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藤子這么不結實?!”夏梓秋驚奇的看著夏梓秋,他明明費力咬了好久都沒咬斷。
“你不會用‘力’。”林兀欲看著坐著小毛驢大小的空穹。
可以變大變小,穿梭一切么,真有趣的生物。林兀欲對空穹有些濃厚的好奇心,他可不是小林兀欲,覺得一切都理所當然,覺得理所當然的基礎是幻想啊,作為成年人的林兀欲可沒有幻想。
“是嘛?”夏梓秋不信邪,也學著林兀欲用力捏著,捏了半天,樹藤紋絲不動。
夏梓秋放棄了,氣餒的扔掉藤蔓:“好吧,我真不會。”
“下去看看。”林兀欲將勇放到了衣服的袋子里,然后順著樹干往下滑,夏梓秋也從空穹背上跳到樹枝上,學著林兀欲滑下去。
一邊滑,夏梓秋還一邊笑:“哈哈哈哈這也太好玩了!”
這棵樹是巨大的,看林兀欲踩著的樹枝就知道,光一根樹枝就有成人大腿那么粗,不過這樹葉可真談不上茂密,順著樹往滑,他們還看到一個老熟人。
就是當初鼻涕人追擊胖子的時候落在他們前面的那個冰凍人,沒想到那個人根本沒死,也被吊在這里。
看著他胸前的金色果子,還有干縮的四肢,從時間上看,那個人也只是比他們先掛在這里,就已經這副模樣了。
“嘶!這樹是吸血樹么?!”夏梓秋恐懼的看著那些被吊著的人,如果再睡一會,他們是不是也會變成那樣?
“你形容的很貼切,可不太像。”
“我們救他們么?”夏梓秋猛的回頭盯著林兀欲,征求他的意見,他只是一個初中生,在這種生死大事之上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救吧,那可是一條人命啊,可誰知道救人的時候會發生什么。
不救吧,大家都是同類,是不是太冷血了一些。
“你想救么?”林兀欲問他。
“我……我覺得應該救,而且我們也有能力救,到底要不要救,我也很糾結。”夏梓秋郁悶的說道。
夏梓秋陷入‘救’與‘不救’的循環之中了。
林兀欲搖了搖頭,夏梓秋畢竟還是小孩子,沒什么現實觀,陷入循環也是很正常的。
可他們在哪里?被人抓來養果子的‘肥料’,現在不趕緊逃跑,要等到別人回來看見他們跑了?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沒有直接動手,但被發現了還是免不了動手,難道他們要和這個世界的生物打?他們可沒什么戰斗力!
“不救。”林兀欲一錘定音,繼續往下滑。
這棵樹一定有什么秘密,林兀欲想探索一番,他也沒指望能找到什么,但總要帶著一絲希望。
反正想要就去也要下去看看,周圍雖然亮堂,可除了樹葉實在也看不到什么。
“不救會不會不太好?”夏梓秋遲疑的說道。
“他們沒救了!”林兀欲停都沒停,繼續往下“他們胸口的果子根都扎進心臟了,你想怎么救?”
“嘶!”夏梓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自己心臟一疼,好像自己的心也被扎了一樣。
終于,林兀欲他們到達了地面,望著四周,除了樹地下那一塊地,四周竟然什么都沒有,這棵樹在虛空中成長!
周圍更是一望無際空曠,除了這棵樹竟然什么沒有!
“我們在空中?”夏梓秋趴在邊上看著四周。
“這不是廢話么。”林兀欲翻了個白眼“叫你家空穹帶我們離開吧!”
“不是我家的啊。”夏梓秋翻身做到空穹之上,林兀欲也坐了上去,空穹聽話的帶他們離開了樹,飛了一會,就飛出了光的范圍。
林兀欲回頭一看,原來樹頂上面有一個‘光’在照耀這里。
“不好,恐怕我們被發現啊!”林兀欲陰沉的說道,三足金鳥和光很明顯有一種特殊的方式傳遞消息。
“啊?!空穹!飛快點!”夏梓秋聞言,催促空穹道。
空穹卻猛然卡住了,一動也不動。
“昂昂!!”空穹努力搖著尾巴。
“怎么了?”夏梓秋不解,伸手摸著前面,頓時感受到阻礙。
林兀欲閉上眼睛,再睜眼,他的眼睛已經變成了白色,他和夏梓秋看見的不一樣,他看見的是他們的是一條線。
一條白線。
那線似乎圍繞著樹繞了一個圈,將樹保護在里面,就像是水晶球里的圣誕樹一般。
“我們回去!”林兀欲對空穹說道。
空穹都穿不過去,那便是沒希望了。
回到樹上,空穹變小趴在夏梓秋的頭頂,有氣無力軟趴趴的。
“空穹!你怎么就?”夏梓秋心疼的問道。
回答它的只是空穹的一聲“昂。”
“沒事就好。”夏梓秋拍了拍胸口,生疼。
林兀欲覺得夏梓秋也是神奇,光靠空穹的一聲昂就可以明白意思,莫非夏梓秋也不是普通人?
