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等離子隊!不可饒恕!”
只聽其中一被超能力拽上天的豪門路人甲咬緊牙關大喊出聲。
但奈何以超夢的超能力強度,哪怕是超級真新人在這,也不可能掙脫開來。
反派就要有反派的樣子。
陳越側過頭看去,用變臉道具換的那張反派臉上流露出冰冷的神情。
然后,輕輕一指。
半空中的超夢眼中藍光閃過,強烈的超能力沖擊著那人徑直向后倒飛了出去。
路人甲心臟驟停,被嚇的緊緊閉上雙眼。
但等了半晌,想象中的疼痛都沒有到來,反而像是撞到了一具溫暖的身體上。
“皮卡丘,十萬伏特!”
一聲冷靜的少年聲自他身后響起,緊接著,是一道清脆的“皮卡——丘!”聲音劃過。
路人甲睜開眼睛。
漫天電流觸碰到雨水,如煙花般在天空炸開。
透明的雨滴倒映出世界的影子。
時間猶如靜止了一般,周圍的一切突然變得很慢很慢。
電流與雨水產生反應,以一種肉眼看不見的速度蔓延開來,在短短的一瞬間便化作一顆球狀閃電,將超夢給包裹在了中間。
皮卡丘的身體一擊脫離,穩穩的落在了小智身邊。
小智握緊拳頭,緊張的看著上面的那一幕。
沒找到人的君莎小姐姍姍來遲,跑到小智身后,與他隔了一段距離沒有上前,氣喘吁吁的沖四周發愣的觀眾喊道:
“這里危險,大家快點離開這里!”
“那是……冠軍!”
來這里觀看比賽的人們大多都是熱愛寶可夢對戰的,其中不乏有看過上一屆神奧聯盟大賽的觀眾。
因此,在看到那標志性的紅白鴨舌帽,以及時刻帶在身邊的皮卡丘后,很快便有人認出了小智的身份。
較之剛出真新鎮那時,小智明顯已經成長了許多。
聽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他也只是回頭看了一下,便開始趕人:“這里交給我來對付,你們先走!”
陳越:……
好家伙,這就開始了是嗎?
他無語的看了一眼小智跟皮卡丘,然后看了一眼出現在身邊,剛用瞬間移動躲掉皮卡丘攻擊的超夢二號。
超夢二號點了點頭,它的身形自原地消失,下一秒便移動到了小智和皮卡丘身后。
藍光閃過,小智和皮卡丘的身影同時消失在了原地。
“啊!冠軍閣下!”
“冠軍閣下也不是他的對手,這下完蛋了!”
“可惡的等離子隊!”
周圍的觀眾親眼目睹了小智的消失,口中連連發出驚慌的感嘆。
人群變得驚慌失措,你擠我,我擠他,但出口就那么大,擁擠之下很多便有一些人被擠倒在地。
陳越清楚的看見一個穿裙子的小女孩和父母分開,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倒到了地上。
見到這一幕,陳越皺了皺眉頭。
他的本意是想請這些貴族子弟去喝茶,并不想傷害到普通市民。
他轉頭看了眼超夢一號,超夢一號點了點頭,眼中隨即亮起淡藍色的光芒。
人群一瞬間便被超能力所籠罩,拉上了天空,倒下的那個小女孩被一股輕柔的力量扶了起來。
心提到了嗓子眼的君莎小姐見到這一幕終于松了一口氣,她感激的朝陳越所在的方向看去,但卻并沒有看到陳越的身影。
君莎小姐愣了一下,隨即轉頭看向對戰場地的方向。
果然,那些豪門子弟也一起不見了。
偌大的飛云競技場,只剩下了一群茫然無措的觀眾。
當小女孩的父母一臉焦急的找到自己女兒的時候,她正抬頭看向天空的方向。
父親將她抱起,小女孩扒著父母的肩膀,看著剛剛超夢停留的地方,開心道:“爸爸,是那只精靈幫了我哦!”
被叫爸爸的男子一臉的茫然。
精靈?什么精靈?
使用了超能力,卻沒有傷害到他們,甚至主動幫助擁擠的人群,避免了踩踏事件的發生……
能做到這些的……
不會是…超夢…吧?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子,卻在自己的妻子眼中發現了同樣的神情。
與此同時,關都地區。
一處秘密基地中。
一個穿著黑色西裝,有著一頭利落板寸的男人躺到了一張冰冷的金屬床上。
手中拿著幾根電子接觸線的真鳥不忍的看著這一幕,道:“boss,您確定要這樣做?我們的記憶提取技術還在實驗階段……”
聽到這話的板木不耐煩的閉上眼睛。
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在尋找有關自己是誰的線索。
兩個月前,一個名叫真鳥的女人自稱是他的秘書聯系到了他,并將一切都講了出來。
說實在的,板木的第一反應是不愿意去相信的,但對方接下來拿出的證據卻證明了她說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記憶被抹除,甚至被修改過……
這讓板木對人生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而火箭隊之前的一項研究,就是關于“超能力對人類大腦有何作用”的。
通過那項研究,他們得知了“超能力造成的失憶,人類的記憶并不是被永久抹除,而是被屏蔽在了大腦深處”這一結論。
萬幸的是火箭隊這處研究基地藏的較深,沒有被關都聯盟的清剿行動所抹除。
那個修改自己記憶的人,該死!
想到這里,板木的眼中流露出了強烈的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對真鳥道:“做!”
真鳥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沒有多說,而是將手中的接觸元件連接在了板木的太陽穴等部位。
“boss,我要開始了。”真鳥道。
板木嗯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
真鳥啟動閑置已久的機器,伴隨著咔嚓一聲,一股強烈的刺激電流順著接觸線傳播到了輸出端處。
板木只覺腦中白光一閃,下一秒,一股常人無法忍受的劇痛蔓延開來。
他死咬牙關,眼睛沒有自主意識到睜開,渙散的看著天花板的方向。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長到真鳥的額頭上都布滿了緊張的汗水。
終于,在一聲咯吱聲后,機器停了下來。
板木頭部被汗水浸濕的接觸元件自動脫落,殘留的痛意在他腦海中一抽一脹。
失敗了嗎?
真鳥屏住呼吸,甚至不敢上去詢問情況。
幾分鐘后,板木渙散的目光才開始凝聚,落到實處,他從金屬床上坐起,眼神陰冷的透過層層墻壁,冷聲道:
“聯系赤焰松,魁奇思,弗拉達利他們,啟用r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