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有一天,可以從南朝還有北唐這些地方圈錢,自己的部落會變得更加的強大,呼延也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跟著發緊了。
這個時候,呼延也對于春眠神使的身份,已經相信了一大半。
剩下的……
自然是想著春眠能把這種種植之法,拿出來,給他們草原,讓他壯大草原!
“之前是我多有得罪,神使勿怪。”想明白之后,呼延也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主動走下了王座,然后沖著春眠行禮。
春眠淡然回禮,聲音溫和的說道:“你是神看中的人,自然也是我會拼盡全力輔佐的人,不需要多禮。”
見春眠并沒有責怪的意思,呼延也才算是放心了。
又是一番客套之后,春眠已經成為了草原大王的座上賓。
“我雖是神使,但是也只是聽奉神的旨意,卻還保有自己的喜好,所以……”等到春眠已經喝上了草原獨有的熱茶之后,終是開始談起了條件。
這個時候,呼延也對于春眠已經十分信任,聽春眠這樣說,大概猜出來了,春眠應該是有所圖。
不過只要她能讓他們草原變得更為強大,呼延也并不介意,春眠貪心一些。
貪心好啊,貪心意味著有所求,他們也有可以利用的點。
如果無所求,那他們才需要頭疼呢。
想明白的呼延也點了點頭,盡可能的柔聲說道:“神使有什么要求,還請說與我聽。”
看著眼前兩米多高的壯漢,掐著嗓子跟自己說話,春眠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想著這一路,侍衛們對于春眠也是這樣說話,春眠總覺得他們奇奇怪怪的。
“神告訴我,我與晏景蕭有一箭之仇,所以若是有朝一日,戰場再遇,他的命,留著我來取。”春眠盡可能的忽略那些奇怪的點,緩緩開口。
“晏景蕭?”聽春眠提起這個人,呼延也猛的站了起來,聲音都跟著高昂了起來!
驚嘆一聲之后,呼延也拍著桌子,怒吼道:“他不是已經戰死了嗎?”
說完之后,猛的轉過頭去看當了半天背景板的淳于寒風。
淳于寒風:???
這里面怎么還有我的事情呢?
我是主和派啊,大王!!!
呼延也看完他之后,這才反應過來,當初上戰場的是自己的弟弟和左大臣鮮于清。
“傳鮮于清!”想明白之后,呼延也鐵青著臉揚聲吩咐道。
外面候著的侍衛,忙接了王的旨意,去傳左大臣。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大王應該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之前的戰斗,戰場并不慘烈,又不是尸山血海,尋不到人。”春眠倒不是有意去挑撥他們草原君王與大臣之間的關系,只是實話實說。
聽了春眠的解釋之后,呼延也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等到鮮于清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呼延也難看到了極致的面色。
問題是,傳旨意的侍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淳于寒風從南朝帶回來了一個姑娘。
鮮于清還以為,這中間沒自己什么事兒呢。
難不成,大王不想要這個姑娘,準備給自己?
這,不太好吧?
哪有女婿給岳父送姑娘的。
是的,鮮于清也是呼延也的岳父之一。
呼延也身邊重要的大臣,不是他的至親,就是他的岳父……
看著像是裙帶關系,家庭小作坊似的。
但是事實上,人家還真不是靠著親戚關系上位的,而是以自己的能力上位。
都是草原勇士,誰也不服誰的那種。
鮮于清一進來就看到呼延也面色不太好看,他心里一慌,老實的行禮之后,也不敢說話,一邊在心里不斷的反思自己最近做了什么,一邊等待著呼延也訓話。
“晏景蕭有可能沒有戰死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呼延也冷了半天的臉之后,這才沉聲問道。
一句話,像是一道雷一樣在鮮于清心里炸開了。
“這不可能啊!”鮮于清的第一反應是反駁,下意識的那種。
反駁之后,在收到呼延也冷如雪狼的目光之時,又下意識的冷靜了下來,然后想了想,他確實沒看到晏景蕭的尸體,所以真沒死?
難不成,還掉下懸崖,有什么奇遇不成?
不對啊,他們之前的邊關之戰,只有一條河,挺深還挺長的,沒懸崖啊?
難不成摔河里,那河水水流很急,這都沒摔死?
想到這里,鮮于清猛的反應過來,晏景蕭身為南朝的戰神,怎么可能輕易的就死了呢?
當時他們以為,對方肯定是活不成了,便是南朝的將士們都如此認為,報了對方的死訊。
可是如今聽大王的意思,是沒死?
鮮于清這個時候已經不那么確定了,想了想之后,這才試探著問道:“大王的意思是,他還活著?”
“你問我?”呼延也被鮮于清這個態度氣笑了,他又沒上戰場,對方身為主將,居然好意思來問他。
鮮于清被懟了一句,也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蠢的,反應過來之后,面上有些掛不住,好在殿內人不多,再加上鮮于清又是個粗獷的漢子,并不是很在意自己丟了臉。
“是臣下的失誤,臣下這便去追查。”鮮于清一邊說,一邊在心里思考著,如果晏景蕭真的摔下那條河的話,最后流入哪里?
會被人救了,還是順流而下?
順流而下,怕是要去東吳境內了吧?
“眼看著要入冬了,鮮于大人還是先把精力放到其它事情上面吧,有些人命大逃過一回,不代表著,他可以再逃一回,左右跑不掉的人,如果真的還活著,早晚還是會重回戰場。”見呼延也沒說話,春眠低低一笑,緩緩開口。
鮮于清進來就被晏景蕭沒死的事情砸蒙了,倒是沒怎么關注春眠。
能在大王殿內議事的,想來是重要人物,鮮于清是四肢發達,是草原上真正的武夫勇士,并不喜歡思考,所以對于春眠的存在,他根本沒多想。
這會兒聽春眠喚自己的名字,說了晏景蕭的事情,鮮于清并沒有下意識的去反問什么,而是側過頭去看呼延也。
再憨的人,這么大歲數了,在呼延也身邊跟了這么多年,也是有自己的生存智慧的。
當遇上自己不懂的事情,看大王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