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程行云已經蒙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難不成這個房間的門板還臨時加厚了不成?
可是從程行珠踹門到現在連半個小時都沒過去呢,這怎么加厚的門板?
坐在屋里的春眠早就料到,程行珠一旦被自己綁起來了,程行云為了面子也得來要人,而且大概率,兄妹倆都是一個德行,不知道尊重怎么寫。
天天嚷嚷著自己是新時代人士,尊重人權,尊重這個,尊重那個,結果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真是笑死個人了。
問題是,程行云和程行珠兄妹大概率還沒意識到他們本身的問題,也并沒有覺得他們這樣有什么不對?
所以,把程行珠綁好之后,春眠直接在房門上設置了一個結界,保證每一個敢來踹門的人,都像是踢到鐵板一樣的疼!
對方如果好聲好氣的道歉認錯,春眠說不定心情好就放過對方。
但是如果還是不知禮數,上來就踹門,那真是不好意思了,讓你感受一下什么是,金鋼鐵板!
隨從踹完了已經疼到懷疑人生,程行云倒是不想踹,可是問題是這么多人看著他來踹門,如果最后灰頭土臉的回去,妹妹還沒救出來,那他不要面子嗎?
考慮到這些,程行云也顧不上斯文什么的,深吸了口氣,然后把腳抬起來了一點點,雖然說他是決定破罐子破摔了,但是卻還有一點點包袱放不下。
所以,腳沒抬太高,也盡可能的沒太用力,然后踹了過去。
“嗷嗷……”哪怕是平時疼兩下,都能咬著牙忍著,只為了保全一份體面的程行云,這個時候也受不了,學著隨從的樣子,抱著jio疼的縮到了一邊的地方,整個人都不好了。
商未縈:?
其它同事:??
這是怎么回事兒?
這屋里難不成還有鬼了?
商未縈覺得自己和程行云如今算是未婚夫妻了,總不好眼睜睜的看著未婚夫jio疼到不能動,小姑子還在前任情敵的手里而不管吧?
想到這些,商未縈深吸了口氣,然后也抬起jio……
“啊!!!”商未縈慘叫的程度可是比程行云嚴重多了,畢竟程行云還注意著自己的形象,沒敢用力,但是商未縈這一下子也算是用了七成的力。
后果可想而知。
三個人排排躺在地上,抱著jio一臉痛苦的已經顧不上形象了。
其它人:……
這踏馬是什么新的玩法?
盛州城什么時候流行起來的,我們怎么不知道呢?
很多人聽了動靜出來看熱鬧,但是春眠那屋就是巋然不動,半點反應也沒有,房門甚至都沒有被踢壞的樣子。
程行云在知道自己疼的抱jio的時候,就明白,他的形象已經碎了一地,不想碎的太慘,程行云在感覺到jio好一點了之后,便飛快的爬了起來,然后扶著商未縈兩個人先行離開,他就不信了,回家請了母親來,春眠還敢這么囂張!
他是奈何不了春眠,但是母親可以。
對此,春眠想說,令堂還真不行!
不過春眠的飯原本就快吃完了,如果不是程行珠打擾,他們這會兒已經回去煉丹了。
程行云不知道,腳步匆匆回家搬救兵去了,他前腳一走,春眠后腳也離開了。
至于程行珠?
哦,窗外吊著呢,春眠給了伙計點錢,讓他看著點,人別掉下去就行,至于程家來接人,接走就是了。
春眠也不怕程家去找明月酒樓的麻煩,能在盛州城開起這么大酒樓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在盛州城經濟排行前列的大佬之一,林家。
林老爺子雖然是個見風倒的墻頭草,不過人家底子也還是在的,雖然跟程家差不多,如今也是日漸式微了,但是祖上傳下來的業大,他們禍害的多,留下來的也還不少。
林老爺子和程老爺子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風流,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四處拈花惹草,看上的,如果敢不從,就強娶豪奪。
當然,強娶豪奪也是要看目標的,如果這個目標是春眠,他們奪個試試?
說白了,還是柿子挑軟的捏罷了!
不過程老爺子至少能把家里的這些太太擺平了,他雖然有偏愛,但是程太太是個沒本事的,二姨太這個人就算是跟程太太斗,水花也不太大,畢竟程老爺子的態度在那里擺著,人家就是偏愛二兒子,二姨太也不怎么用斗就已經躺贏了。
但是林老爺子不啊,他耳根子軟,誰跟他說軟和話,他都覺得好,都覺得對方不容易。
然后后院太太和姨太太們之間斗得你死我活,雖然不經常缺胳膊斷腿的,但是盛州城幾家老字號藥房的坐診大夫,三天兩頭的往林家跑,都是去給林家的諸位太太看身體的。
要么是這個臉被撓了,要么是那個人的手又被咬了,要么就是這個太太又流產了,要么就是那個太太又懷孕了。
反正,后院亂的很,林老爺子自己也管不住,反正誰來跟他說,他都覺得她對,她可憐。
決心下了一大堆,好話說了一籮筐,等到下一個人來的時候,林老爺子又變卦了。
方家和林家之間的生意往來倒是并不太多,方父活著的時候,就看不慣林老爺子這樣。
方父是草根出身,靠自己爬上來的,對于一路相互扶持的發妻十分疼惜愛護,所以從來不去招惹風月之事,惹方母傷心。
而林老爺子,那是恨不得死在風月場上,才覺得不枉此生。
兩個人雖然不能說是相看兩厭,但是卻也不是一路人,所以合作并不多,這大概就是拼一代和富N代之間的本質區別吧。
春眠和方二叔他們很快回了家中,開始下午的煉丹,他們吃飯用時不算長,所以回來的時候,還可以煉一會兒,只是比平時的時間短了些。
煉到一半,魏執這邊來報,說是程太太殺氣騰騰的來了,如今正把小轎車停在方家大門口的位置,找了幾個婆子在那里破口大罵,逼著春眠出去給程家一個說法。
魏執對于舊主家也沒什么感情,話說一個一百零八線外的小員工,一年到頭就知道主家的名字,人都認不全的,哪里來的感情?
之所以來報,是因為對方畢竟是程太太,身份不同,魏執一時拿捏不準春眠的態度,所以才來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