在整條手臂上蔓延;拉起一條多長的火焰尾巴。
在張平接近蘇斑的那一刻,巨大的龍爪夾雜著撕裂空氣的尖銳聲,猛朝張平砸去。
張平也揮出了拳頭,悍然迎擊。
兩個大小不一的拳頭在此刻撞在了一起,藍色的火焰形成一圈又一圈的火圈在拳頭的交界處朝著外面蔓延,爆鳴聲似乎要將觀看這場戰斗的人的耳膜都給震破,就像是天空的怒吼。
卷起的怒風如同有十級。它吹倒了周圍殘存的建筑,甚至將一些建筑給連根拔起。這到底是怎樣的戰斗啊這就是龍與龍之間的戰爭嗎 連天空都要為之怒吼,狂風都要為之襲起的戰斗。
艾露莎他們不得不在比較大的石塊后面躲藏起來,他們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捂上,眼睛也被風吹得生疼。
但他們仍在注視著那個戰場,注視著他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