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忽然,兩名騎電瓶車的男同學互相問道,其中一人撓撓頭,說道:“只聽到有人說話一樣,不知道說的是什么。”
“喂!是不是你搞的鬼?”
說著話,那男生轉向質問起被綁著的沈明文。
然而,當他看過去才發現沈明文不對,此時的沈明文正在胡亂顫抖,就跟那羊癲瘋發作了一樣。
“喂,你不是吧?”
“誒誒誒,別以為裝模作樣我們就會放了你啊,我跟你說,你殺人的事不算大,但是強奸未遂妥妥的是要進局子的。”
“男子漢,要敢作敢當,你現在耍花樣算什么?”
“夠了啊,再不停下我們就……”
幾句話說完,見沈明文終于停下,兩人都吁了口氣,既怕沈明文是在耍花招,更怕他是真的犯病了,那還得先送醫院,得多麻煩啊。
只是。
正要繼續前往警局,那沈明文卻忽然“飛”了起來,不,不是飛,而是……觸手。
“臥槽!”
兩人只來得及驚呼一聲,明明是第五境的武夫,卻連劍都來不及拔,便被觸手死死擒住,同時從電瓶車摔下后又被舉在了空中。
而身上蔓延出一堆觸手的沈明文終于抬頭。
雙目漆黑,沒有眼白和瞳孔。
聲音也仿佛是隔了一個介質般模糊而粗糙:“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他念叨著。
然后,毫不猶豫的殺掉了兩名風紀管理會的學生。
突如其來的事故也只是在幾秒內。
街上零星的行人看到死人后才反應過來,有人尖叫逃離,有人則怒而拔劍,大喝道:“妖孽受死!!!”
沈明文則依舊重復著那句話,不斷殺人。
這樣的廝殺與戰斗。
在整座江城,一下子就多了起來,那一聲來自深淵的呼喚,就有不少人直接投入了邪神的懷抱,而混亂之后的恐懼蔓延,更是又加劇了精神污染的蔓延。
秦小蠻在與一名“眷屬化”后的怪物作戰中,心神已經開始焦慮了,此時來源于“風紀管理會”的緊急信息連環提示。
她很清楚江城在這個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情況已經惡劣到了什么程度。
她確實有些無能為力了,并非是打不贏這些觸手怪,而是這些觸手有著極為恐怖的再生能力,戰斗過程中,對方的存在無時無刻就是一種精神污染。
這讓她的疲憊愈發沉重了……
“這下麻煩了。”
低念一聲,秦小蠻拿出了一瓶劣質不老藥喝下,狀態重新恢復到巔峰,不,比巔峰更好,從未如此精神過。
秦小蠻的心情依舊沉重,讓江城出現這樣可怕的變化,先前那個“低語”的存在,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這才只是開始!
江城大學。
作為體育老師的徐大地一拳直接送一只眷屬化后的觸手怪去輪回,接著他便看向了北面的大澤湖,表情有些陰沉。
絕大多數普通人都不知道,在大澤湖,不知何時已經起了灰黑的濃霧。
在那濃霧后面,一個恐怖的虛影正在醞釀成型。
“Cthulhu……”
第二聲低語傳出,江城的情況更加惡化,那虛影也更凝實一分,徐大地知曉,這不同于普通的邪神投影,而是在通過儀式,要將這位舊日的支配者真正召喚于現世……
“這就有點過分了。”
低沉著嗓音說道,徐大地便要動身前往江畔。
當真以為。
純粹的武夫,就殺不了這類邪神?
然而。
徐大地剛剛走出江城大學,就有人攔在了他的前方,那人一身白衣,穿著像個古代的讀書人,氣質倒是契合。
徐大地停步。
看著面前的人說道:“左計秋,那一劍的苦頭還沒吃夠,還要來試試我的拳頭?”
左計秋淡然一笑。
他打開一把扇子,悠然的說道:“尚云芝看了書,我自然不敢惹她,可是你徐大地連書都不看,就要以純粹武夫教我做人,不太好吧?”
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起地球。
首先。
你得有支點才行,哪怕是再普通不過的幻想作品,再少的幻想力量,對于這些幻想時代的大佬來說,那都是天威在上。
可是。
你沒有啊。
丹勁巔峰的武宗又如何?還真當自己是那追光踏月的無始境武尊了?
“呼……”
徐大地深深吐出一口氣,腳下的鞋底開始與地面發出緩緩的摩擦聲,在動手之前,他問道:“至尊會執意要在江城搞事情?”
“瞧您說的。”
左計秋表示自己如何是這種低趣味的人呢,至尊會做事情,那必然是:“江城革命軍壞我一次好事,我總得投桃報李不是?”
“就這個?”
“就這個。”
一問一答之后,徐大地不再任何猶豫,如同彗星般沖出,一拳轟打,渾身勁力形意全部內斂到極致,連空氣都不曾有幾分震蕩。
左計秋直接閃現到百米外,并不硬接。
接著。
他大手一揮扇子,黑霧彌漫,“夜空”猩紅,將徐大地關在殺戮空間當中,左計秋直接說道:“徐老師不妨試試打碎我這個殺戮空間要多少時間?”
“一小時?還是兩小時?”
殺戮空間當中,徐大地不再有言語,無聲的一拳又一拳的錘著這個小世界,與此同時,有些擔憂的看著大澤湖的方向。
九州武盟。
尚云芝正在與一名國字臉的男人下棋,她隨意落子,感慨道:“真不讓人出手幫忙?李和他們恐怕來不及解決這場禍事。”
寧無憂落下一子,說道:“我相信他。”
尚云芝單手撐著下巴,無聊道:“說起來,這次還是我惹的禍,你過來不光是陪我下棋的吧?就沒點興師問罪?”
“你又不是故意的。”
寧無憂的回答依舊如此無趣。
當然。
尚云芝也沒有半點要認錯的自覺,她只是問道:“你把趙清影趕跑,是鐵了心要留李和在革命軍,可這小子闖禍的能力,你真的兜得住?”
寧無憂堅定無比的說道:“南江兜不住,就整個革命軍兜。”
“周瑞會答應?”
“由不得他。”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