“我們現在怎么辦?”
“只能從樹上找到答案了。”林兀欲摸索著樹。
他和夏梓秋一人一邊探索去了。
這棵樹為什么要用人做‘肥料’?難道真的是夏梓秋說的吸血樹?
林兀欲看著自己被磨破的手腕,已經結痂了,他也是狠,系列把結痂的地方扣掉,等傷口出血,將血抹在樹上。
什么都沒發生,樹還是樹,血還是血。
“看來不是。”林兀欲舔了舔自己的傷口。
難道是用人肉?
林兀欲臉色變幻了一下,最后否定了,如果是用肉的話,他們下來的時候不就被吃掉了么!
林兀欲抬頭,一顆金色的果子在綠色的樹葉之間格外顯眼,林兀欲將眼睛變成白色,頓時所見所聞都不一樣了。
那棵果子里卷縮著一個人的靈魂!
那果子似乎快要熟了,所以那個人的靈魂也只有只剩下一個頭。
“看來是用靈魂滋養的果子。”
難怪這個世界看不見靈魂,大概都在這里了,只是不知道那個司機是哪一個。
如果可以,我會帶你回家的。
林兀欲暗暗思索,他繼續前進,很快就和夏梓秋碰頭了,夏梓秋率先搖頭,表示什么都沒發現。
兩個人坐在樹下,夏梓秋有些迷茫的仰著頭:“你說,這會不會是我們一場夢?”
“你這話好像說過了。”
“是啊。”夏梓秋嘆息一聲,他好像最開始也說過。
坐了一會,林兀欲還是爬了起來,打量著這棵樹。
和這個世界普通樹差不了多少,也就是多結了個金色的果子。
也許,摘點金色的果子試試?
噠躺在咔嘰頭上,現在的咔嘰可不是原來的鼻涕人模樣。
他鼻涕身體已經不見,下面變成了修長的腿,原本頭上掛著圓圓的燈也變成了身后的翅膀。
咔嘰金發碧眼,身形壯碩,猛的一看,覺得漂亮耀眼,他躲在族群里已經很久了,自從他蛻變就再也沒出去過。
“怎么樣了?”咔嘰面無表情的問他前面站著的鼻涕人。
沒有準確的消息,我的族群找整個世界,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咔哩擦著額頭的汗,老實的回道。
咔嘰身后的翅膀煽動了一下,他陷入沉思當中。
除了三足金鳥,沒人知道父親在哪,他們一出生就被三足金鳥帶到這棵樹上生活。
這段時間他拼命的繁衍族群,讓他們再出探索消息,不知道死了多少族人。另一邊,他命令族人對外出的生物進行暗殺,雖然起了不少的波瀾,卻也沒有鬧到三足金鳥面前。
這棵樹上的生物已經死傷很多了,現在大多數有腦子的生物都不敢輕易出門,他們都驚恐的覺得是異世界的人又來了。
完全找不到么,那只該死的鳥藏的真深!噠不滿的在咔嘰面前跳動著。
“地方就這么大,一定是我們忽略了什么!”咔嘰陰沉的說道。
除了天上地下!我們還忽略了什么?!我真懷疑那只鳥根本就是騙我們,也許根本沒有所謂的父親!噠在咔嘰頭上控訴著氣死我了!
“你說的對,我們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父親,也許父親真的不存在也說不定!”咔嘰有些贊同的回道。
族長!族長不好了!他的爪牙來了!一個鼻涕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那個他,自然就是三足金鳥。
而他的爪牙,就是林兀欲稱呼的‘光’。
雖然鼻涕人通報很快,但已經遲了,光已經飛到了他面前,看見咔嘰,光疑惑的看著他,要不是咔嘰現在和以前還有些相似,光根本認不出他來。
咔嘰也冷漠的盯著光,他知道也許他要和三足金鳥撕破臉皮了,因為他無法困住光。
光猶豫了一會,身上的光啪的一下熄滅了,圍繞著咔嘰焦急的轉動。
“你……叫我去救人?”咔嘰面色古怪的看著上下跳動的光,雖然這個世界,恐怕只有夏梓秋看不見光,咔嘰他們這個世界的生物,即使是光沒有發光也能看見它。
而且誰都知道,光一族身上的光就是個三足金鳥的眼睛,現在光不僅熄滅了身上的光,還在叫他,去救林兀欲?!
光背叛了三足金鳥?!
咔嘰瞳孔一縮,揮手讓自己的族人走開,他要和光單獨談談。
“你為什么要救一個異世界的人?”咔嘰質問道,他表現的有些疑惑,憤怒,就像是任何生物聽見都會那樣的表現。
光跳躍了一下,咔嘰讀懂了它的意思。
我想救他,我不想他變成我的弟弟,如果變成弟弟那他就不是他了,求你,就這一次!
咔嘰內心猛的一酸,在這方面,他根本沒有光想的明白。
回到父親懷抱后變成的小人的艾艾,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