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沒有猜錯,主辦方也沒有猜錯,秦氏,燕影,以及那些所有被請去參加討論競爭的劇組都沒有猜錯,紅袖添香的考題驚艷到了每一個人。
無數人在想,這視頻放出來僅僅是為了比賽嗎?難道就沒有把它拍成電影的想法?
當然有了,所以比賽視頻的最后特別注明了秦氏影業。雖然沒有直接點出來,但顯而易見,這部視頻屬于秦氏。
而這個線索被大家發現,歌迷們都紛紛在秦氏泛娛樂的微博下面留言,問什么時候會上映。
秦氏給出的答案很敷衍,說還在籌備,不過請大家放心,肯定會拍。
他們確實會拍,都已經成立專案小組,專門負責這個視頻了。
無論如何,紅袖添香的熱度還在上升,魔都那邊熱熱鬧鬧的同時,江南影視城也同樣歡天喜地。
有人發現,天下第一劇組改頭換面,以前那棟小破樓的招牌就是一個大模板上面貼著紅紙,現在居然正兒八經的有了門面!
“E文化?為什么叫E文化啊?”那些聚集起來的群演們很好奇這個E代表的是什么。
“看到了嗎?翅膀硬了,想飛了!”燕影大樓,黃經理嗤笑不已。
手下的人也是笑道:“是的,剛查了下,公司法定代表人居然就是他們那個新編劇,簡直貽笑大方!”
“小毛頭這么跳,他林耀也跟著蹦跶,一個年中檔就讓他們這么看得起自己,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一家公司的法定代表人是誰,其實并不重要,因為法人不是控制人,許言當了,卻不是說他就實權,雖然他現在確實有不小的權力。
“E文化法人是不是就是那天林耀旁邊的那個年輕人?”
京都,秦深深在問嬴九歌,嬴九歌雙手一攤,無可奈何。
她心想,林耀,我已經幫你們隱瞞了呀,是你們自己露出來的,可別怪我哦。
“嗯,就那家伙!”
秦深深紅唇微張,還是感到有些訝異:“所以說,他就是天下第一的編劇?”
“是的,而且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南山憶好像也是他寫的!”
嬴九歌冰雪聰明,很多東西都能根據蛛絲馬跡猜到個大概。
南山憶是誰寫的,除了韓雨眠,也就許午和邵偉知道了。
這兩人都是許言告知的,嬴九歌卻是自己猜出來。
“這個人……”
秦深深現在很懊悔,她在魔都知道許言是音樂助理后就渾然沒了興趣,可沒想到人家竟還有多重身份。
她似有所想,狹長的眸子雖是看著桌面,但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個還帶著些許孩子氣的陽光少年。
嬴九歌注意到她陷入了沉思,心底一慌,這丫頭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這怎么得了!!!
一個極品中的極品就已經被拱了,現在居然又有一個要上去求拱?
沒天理!
于是嬴九歌咻的站起來,三兩步靠近,然后手臂撐在桌子上,義正言辭道:“你不能喜歡他!他和韓雨眠非常恩愛,你喜歡她就是破壞人家感情,當第三者的人可是要嫁給我當老婆的哦!”
秦深深皺眉,什么玩意兒?
她盯了一會,然后默默的打了電話:
“保安,上來一下!”
“我估計咱們年中檔的對手,現在都知道你是誰了,說好的低調呢?”林耀打趣道。
辦公室里,許言一邊瀏覽紅袖添香的官網,一邊說道:“又沒做犯法的事,干嘛低調?而且馬上也低調不了!”
“為什么?”林耀奇怪,聽這話的意思是不得不張揚啊,“你想當男主角?”
許言眉毛一挑,什么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林耀坐到他剛才的位置上,看了眼還沒關的網頁恍然想起前些天的事。
“哦!原來是為了愛情!”
E文化的出現得到了不少業內伙伴的轉發支持,這一傳十十傳百的,雖然沒有引起什么軒然大波,但業內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件事。
韓雨眠剛訓練回來,發現自己小號關注的天下第一劇組改了名字,現在叫什么E文化。
她擦著頭發靠在床邊瀏覽這則消息,然后搜了下發現,許言自己創了家公司。
看簡介可以看到,現在公司主要經營影視,音樂還要往后拖一拖,但肯定會設立部門的。
而且,影視音樂也不是終點,可能以后還有更多的娛樂部門成立。
微博上的餅畫的很大,但韓雨眠沒有懷疑未來。
她放下手機,端起一杯蜂蜜茶細細品嘗起來。
忽然,手機震了起來。
她很快就去拿起,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便暗藏失落,猶豫了會還是接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韓雨眠嗎?我是天芒娛樂的總監。”
電話那邊的人操著煙嗓,客氣的問道。
韓雨眠嗯了一聲,這不是她第一次接到娛樂公司的電話了。
在南山憶爆火的當天,就有無數家娛樂公司前來邀約,都給予了豐厚條件,希望她能加入。
盡管這里面有很多國內知名公司,但無一例外,都被韓雨眠拒絕了。
這種現象在半決賽前就很頻繁,現在半決賽近在眼前,就更加頻繁了。
因為半決賽,其實就是各大娛樂公司的搶人環節。
“韓小姐,是這樣的,您在逐夢江南的表現非常亮眼,雖然半決賽還沒開打,但想必您已經在考慮總決賽了吧?我們公司有超水準的專業音樂團隊,想送您一首歌,不知道您是否有興趣收下呢?”
送歌的隱含意思就是問你要不要加入我們公司。
天芒公司在業內不算小,但韓雨眠以往拒絕的有多干脆,現在就只會更加利落。
“抱歉,我已經有心儀的公司了,謝謝貴司的欣賞!”
......
許言這幾天很忙,忙得焦頭爛額,忙到吃飯的時候都在考慮事情。
但他到底在忙什么,在哪兒忙,沒人知道。就連許午也只能看到他早上出門,晚上才回來,去了哪,問了也不說。只是笑說是秘密,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他的奇怪行為維持了一個星期,直到王芳催促許午回家,他才算是停下。
回廬州前一晚,許言在外和邵偉吃宵夜,這幾天也就邵偉知道他在干什么了。
雖然這次許言沒有告訴他寫的什么歌,但從南山憶的水準來看,參賽作品肯定不會差。
甚至都有可能再出一款爆品。
想到這兒,邵偉由心而發:
“阿言,我很想知道你喜不喜歡男人,我其實長得還可以,你能給我寫首歌嗎?”
許言挽起褲腳,咕咚咕咚喝著冰闊落,聽到邵偉這么一說,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臥槽!你特碼別惡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