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沙奈朵淡紫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它的語氣一頓,似有所覺的轉過頭,看向床鋪正對著的那面墻。
墻上掛著一副典雅的鄉間田園畫,上面畫著幾只悠閑的大奶罐坐在草地曬太陽。
“怎么了?”陳越愣了一下,順著沙奈朵的目光朝那個方向望去。
下一刻,沙奈朵的眼中亮起了一道藍色光芒,念力發動,直接將那副畫給連框帶畫給扯了下來。
“啪嗒!”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一塊方方正正的微型攝像頭從墻上掉到了地上。
“有人在偷看你。”沙奈朵說道。
陳越皺了皺眉頭,直接抬腳將那塊攝像頭給踩碎,而后迅速從背包中拿出了另一套衣服換上。
與此同時,旅館內的另一處昏暗的房間內。
剛剛給陳越帶路的那個白發老女人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她看著屏幕中黑下來的畫面,直接伸手拉開抽屜,從里面摸出了一把動能突擊步槍和一個紐扣形狀的通訊工具。
“守住窗戶和后門,別讓獵物跑了!這他媽可是一個大單子!”
老女人將紐扣塞進耳中,啐了一口唾沫,一邊壓低聲音和那頭的人說話,一邊抓起槍,步伐沉穩的朝樓上走了過去。
會說人類語言的沙奈朵、閃光快龍、路卡利歐……
即便是火箭之城地下最大的黑市中,這些精靈也都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有人過來了。”沙奈朵用超能力感知了一下四周的情況,而后緩緩睜開眼,對陳越說道。
廉價旅館的隔音效果太差,陳越剛想說話,就聽到隔壁房間內傳來了嗯嗯啊啊的奇怪聲音。
他的思路頓了一下,而后直接拿出快龍的精靈球,準備先離開這里。
在沒搞清這個世界到底崩壞成什么樣子前,他并不打算太過張揚。
“先離開這里再說,你先回來!”
陳越對沙奈朵說了一句,直接打開了窗戶,就在他準備將快龍放出去的時候,一陣密集的槍聲突然自樓下響了起來。
赤紅色的合金子彈如火蛇一般鉆進了窗戶旁邊的墻壁中,死死的嵌了進去。
陳越迅速側身躲避,下一刻,窗戶上的玻璃被子彈打碎。
突如其來的槍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隔壁房間的奇怪聲音戛然而止。
樓道內,聽到槍聲的老女人加快了腳步,她那速度,一點都不像是一個走不動路的老人。
“謎擬Q!”
外面有重火力壓制,外面的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陳越直接放棄了逃離的想法,關了房間的燈,從背包中拿出了謎擬Q的精靈球,迅速下令道:
“影子分身后使用影子偷襲!”
謎擬Q神色認真的點了點頭,身形一動,分化出十幾道分身,同時本體的影子潛入地面,幾乎與陰暗的環境融為一體。
“嘎吱!”
陳越打開門,謎擬Q的影子分身一進入走廊,外面立馬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老女人懷中抱著槍,由于她身材過于矮小的緣故,因此只能用槍把抵著下垂的胸部,利用身體來抵擋住開槍的后坐力。
死亡的氣息彌漫在這家旅館內,謎擬Q的影子分身瞬間被橫掃一空,密集的子彈咔咔咔的嵌入墻體,刺耳的嗡鳴聲回蕩在整個走廊。
與此同時,謎擬Q那融入黑暗的影子來到了老女人的身后,高高躍起,一發重擊打在了她的后腰。
老女人頓時發出了一聲痛呼,手中的突擊步槍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向前滑動了近一米。
“沙奈朵,拜托了!”
陳越再度將沙奈朵放了出來,雖然它只是一個服務型機器人,但簡單的瞬間移動,念力控制之類的基礎超能力招式還是能使用的。
沙奈朵面色冷靜的點了點頭,身形直接自房間中消失,出現在了走廊上,眼中藍色光芒涌動,念力直接將那把有著藍色花紋的槍帶到了陳越面前。
陳越一把接住,離開房間,抬手將謎擬Q收回了精靈球中,一腳將剛想爬起來的老女人踢到了墻邊。
背著槍,帶著沙奈朵直接上到了這家旅店的頂樓。
一陣氣流自上而下席卷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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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越抬起頭,就看到一艘充滿科技感的,只有在科幻電影中才能見到的飛船從高空緩慢降落了下來。
尖銳的警笛聲與一道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從上面傳了過來:
“請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原地抱頭蹲下!”
這時,和那老女人一伙的人追到了樓頂,他們瞪大了眼睛,目露驚恐:“該死!誰報的警?!他們怎么過來了?!”
“重復一遍,請立即放下手中的武器,原地抱頭蹲下!”那道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身后的那幾個劫匪立馬丟掉了手中的槍,順從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陳越沒動,他身后背著槍,右手從空氣中拿出了快龍的精靈球。
與此同時,飛船緩緩降落到了樓頂,四個全副武裝的高大身影從中走了出來,他們迅速將陳越包圍在其中,用手中的槍對準了他的腦袋。
“放下你手中的違禁品!離你旁邊的那只沙奈朵遠一點!”為首的那個男人出聲警告道。
精靈球是違禁品?
有意思。
陳越微微瞇眼,而后蹲下身,慢慢將精靈球放在了地上。
那四個全副武裝的男人見到這一幕面色一松,但下一刻,他們卻看到面前的青年與那只沙奈朵的身影憑空消失不見。
仿佛剛剛的那一幕只是他們的幻覺一樣。
其中一個人的手腕上浮現出了一道淡藍色的虛擬面板,他看了一眼,皺眉道:“沒有超能力波動,不是瞬間移動!”
為首的那個男人聽到這話看了一眼那三個縮在角落的劫匪,輕聲道:
“調取這家旅館以及附近街道的監控,另外,發布全城通緝令,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明白!”手下點了點頭,然后看向角落的那幾個男人,問道:“這幾個人怎么辦?”
“殺了。”首領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種蛀蟲,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
槍聲響起,樓頂的求饒尖叫聲戛然而止,余音順著清冷的夜風飄向了遠方,很快便歸于一片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