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什么撲!”項逐元放開手:“胡鬧!”
項心慈往墻上一靠不走了!不撲就不撲!誰稀罕!你走!
項逐元無奈的看著她,想到上次沒讓她抱,她發了那么大脾氣,也是沒有辦法:“只此一次。”
項心慈立即眉開眼笑,快速往后撤,還催著項逐元:“你往前走,快走啊!”
項逐元哭笑不得的前行。
項心慈看著他的背影,嘴角依舊忍不住浮現出笑意,心里那點不要靠他太近的想法,早丟到了一邊,開心的快速跑過去,撲到了他背上,誰管立下的誓言,都是實現不了的東西。
項逐元腰都沒有彎一下,當感受到背上的溫度時,一只手已經快速伸出,把她從背上撈了下來:“高興了。”
項心慈笑的眉眼彎彎,拽著他的衣袖跟著他的步調向后走,眼睛都是星星點點的笑。
項逐元也跟著笑:“幼不幼稚——”
項心慈晃著手里的衣袖不認:“我高興嗎。”
項逐元不跟她爭論這個,問道:“你爹呢?”
“被那老太婆叫回去了。”項心慈試著將腳踩到他腳面上,讓他帶著走。
項逐元輕描淡寫的錯開:“又胡說。”
不是老太婆是什么,項心慈繼續拉著他的袖子往上踩,像搭順風車的植物種子:“項逐元,你剛才項七叫誰呢!”她睜著大而明亮的眼睛狡黠又控訴的看著她。
項逐元再次將她推開一點,她靠的太近了:“那你項逐元叫誰呢。”
項心慈拽著他袖子倒著走,身體所有的力量都在他的衣袖上,腳下還沒有停著:“你管我叫誰,你剛才都沒有看我。”他不看她的時候,就好像心里憋了什么,就要掰正他的眼!
項逐元將她再推遠一點,袖子依舊讓她穩穩的抓在手里:“沒大沒小,我不看你不是顯得更公平公正。”
項心慈生氣了,她都踩那么多次了,都沒有踩上去,甩開袖子就往外走。
項逐元反手將她抓回來,一天到晚的臭脾氣。
“給我踩!”
“你自己沒長腳。”
項心慈立即把一只腳盤自己腰間,身體柔軟的側彎,線條流暢完美,笑的像吃到葡萄的狐貍:“你看,沒有哦。”
項逐元也來了興致,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提醒她:“另一條腿也盤上。”摔不懵你!
項心慈腦袋瞬間向他懷里扎去,借助他的力量,兩條腿就要——
項逐元立即推開她,把人放正:“好了!給你踩。”
項心慈站定,頭上的絹花歪了一點,眼光霧蒙蒙的,等一下:“哥,你剛才是不是兇我了,前面那一句的時候。”
“你聽錯了。”
“我又不耳聾,但我大度,嘿嘿,我饒你不死——”
呵呵:“謝主隆典。”
項心慈拉著大哥的衣袖,雙腳自然而然的踩他腳面上,整個人的重心微微向后,找準位置,開心的讓他帶著走:“哥——”
“嗯——”他似乎沒覺得身上有什么重量。
善奇捉摸著七小姐怎么能踩的那么漂亮,向后閃開的距離就像開在世子的花,絲毫不突兀。
“我剛才追來的時候有人看到了我哦……”
項逐元腳步未停:“嗯——”
項心慈聞言用手戳戳他胳膊,就這一句?沒有了?頓覺無趣的撇撇嘴,沒意思,他以前不是最煩讓人知道的:“騙你的。”
項逐元不回話。
“哥——”
“嗯——”
“我好想有點餓了。”
項逐元一只手推開厚重的窄門:“讓廚房給你做,我一會要去屬衙。”
項心慈從他腳上下來,甩開他的袖子就往回跑!
項逐元又轉身將她轉過來:“看你吃完再走。”
這還差不多,她又湊上去:“二伯母是不是要氣死了。”
項逐元聞言神色嚴肅了幾分:“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嗎。”
項心慈見狀,再次從他腳上下來,甩袖就走!
項逐元看著她的背影,這次沒有拉她,胡鬧不能沒有分寸。
項心慈又不是做戲,走就走,誰稀罕看到他,回去睡覺!
項逐元等了一會,嘆口氣,抬步,將她扯回來:“不吃飯了。”
“餓死我好了!”
“那就餓死你吧。”
“那你別拽我啊,餓死我啊!餓死我啊!”
善奇看看天,太陽好大。
項逐元還是提醒:“不可以有下次。”
項心慈聽了當沒聽見,誰管那些,又甜甜膩膩的湊上去開始叫:“哥——”
項逐元沒搭理她:心累。
“哥——”
項逐元繼續沉默。
“哥——哥——哥——項逐元!你聾了!”
“項逐元是你叫的!”
項心慈笑了,笑的猶如此刻的驕陽,肆意又明媚:這是她熟悉的大哥,生她氣永遠不過兩息。
項逐元真想把她從身上甩下來,看著就頭疼,回頭一定建議五叔好好關她一個月!房門都不能出!